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人情20(1 / 2)

……此时何佳毅日夜期盼的刘亚醇扔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坍塌的钟楼废墟中跃出一道紫影,这道紫影跃上高空直扑那男子,而在跃到一半时何佳毅眼中的红光突然消散,身上萦绕的紫光也忽然消散不见,头顶的妖兽与一轮明月也消失不见,何佳毅也跟着晕了过去从半空中朝那地上坠下。

看着刚刚还战志昂扬的何佳毅突然如一条死鱼般向下坠落时男子也是有点不搓,不过来不及多想,若让何佳毅从这高空中活生生坠落而下不得粉身碎骨,弹起背后双翅急忙向下迸去,终于是赶的及时,在何佳毅距离地面仅有三尺高时接住了何佳毅……

“……啊!丧尸!”

走廊内正欲逃亡的贝奇亚伯二人遇到了丧尸,此时二人还未下楼,刚刚到达五楼时便遇到了被费恩派来赶杀他俩的丧尸。

二人在五楼走廊内寻了处房间紧紧关住了房门,亚伯将贝奇唤过来将房间内的一切物品都抵在了房门前,就这样二人躲在房间内一声不吭的蜷缩在墙角。

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谁也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生怕惹来丧尸命丧于此,亚伯贴在墙角细细聆听,按着脚步声丧尸应该是上了六楼去了,丧尸没有意识,思维单一,他哪怕察觉到五楼内有人类的气息他也不会上前探查。

毕竟它记得亚伯贝奇二人是在六楼,在它那单一的大脑记忆里认定某件事是怎样那就是怎样!

亚伯蹲在墙角听这脚步声应该是上了楼,吊了半天的一口气终于是松得了。

“怎么样?”贝奇在一旁问道。

亚伯并未答话,只是朝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随后指了指天花板,示意那怪物上楼去了。

贝奇还想多问点什么,但看到亚伯这般紧张的神态只好止住了嘴巴。

两人在这小房间待的时间很短很短,但却如同炼狱般难熬,也不知是想起何事,也不知是想起那日下午哪位朋友还未拜访,也不知是回想起哪所高楼内的鱼翅,物美价廉,现在不知还在否?

往日同游的朋友,虽然已经云散,然而鱼翅是不可不吃的,即使只有我一个。无论如何,我现在就在走了!

这是二人的决定,哪怕只是在这楼内待了极其短暂的时间,二人对楼顶丧尸之时只字未提,为什么不提?因为他俩想走了,那么他俩就不怕楼顶的丧尸吗?

怕?!或许吧,不过他们更怕的是这环境,此时此刻正在折磨他俩所谓的弱小心灵,所谓的可笑尊严罢了。

他俩在这压抑的环境厌恶了,哪怕暂时可以保命他俩都计划早点出去。他们刚刚口中的那些要出去的说法,说辞,不过都是虚假的说辞。

就如同现在的一些事,一些人,一些情,明明很好,明明让你暂时安定了下来,可你偏偏就要去尝试那虚无缥缈的事物,很可笑,也很有趣。

心中不提所谓的后果,只提想要的事物,那些心中想要的事物终究不过是用来掩埋那所谓的后果罢了。

二人开始缓缓着手卸去抵在大门前的桌椅,他俩尽量不发出声音,不过这好像是不可能的。碰的一声大门被一道黑影撞开,正是前来搜寻他俩的丧尸。

贝奇在这一瞬间又被吓瘫了,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胆小怕事,亚伯看了眼面前的丧尸,看了眼瘫在地上的贝奇,怒喝道:“逃呀!”伸出手握住贝奇的手便往门前冲去,这转瞬之间发生的一切一切都太过

仓促,让贝奇有些回不过神来,只感觉亚伯这个人很好,一种内心中说不出的好,可还没等贝奇在脑海中将亚伯的好念完时便被一只大手推向那门口的丧尸。

贝奇很无措,很弄不懂,他很弄不清,我与他难道不是志同道合的同伙吗?为什么会这样?不是都商量好了,解决何佳毅后我俩拿了那些枪支弹药便远走高飞的吗?

或许这些事贝奇到死也不会明白吧,真的吗?真的!

