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走到一起（1 / 2）

“哈哈，你想多了，是不是被我的恋爱经历迷惑了？”秀荣笑着说道，吸在嘴里的饮料差点被我的问题笑呛出来。

“哈哈，我脑海里总挥之不去你的恋爱之谜。”

“甭急，会聊到那儿的。其实，我父母倒没有什么之类的指腹为婚，他们是媒人介绍认识的，我母亲叫柳芳，小我父亲3岁。我父亲嘴笨，不会说好听话，只知道埋头苦干，打工挣得钱几乎全部上交给了我奶奶，当我叔叔姑姑年幼时，我父亲可以说支撑了整个家。到了我父亲适婚年龄时，我爷爷奶奶托媒人介绍了我母亲给他认识，据我母亲回忆，当年还有其他男的想跟她相处，但比较之下，我父亲颜值占优且身材高大，于是外貌控的母亲与父亲走到了一起。”

“我父亲虽然外貌优先，但思想落后，他是一个封建保守、固执己见、不愿变通的人，即使60多岁了还有时表现得像小孩子一样幼稚、不成熟，在我记忆里他对自己的媳妇儿说话总是带着一副严厉的说教腔。”

“我母亲曾经说过：‘我年轻时兴趣广泛，爱好舞蹈歌曲，经常参加村里的文艺演出。那个时候村里人多，非常热闹，各类演出活动层出不穷。我喜欢与人打交道、结识朋友，邻里乡亲们也都爱与我来往。有一次，乡里举办“五一”劳动节演出活动，要求各个村出节目，我听后立刻开始组织动员，除了文艺团里的人，其他村民也前来报名。我作为总导演编排了一个舞台剧，有小品有舞蹈。演出当天，村里好多人都去捧场助威，丝毫不比现在的足球啦啦队气势弱。意外之喜的是，节目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不仅获得了大家的好评和赞美，还拿了二等奖。后来该谈对象了，我就认识了你父亲。当初相亲时，看你父亲长得清秀，就答应了。定完亲，我照例去参加村里演出活动，被你父亲看到后就对我爱答不理了，觉得我出风头了，没给他留面子。”

“跟了我父亲，我母亲几乎断绝了村里的演出活动，还好交朋友父亲没有甩难看的脸色给我母亲，否则她婚后的日子如古代妇女一般，真是无聊透顶了。”

“你父亲的思想还这么原始啊。”

“对，忻慕，就像你说的，很原始，过于实诚。但是，有一点我是非常敬重我父亲的。”

“哦，是什么呀？”

“就是我父亲在我母亲身体虚弱、连年得病时表现出来的韧劲、鼓励和不离不弃。关于这个，要从我母亲的童年讲起，你不知道，她跟我父亲结婚前的童年生活坎坷不已。”

“我母亲曾回忆说：‘你姥姥死得早，在我7岁时就走了，那么小就没了亲娘疼，我感到很伤心，出殡当天我悲痛欲绝。年长的老人们都说，亲娘走得太早的话都会通过活人传话，我一直半信半疑，直到你姥姥出殡那天发生了一幕诡异画面才让我相信世间确有此事。我记得很清楚，我娘是冬天死的，出殡当天天气很冷，送葬队伍正出大门时，家族的一个婶子突然精神亢奋，急冲冲地跑到我面前，一边上下抚摸，一边大声问候：“芳芳，冷不冷，有没有厚衣服穿”？大家都以为这个婶子中邪了，连忙把她拉到旁边。’”

“‘我娘去世后，你姥爷开始照顾我们兄妹几个。我还有两个姐姐、三个大哥，我是最小的。不过，你大舅、两个大姨跟我是同母异父的关系，他们姐弟俩是跟着你姥姥嫁给你姥爷的，后来又生了你二舅、三舅和我。你姥爷年轻的时候也很可怜，听他说我爷爷奶奶死得很早，而且那个年代在农村没有父母的男孩子很难找对象，还好经人介绍，村里一位姓张的寡妇愿意嫁给你姥爷，于是这位寡妇也就成了我的亲娘。”

“母亲每讲到这儿都不免黯然神伤，我的内心深处也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