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办法（2 / 2）

“顺带一提，别打头。”他再次提醒道。

阿黛尔倒退两步，泪痕未干的眼珠再次湿润，托举起名为愧疚的神情浮上液面。

“我，我没想伤害你，我只是......只是太害羞了。”她紧紧捏住围裙下摆，“对不起！我是个没有礼貌的女人。”

她以为谢尔比是要惩罚她先前的无礼。在她心目中，谢尔比一定是这么想的：“好吧，既然你那么想将无端的怒火发泄到我身上，那就干脆给我一枪吧。”

这实在是小看了谢尔比的气量。

看着阿黛尔在自己面前垂下头，谢尔比怀着某种不好的预感环视向四周。

果不其然，悠闲的妇人和抽烟的老爷子正依靠在家门前，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这出没头没尾的好戏。

与同伴交流时甚至舍不得侧头，生怕错过什么惊世骇俗的剧情。

谢尔比现在只求阿黛尔继续沉浸在她的情绪中，千万别试图抬起头。因为周遭将赋予她的，是比之当下更甚百倍的羞恼。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脚步，用身体挡住阿黛尔看向街面的目光。

“尽管放下心吧，我没有责怪你，你认为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

“真的吗？”

阿黛尔抬起头，眼花还在眼眶中闪动，不过随着每一次眨眼，它们都会不着痕迹地隐没不见。

“真的，所以快朝我开枪吧。”

谢尔比张开双臂，让自己的胸膛显得更突出。仿佛在说“对，就是这里”。

“可，为什么呢？”

“因为你的商品卖不出去，而我正好有一门久经历练的推销手段。”他从腰带上解下一只不及巴掌大的淡绿色小瓶。

“狼毒药剂！我知道这种药，它能修复有关人体的几乎所有问题，我的蛇油远远赶不上它。”

阿黛尔迫不及待地夺过小瓶，珍宝般凑到眼前，一边看一边点评道，“你这瓶似乎太淡了些，是新叶式的绿色，而非深沉的玛瑙绿。”

“我特意稀释过，这个浓度就足够满足镇民们的所有需求了，再高的他们也用不上。”

谢尔比撩起熊皮夹克，向商人小姐展示排布在腰带上的更多绿色小瓶。

作为曾亲口服下过一整瓶药剂的人，他非常清楚狼毒药剂的效用。

“不然你以为我消失那么久是为了什么？当然是制作这些讨人喜欢的小玩意儿了。”

“所以你的计划是......”阿黛尔感觉隐隐抓住了什么。

谢尔比将手指竖在唇上，“嘘，只管做就是了。”

“可这不会伤害到你吗？”

“这又有什么？更致命的伤我都受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回头记得为我报销狼毒药剂的钱就行。

“说起来，我还从没受过枪伤呢，提前适应适应也好，以免正在被子弹打中时疼得动不了。”

阿黛尔低头瞧瞧手中的左轮枪，又抬头看看谢尔比，后者正在脱掉夹克和衬衫，以免子弹打坏这套来之不易的衣服。

她咬了咬嘴唇，下定决心式地用力点头。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