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龙鸦斗,论本心17(1 / 2)

此言既毕,此阵之中,灰焰骤然炽烈,如龙腾云海,热浪滔滔,席卷四方。霎时间,似有若有若无的鼓筝合奏之仙乐萦绕于二人耳畔。于这烈焰仙乐之中,一天将破焰而出。

观那天将,头生双龙角,熠熠生辉;面若冠玉,眉清目朗,英气逼人;身着灰天将铠,甲耀灰焰,披灰锦文武袍;脚汲踏云靴,一步可跨万千山水。

见那人,举手引焰,化为长缨,束缚周游之长龙。右指清轻掐剑诀,灰焰升腾锻灰龙为枪。那人挺枪而立,直至夏乾,风采翩翩,如人间诗画龙宫三太子临凡。

阵中灰焰簇枪尖,灰焰先前所舞之处,似是有无形尘埃扭曲光影,其周环绕,凝为飘带之形。梅云观那天将风采,心中好奇与欣喜交织,难以自抑。

那天将瞥见梅云,不禁莞尔一笑,以礼致意。夏乾见此心中不悦,神色进而睥睨天下,左手轻打响指,讥笑道:“装神弄鬼,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转瞬之间,双鸦入身,不过须臾之间,夏乾于悄无声息之间完成了人灵合一。观其人,背生黑白双翼,鸦羽纷飞;身着黑天将铠,甲光向日黑炎映,外罩白布文武袍,其上白芒烁烁,若流星之辉。

与龙天将迥异,其头化黑鸦首,其眉间一点白如玉,脚化黑鸦之锐爪。羽翼一张,义手一翻,双生剑在手,黑白剑刃双炎燃;鸦羽纷飞,阴阳八剑现锁龙将。

龙将见此,面色突变,如临大敌,双爪持枪释锋芒;梅云见此,面有哀色,白袍黑甲,黑首白羽,利爪如墨,这些都意味着,性命本非元阳,元阳乃天授外侵之物。

夏乾剑指龙将中丹,其余八剑,或锁上丹,或锁下丹,或锁四肢要害,俱是阴阳五行之气氤氲,蓄势待发,如满弦之箭,如将脱缰之龙马。

龙将睹此,舌桥不下,继而挺枪而立,朗声笑道:“真乃大水漫灌,龙王亦遭殃,竟至亲疏不分,同室操戈。”言讫,即敛灰焰之光,拱手作揖,谦恭而言:“宗亲勿咎,此乃隙耳。”

夏乾莞尔,收双生而隐剑,右扼左腕,垂眸审视龙骨义手,冷冷笑道:“宗亲乎?夏家堡已毁,你我之间,还有还算宗亲吗?”

那龙将听此言,竟舒展颜容,消解新怨,侧身焰爪拂雾,灰焰于空中骤燃骤灭,所燃之物化为无色无形至尘埃纷乱飞舞。

透过此可扭曲光影之诡异尘埃,夏梅宛若于观山亭处望那夏家堡,即使二人不使那极目之法,亦可清晰窥见远处新成之夏堡。

二人见此,夏紧锁眉头,梅面露惊讶。倏忽之间,废墟之上,新城已立。夏家堡竟如死灰复燃,虽失往昔超品雕栏画栋之华丽,然其古朴磅礴之气势,较之前日亦不遑多让。

梅云趋至夏乾之侧,踮足细语,附耳轻言道:“堡立泽兑之间,灰焰暗藏而困龙积势,此乃兑上离下之革卦所象,今夏家堡枯木逢春,其或为首功,今日来此,恐其意不在别处,而是来招揽麟儿你的。”

事果如梅云所言,龙将肃立于夏乾面前,拱手作揖,言辞极为恳切道:“旧夏堡之大小宗尊卑之序森然无比,可称之为桎梏。如泰山压顶,旧堡也因此而亡。”

夏乾默然,目视新堡垒,不为所动。梅云蹙眉,亦随视之,未语。那龙将见此,再道:“今日新堡已立,吾辈意在扫除积弊,为散落在兑州各处的夏家人建一容身之所。”

夏乾闻此,面颊微动,似有所感。龙将复进言曰:“族亲宜宽心,新夏堡破而后立,今已摒除大小宗之分,唯以年岁与功绩为序,共称兄弟姐妹,同谋发展。”

夏乾听此舍梅云,旋手乍唤双生剑,剑分阴阳散尘埃,八剑龙鸣震敌胆,朗声笑道:“天下何处非容身?何必再归伤心地。若是道友意同行,试问神通相与匹?”

龙将闻之,乃朗声大笑曰:“此间天地,略显狭窄啊。”言毕,左手掐诀,右手一挥,灰焰三影枪掷空而出,顷刻间,枪化灰龙蜿蜒盘旋锁夏乾。

夏乾见状,面无惧,手掐元阳诀,操坤艮二剑,聚灵轻舞。霎时间聚灵阵开,天地之气骤聚,赭石群山起,环围三龙。

夏乾笑曰:“此间天地,已然开阔。”梅云观之,眉头紧锁,心中忧虑,暗言:“麟儿用了元阳诀,岂非动了决生死的念头。”

言未毕,二人并起。龙将持剑挥焰,欲破群山释三龙;夏乾再施元阳法,拟御雷剑诀,仿沧浪之剑,掐剑指而操震坎,欲引天雷无根之火,唤天云无根之水,誓灭三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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