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浮生闲话 (二)47(1 / 2)

下午的阳光穿过纸窗,斜斜地洒在走廊的木质地板上,让空气里细小的灰尘无所遁形。仅仅是隔着纸窗站在走廊,白玉椋还是被窗缝里渗出的光束晃了一下。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马上就要走到房间门口了。

朝房门的方向望了一眼,白玉椋犹豫片刻,还是不想进去。她纠结着,于是停在窗边,打开窗,看到庭院的树荫里,叶彻明还和鱼雪飞讲解着各种规则。

就这样在窗边待了一会,直到鱼雪飞发现了白玉椋,朝她挥了挥手,她才扯出一丝笑,挥手后离开。

“这样一直待着很反常的,肯定会被怀疑是有什么心事……”白玉椋完全有自知之明,不情愿地从窗边离开。

就这么纠结了好一会儿,她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开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所幸的是,那个自称“尘云”的家伙并没有出现,屋里的所有东西还是她上午离开时的样子。

“看来没出现过了啊。往好处想,万一他基本不会出现呢?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思索再三,白玉椋决定这几天都把剑放在房间里。不管他有无恶意,什么时候出现,她都要继续调查;但不管是调查还是日常生活,见到这把剑,她肯定都会焦虑。

至于下午互助组打牌,她正好可以问问有关尘云的事。毕竟牌里有‘尘云’这个角色,那些牌佬们总该知道一些。从普通人嘴里,或许可以知道些不被史书记载的内容——史书大多冠冕堂皇,毕竟是圣者。

下午出发前,白玉椋帮着叶彻明又教了鱼雪飞十几分钟,才让后者彻底学会“灵修决”的打法。而后的牌局上,牌佬们当然乐意有新人加入,只是有些人表示会让着点鱼雪飞,而有些却开着玩笑要让她体验牌局的残酷。

“我也是这么过来的……”牌龄半个月的白玉椋拍了拍鱼雪飞的肩膀。

鱼雪飞自然是不服输,兴致勃勃地叫牌佬们放马过来。游戏还没开始,桌边就已洋溢着快活的氛围,这大概就是桌游的特色。

发完牌,做好准备工作,游戏正式开始。两回合下来,鱼雪飞便被叶彻明有针对性地踢出了游戏。直到体力条清空的那一刻,她才恍然大悟:“你居然不是我队友?你骗我!”

叶彻明当然没暗示过自己的身份势力,却成功地误导了鱼雪飞。见计划成功,他笑道:“谁是谁队友啊?咱可不知道。”

“所以说不能随便相信别人。”而仍在牌局中的白玉椋也一阵无奈,她也险些被叶彻明误导,但依旧保持着怀疑,没敢轻信。

而此时叶彻明身份已大致明了,他也趁着这势头,连续推掉两人。只可惜他还是少算一步,没能继续发力,反倒被暗藏底牌的下家抓住机会,反推一波,替别人做了嫁衣。

位列观众席的鱼雪飞看完这一局,虽不大理解,但大受震撼。事态发展完全不在她预想之内,她刚刚还在为这边被花式开刀惊讶,另一边又突然自爆身份,极限逃生。

这局一结束,白玉椋也是好多话想说,跟边上的牌友交流起想法。这边谈论着刚刚的牌局,另一边收拾着牌桌,重新洗牌。

就这么几局过后,下午即将接近尾声。虽说玩的不亦乐乎,但白玉椋依旧时刻记着要打听尘云相关的事。她犹豫着是直接就在牌局上问,还是等收场了再去问。不过考虑到先前已经找借口问过叶彻明,似乎没必要遮遮掩掩,惹人怀疑的概率不大。

“问题来了,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值得怀疑的事情。一般人应该也不会想到——‘鬼魂降临在我身边’这种事吧?”

一番无意义的思考里,又到了对局开始前抽牌选角色的时间。每人随机抽五张角色牌,而到白玉椋手中的,恰好就有尘云的角色牌。说来也不算巧合了,毕竟打了这么多局,能抽到也见怪不怪了。

“哈,好机会!”白玉椋心道,选中了那张牌。

等到局内亮出这张“尘云”后,她装作不经意或是单纯的好奇,向其他人打听起尘云本尊的消息。

然而这些牌佬终归还是普通人,他们口中的消息也无非是“圣者”“门派之主”之类书中详实的记录,白玉椋没能听到新的大料。

不过牌佬终归还是普通人,流传其间有关尘云的八卦秘闻真是不少。不知是谁起了八卦的头,之后的对话便朝着这一方向再也拐不回来了。

“你说圣者的修炼是不是要什么秘诀,怎么他怎么年轻就当圣者了?”

“凭天赋呗,不然还能是啥,凭他不结婚,没对象?”

“哎你还别说,华云那边有的流派就是那样,修炼时要清心寡欲,断绝尘缘。”

“得了吧,修仙呢?封建迷信要不得。真要有修仙这一说,怎么没见有哪个圣者飞升?”

“就是,神神叨叨的,有神仙也是几千年前的事了,早(迹域粗口)死绝了。”

这些牌佬就这样聊起了对华云修仙、以及“到底什么算是封建迷信”的看法。白玉椋在一旁默默听着,只觉得话题转变有点突然,似乎收获了预期之外的知识,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又假装不经意地提了些尘云相关的,试图将话题拐回来,只是拐回来后,话题似乎也不太对劲。

“他当时研究了个啥来着,就因为那个被选中了,才封的圣。”

“那种高端玩意谁懂?最后不还是说他又把自己哪个理论推翻了吗,真是整一出花活。反正我没感觉他做过啥大事,就挺名不副实。”

“他不是研究理论把门派给丢了吗,最后也没出成果,结果门派还莫名其妙没了。”

“哎,你感觉最后他咋死的?”

“你咋就确定他死了?咱可不敢说。”

“这不猜的吗?不然呢,天爻宗都没多少年了,也不见他出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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