第29章 律师29（1 / 2）

潘云安还在泰富资本时，有几个合作的律师事务所，沈笑非是其中一名律师。那是老潘还身价大几千万的时候。

他俩关系很好，每周总有两三次一起喝酒，称兄道弟。但当潘云安失去一切，离开了基金行业之后，便切断了和所有旧友的联系。

潘云安故意避开与他过去豪华生活有关的任何人。但现在是他需要一个可靠盟友的时候了。

他联系沈笑非是因为曾经的友谊，以为他会帮忙，但是……那欣喜的声音只是虚伪的礼貌吗？潘云安为自己感到尴尬和羞耻，他变成了旧日老友眼中应该被遗忘的失败者。

他决定先找家快捷酒店住下来，因为他现在不能回家或者咖啡馆。他结了账，沿着淀山湖四处走了走，然后喝了一杯啤酒。

一家餐厅的员工带着点鄙夷地看着潘云安，现在还没到午餐时间，他就开始喝啤酒了。但老潘没心思去在意那双眼睛。与网上遭受的谩骂相比，他成了别人的累赘，这一点对他造成的伤害更大。

他在酩酊大醉的状态下离开了餐厅，为了避开餐厅员工的目光。他在便利店买了一打罐装啤酒，回到了快捷酒店。他在房间里一直喝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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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潘被手机不断的铃声吵醒。他害怕拿起电话。会不会是记者？来电显示是沈笑非。

他接起电话，老沈的声音大得他以为手机处于外放模式。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道从昨天开始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吗！]

“什么？昨天？现在是几点？”

[你真牛逼。现在还能安心。我整个晚上都没睡！]

老潘拉开酒店房间厚重的窗帘，明亮的阳光洒进了黑暗的房间。

[你是喝昏头了吗，喂？你这么玻璃心，怎么会能当基金经理……真是让人费解。]

潘云安喝了一杯水，润了润干渴的喉咙，才慢慢回过神来。

“你昨天打了很多电话吗？”

[看看你的通话记录吧。不管怎样，恭喜你。你在热搜榜里排名第一了，晚点你得请我喝一杯。哈哈哈。]

老潘几乎要落泪了。他还没有成为沈笑非的累赘。还有一个愿意帮助他的人。

“我昨天是第三名，现在是第一名了吗？”

[恭喜，你终于出名了。我以后可以叫你名人吗？]

“别胡说八道。我现在该做什么？”

[首先我们得确认一件事，老兄。你为什么留下林凡？你不是那种为了省工资去骗一个孤儿的人。你的理由是什么？]

“我是出于人道主义。怎么了？”

[你在鬼扯些什么？你还醉着吗？]

“喂！如果是你，你会让21世纪的莫扎特在大厅里劳动吗？”

[21世纪的莫扎特？]

“是的。林凡那家伙是个真正的天才。他是那种收到上帝礼物的孩子，一百年才出现一个。你……你不相信我的判断吗？你知道我对音乐很敏感的。”

音乐是沈笑非和潘云安关系亲近的另一个原因。两人都是各种流派的音乐爱好者，包括古典、摇滚、布鲁斯和爵士。但是莫扎特？他太夸张了。

每当人们打热线电话时，等待的旋律总是莫扎特的《小夜曲》。世界上80%的热线旋律都是莫扎特，10%是维瓦尔第，最后10%是需要支付版税的流行音乐。

世界各地的酒店大堂、休息室和电梯都用莫扎特的音乐迎接客人。如果莫扎特能够获得版税，他每年赚的钱足够买下他的祖国奥地利。他的一张手稿就价值超过300万。

莫扎特和爱因斯坦一样，被世人称作天才。老潘怎么能把林凡和那样的人相提并论呢……

[行吧……假设你说的是真的。他为什么要参加那个选秀节目？如果他是莫扎特，他应该去纽约或者维也纳。为什么会跑去松江影视基地？]

“说实话，我希望他接触一下同龄人，而且看起来他也想出去。他想炫耀一下自己的音乐，所以我让他去积累一些经验。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

沈笑非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他沉默了一会儿。

[老兄。你愿意把这件事委托给我们公司来处理吗？我会为你解决这些混蛋。]

“喂，我没钱。我没办法和国内排前三的顶级律所合作……我打电话是想听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