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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青说,话音刚落,只见一条蛇果真从小路中滑过,自己一枪射杀了它。都不下山了,踩着石头瓦砾铺筑的路,发出“切切嚓嚓”的声响重新回到屋子,把那蛇剥了煮来吃了才下的山。

到了晚上,从夹缝中钻出来,悄悄跑去那厨房,沒人。蹿进去。依然回到那些堆积货物的夹缝中坐在地上。这一天算是熬过去了,大白天里不敢再去那厨房拿东西吃。到了晚上,从夹缝中钻出来,悄悄跑去那厨房,沒人。蹿进去。见到笼屉里还有好多馒头,索性往衣兜里包了一大包跑回原地,搁在自己带来的包袱中,这不就有了明天的干粮了。听他们早上说还有两天可以到大城市。自己耐心地等待吧。想象着到了大城市,找到什么活儿干啥都行,如有榨油的作坊什么的,这个活儿自己从小就会做一些。说不定那里的有钱人家更多,帮人洗衣服也行。从小听说过,在大城市里帮佣,还跟吃跟住,工钱自己存起来,等有机会将孩子们也接出来,离开那一虎狼的老子。

在邓家的马洪岩大院,自打出了县令那事儿之后,一时间在这一方到处传播,从那县令开始送礼给邓家,方圆百里的有钱有势的人家,也无不巴结。缝年过节都抬着礼物往院子里送。邓家主人也认为逢了时运,干脆将所有得来的财富用来扩充自家的院子,之前是上下两个院子,下面院子是三个结了婚的儿子们的家,进大门一个天井两旁皆是房子,修造的十分讲究,门窗的雕刻非常高贵精致,屋檐下横梁刻的飞跃的蝙蝠都是度着金色。院内几棵大树遮天蔽日的感觉。顺一排石阶而上是上院,住着两个老人与最小的儿子邓荣。房子多,设有佛堂,供奉祖先的伺堂。天井里也是古树纡绕着。地都是大块粗石砌成。

邓家的儿孙们虽是不劳而活地吃着祖产,皇粮,但是自己家里的事务还是自己动手。这不就是又扩建院子吗,扩大了下院。往两侧又开了两个门,一边通往山顶,借些平地又筑起猪圈,羊圈,建了粮仓数座。另外一个门开出通了一片湖泊,正好在那湖里养鱼种荷。还造了几只小船,夏天炎热,湖中造了亭间,供家人剩凉赏月。接着又在湖外面的一个河沟建一座纸厂起来,将就那河边几十里的竹林作原料,请了工人。自家人管理。

邓荣长至十岁时,家里安排他去镇上读私塾,可是他不喜欢读书,先生讲课的时候他一个人爬在窗户外面的树上拿弹弓打鸟儿。邓家老人不放心的时候派人来私塾先生的房子看他是不是在听先生讲书。他在树上,一但看见老远的家里人过来,立即从树上下来跑进房间,假装听先生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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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子寨的毛家,毛青吃鸦片,最后连两间破烂不堪的房子也是卖了。只有住在旁边的庙子里,连床都没有,庙子的角落里堆满了干稻草,晚上就冲进里面去睡觉。

家里食物,靠毛玉兰帮人洗衣服所赚的钱少之又少,只能买些玉米面,根本吃不上一顿那怕稀饭。菜都是毛玉兰在河边洗完衣服,回来的沿途摘些野菜回来吃。毛靑在庙子的后面砌了一个大灶台起来,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灶上的那只大铁锅。那个时候的人,但凡是死了的牲畜都没有人吃,因为山上,时常会有耕牛摔下山涯死了,拥有人会将牛挖土坑埋了。毛靑便深更半夜去把死牛挖出来,分解后扛回家,剥皮后挂在灶台的勾子中,烟熏火烤中,一家人慢慢的吃牛肉。有一天,他吸鸦片烟回来晚,路过庙子下面的一座坟,见到那坟头上吊着一条巨蟒,幽绿的阴森的眼睛,吓得他在坟头附近转了一夜,不敢回庙子。后来倒在附近的草丛中躺了一夜。

第二天天亮,起来看,那座大坟,坟头的草丛一片光滑,便知道那大蛇住在坟里。于是找了一个大砍刀,安在那片光滑的草丛里,过了两天,可能是那大蛇从坟里爬出来吧,身体被地上的砍刀划成几节死了。他竟将那蛇扛回来,剥了皮,也是挂在灶台的勾子上烟火烤了,一家人煮着吃了。

实在没有肉吃的时候,他会带着儿子去到大山边的溪沟边,溪水从山脚流出来,时不时会有鸭子成群结伴的游出来,父子俩拎着回去了:

“这个溪水通山那边的河,所以有鸭子游出来。”

遇到儿子问他答道。

遇到儿子问他答道。

眼看明天就到大城市的码头了,雷有振心里有些兴奋起来,无论怎样自己总是呼吸顺畅了空气,之前在毛家原来以为他们是大户人家,自己嫁过去会过上好日子。没有想到,好日子没有过上几天,想到那成日扛着鸦片烟枪的男人,心里恨不得他立刻死去,甚至想当初为什么他兄弟一砍刀下去就沒有把他砍死呢。

天刚才擦黑,她忘乎所以地跑到船边的栏杆边,船早己经出了峡口,进入平稳的河段,冬天的江面上,依稀可见的星点闪烁着。

“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嘛?”

忽然身边站着一个大男人,着实把她吓坏了:

“你又是什么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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