人存在世上本就如沙粒飞过,谁又曾为了谁褒贬过,等两眼合上后谁又会去计较失去了什么,都只是悲欢,这事儿到底是谁的非,到底是谁的过都在一合眼时掠过。

人生就是一条路,你是想寻处亭子歇歇还是继续顶着烈日继续赶路全凭自己选择。不过终究如何选择,在亭子歇歇后又必继续赶路,这是必须的,这是必然的。

无论是何佳毅还是这贝奇都不过是亚伯选的一处歇凉亭子罢了。

贝奇注视着大片鲜血缓缓布满这狭小又孤寂的房间,房间很小,很小,但血腥味很重,很重。

丧尸的思想很单一,他们只会对食物感兴趣,只会对人体上的血腥之味起兴趣,它跟在费恩身边已有多日,已有许久未曾进食,一旦遇到血腥之物时便忘了最初的任务,它脑子的东西现在就一样,那就是食物,内脏,他要将地上这个男人啃的只剩一堆白骨,不!

不仅仅是白骨,骨髓他都要吸干!吸干之后再转头舔食地上的鲜血。

它已经忘了一旁的亚伯,亚伯看着这丧尸只顾地上的贝奇,好像已经忘却了自个后才慢慢沿着门槛离去,在离开之时亚伯回头看了眼地上的死尸,好凄凉呀。

走下了楼,找到何佳毅原先那辆牧马人后便驱车离开,离开时他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风景,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之上。天空中刚刚浮现了道哀鸣。

不过这哀鸣没过多久便被一阵大风吹散,亚伯心中念叨着:“不知这刚刚消散的哀鸣是何佳毅的,还是刚刚那傻小子贝奇的,或许——都有吧!都有吧!”…………

亚伯将车开到一片偏僻地带,是一条小巷,是一条何佳毅曾经带他们来过的小巷,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打动何佳毅便是在巷尾中。

打开天窗,亚伯斜靠在座椅上抬头看向夜景,想着明天的光景,多半会像今天,后天的光景,则会像明天,如此反复,于是他珀西亚伯这辈子就会一直这样走下去,能一直走下去吗?

或许吧,全凭气运,直到最后跟何佳毅与乔治贝奇差不多,或许他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丧尸咬死,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也会跟今天他陷害的那二人一样,遭他人欺骗,遭他人背叛,或许这些都不会发生,在弹尽粮绝的那一天他就被活生生给饿死了。

人吃土一生,土吃人一回。

当心点咯…………

……

“我的妈呀!你谁呀!你是不是要贪图我的美色呀!小爷我今个可告诉你,我对男人可不感兴趣的!”

何佳毅一醒来看到一男子站在自个面前眼睛直勾勾的顶着自己,并且这男子站姿还极其奇怪,身子倒挂在屋檐上,脸色惨白跟得了白血病似得。

何佳毅对面那男人听到何佳毅一醒后第一句居然是如此诈和,还搞基?明明是我从半空中救了你好不好!不知感恩就算了,居然还这般言语。

正欲开口打算教训下何佳毅时却被这嘴炮抢了先。

“等等,我明明被摔下了楼呀,还是整整六楼!

按说我现在应该已经挂掉了呀!”说完这话,何佳毅左瞅瞅,西瞧瞧,认清周边景象后才一脸珍重的看向对面男子问道:“大锅?你是哪个部门滴咩?”

“哪个部位?”男子露出疑惑之色,有点弄不明白何佳毅怀里买的什么药。

“对呀!你不是来索我命的吗?你是哪个部位的?你是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还是地狱的死神?耶!不对呀!

西方死神有镰刀索命,阴曹地府的黑白无常有锁链勾魂,再看看你!

大锅,你啥玩意也没有,不会是新手吧!是不是头一次外出执行任务呀!大锅你们这事是吃低保还是咋滴呀,公司负不负责买养老金呀,负责的话你叫我一个,我也来……”

“你小子是假糊涂还是真糊涂?”

“啊?什么假糊涂真糊涂,大锅我也是第一次死耶!难道死还得必须要有经验吗?”

男子也被被何佳毅弄的极其无语,直接探出右手按住何佳毅头顶,左手刮破食指洒出一道鲜血,这鲜血在空中停滞不上不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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