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几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_分节阅读_第9节(2 / 2)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齐乐远就蹦起来连着打了好一会儿的鸣。

  他打完鸣,没有人理他,便自己蹦到床上,不敢靠近李折旋,于是窝在李春昼脚边,查看起聊天频道中昨天晚上没来得及看的消息。

  【钟志业】(内阁大臣):“圣旨下来了,皇上要把这件事交给大理寺卿调查,我主动跟皇上提出监察这件事,他同意了,就是那个顾首辅看了我好几眼,我感觉他有点不对劲儿。”

  【施固】(乞丐):“查到什么的话记得说。”

  【钟志业】(内阁大臣):“嗐,我办事儿,你们只管放心就行。”

  【洪武】(翰林院编修):“我今天在翰林院典籍处查了一天资料,那个童谣后半段我好像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王汝玉】(王家二小姐):“真的啊?展开讲讲呗。”

  【洪武】(翰林院编修):“后面那两句简单来说就是:新娘怀了双胞胎,稳婆接生的时候看错了,其实不是一对男孩,而是龙凤胎。”

  【严清泽】(客商):“为什么这么说?”

  【洪武】(翰林院编修):“后面那个‘原是你穿衫来我穿裤,你睡床头我睡尾。’指的是南方习俗,男孩穿衫女孩穿裤,男孩睡床头,女孩睡床尾。”

  【成颖初】(妓女):“我感觉这个说法已经八九不离十了,线索指向的估计就是这对龙凤胎里的女孩,凶手应该也跟她有关系。”

  【毕袁思】(毕家大公子):“那我们明天就去春华楼把凶煞找出来。”

  【黄元武】(客商):“可是晚上有宵禁,一旦没在天黑之前离开就会被困在春华楼里,跟晚上的凶煞待在一起岂不是更危险吗……?”

  【王汝玉】(王家二小姐):“规则不是说‘凶煞数量会随时间增加’吗?现在不去,未来二十几天只会越来越危险。”

  【施固】(乞丐):“我也觉得去春华楼调查比较好,一是我们现在已经把童谣线索调查清楚了,剩下两件事就是分别调查刘尚书和玩家甄行的死因,至于那六条规则只能一条条验证;第二点,规则里有一条是【花魁是友善的,必要时可以寻求花魁的帮助】,如果我们假设这一条是真的,那么我们只要能找到花魁,应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我这个身份进不去春华楼。”

  【毕袁思】(毕家大公子):“这个好办,咱们定个地点,我带你们换身行头,钱的话也是我来出就行,我这个身份很有钱。”

  【洪武】(翰林院编修):“我也支持,要是一直不敢主动调查,线索可不会自己找上门来,别忘了咱们的目标是离开这个副本。”

  【黄元武】(客商):“要去你们去好了!我反正不去!”

  【王汝玉】(王家二小姐):“你急什么?又不是强制你去,这样好了,明天愿意去的中午在春华楼门口集合,不愿意去的就到其他地方调查。”

  【严清泽】(客商):“还有一件事,我今天在茶楼的时候听到他们讲花魁选举的事,这个地方花魁是一年一选,今年的花魁还没开始选,那么规则中的【花魁】到底指的是谁?”

  【颖蕾】(宫女):“没重新选的话,花魁应该还是去年的花魁吧?去年的花魁是谁?”

  【严清泽】(客商):“好像是一个叫做‘谷夌凡’的妓女。”

  【明香】(妓女):“但是据我所知,春华楼里权力最大的人,除了老鸨好像是另一个女人,不,应该说是个半大孩子……我今天晚上想去她身边碰碰运气。”

  【毕袁思】(毕家大公子):“明天去试探一下就知道了,大不了我们还可以两边同时下注。”

  【梁嘉佑】(渔民):“那个……我有件事想问问,【宵禁】这个规则是只在京城里存在吗?”

  【施固】(乞丐):“其实昨天晚上我也试了一下,即使是晚上,京城里大街上也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宵禁这条规则很有可能是假的……我觉得里面的潜规则很可能是——不要被巡夜的士兵发现。”

  【梁嘉佑】(渔民):“那就对得上了,我搭的这一行人一直在赶路,现在天都黑了,他们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琳琅】(宫女):“所以夜晚不是危险,危险的是巡夜的人,只要不被发现,晚上其实也能调查?不过规则会这么简单吗?”

  ……

  齐乐远头顶一痛,抬起头来发现是李春昼正一边打哈欠一边揪着他的鸡冠子,李春昼穿着里衣下床,随手握住齐乐远的脖子,将他从自己床上扔了下去。

  “池~红~~~”她拉长了声调,懒散地喊着池红的名字,叫她进来帮自己换衣服。

  李春昼从小娇生惯养,习惯了有人照顾自己,但是池红对她来说并不仅仅是一个侍女那么简单,她还身负着别的职责——每次李春昼的客人找上来,池红都要面无表情地说:“我从来没见我们姑娘对谁这么上心过。”

  不管是什么话,从池红那张不苟言笑的木头脸里说出来总会格外可信,等客人被李春昼迷得五迷三道了,池红就会恰到好处地补上最后一击说:“我们姑娘这人就是比较重感情,很容易被伤害。”

  齐乐远扑扇着翅膀,撞在床边的李折旋脚上,他这时候忽然想到——刚刚李折旋睡觉的时候脱衣服了吗?好像没有……记不太清楚了。

  “咯咯咯咯咯咯哒!(这小子不脱衣服就上床啊!)”齐乐远饱含愤懑地发出一串鸡叫声。

  他这串叫声实在太吵,池红冷冷淡淡看过来一眼,齐乐远心底一寒,瞬间闭了嘴,他向来对危险有种野生动物般的直觉。

  奥,现在真是动物了……齐乐远心想。

  在池红的死亡凝视下,齐乐远默默把头低下去,在地上啄来啄去,努力扮演好一只鸡该有的模样。

  池红帮李春昼穿好里裙,又披上外衫,然后开始帮李春昼梳头发,看着镜中仍然带点起床气的李春昼,池红垂下眼,古井无波地说:“姑娘,那个叫‘红豆’的丫头跑了。”

  李春昼不怎么在意地点点头,也望着镜中的自己,慢悠悠地说:“嗯,估计是跟着她爹娘跑了吧。”

  池红把今天刚摘下来的牡丹花戴在李春昼头上,沉默片刻后,问:“我去把她抓回来?”

  “不用……”

  “春娘!”

  李春昼话音未落,便被一道公鸭嗓打断,宓鸿宝散着一头乌黑微微卷曲的头发闯了进来。

  李春昼扭着身子看过去,还没说话就先盈盈地笑起来。

  “走吧,”宓鸿宝声音里难掩兴奋,“不是说今天有热闹看吗?”

  池红知趣地退出房间,李春昼轻轻拉着宓鸿宝,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然后拿起梳子给他梳头发。

  “世子急什么,好戏不怕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还给你编以前那样的辫子,好吗?”李春昼专心致志地从自己的匣子里挑选适合宓鸿宝的发饰。

  宓鸿宝只要轻轻歪头,就能从身侧的镜子里看到李春昼皎洁的一张脸,还有她脸上认真的神情,李春昼手指在他发丝间穿梭,偶尔碰到头皮,难言的痒意直往宓鸿宝心里窜。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