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24（2 / 2）

生而为女孩，我很抱歉。

她头也不回地冲进夜幕中，把劝慰声，看热闹声，还有孙竹香的哭声短暂抛弃。

“让她走！你们不要拦着，是我没有教好她。”

孙竹香坐在凳子上，一边哭一边说，“她就是太任性，才变得现在这样无法无天的，我管不了她，随她吧……”

李耀祖在旁边看得头大，叹息一声，低头继续喝自己的汤，没有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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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茉跑了好远，她捂着胃，蹲在路灯下，大口呼吸着，心脏疼得快要炸裂。

她一直都告诉自己要忍，要坚持，可是，在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已经被撕成了两半，鲜血淋漓。

她一路哭着，擦拭着总也流不完的眼泪，像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悲伤地哭着，路上行人投来打量好奇的眼光，她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哭，走到自家楼梯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脚步，仰望高处的窗户，玻璃里映照出她脸上斑斑泪痕。

她突然觉得累，想要歇歇。

她转身往回走，想要爬上楼顶，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抱着自己，把头埋进去，哭着哭着累了，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不知道多久，才被一声尖叫声惊醒。

住在楼上的大婶惊魂未定地望着角落里的李茉。手里抱着的床单早就丢在地上。

意识到自己吓到人的李茉，头都不敢抬，连忙道歉飞快的下楼，直到打开门，把自己裹紧被子才敢抬头。

一看时钟，已经过了12点，从今天开始，就是十八岁的自己。

祝自己生日快乐！

她哑着嗓子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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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赵宪又听到茉茉的哭声，抱着自己送给她的小兔子，一边走一边哭，周围都是指着她责骂的声音，茉茉哭得那么悲伤，她在找自己。

可以无论他怎么跑，怎么喊，前面的那个身影也没有停留回头。

“茉茉，别跑，回来！”他朝着她追去，却发现怎么也够不到她。他拼命地朝前奔跑，但还是晚了，巷子深处，茉茉摔在地上，身后是大片血迹，浸泡着她，一如他当初失去她的样子。

“不！求求你，求求你，回头看看我，我爱你！我爱你！你不可以那么自私！李茉！”

再度睁眼，赵宪才意识到又做梦了，可是梦中的情景像是掐住他心脏的手，让他呼吸困难。

他用力按压着自己的胸口，慢慢平复着。

梦里的画面是那样逼真、悲痛，他甚至能清楚地听见茉茉的哭声和求救的呼唤声。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浑身都是血，真实到让他惊恐。

我不能再失去她，我必须让她快点逃离那个环境，最起码也要让她消除危险因素，尽快爱上自己，回到自己身边。

有孙竹香这么一个神经病偏执狂的妈妈，茉茉迟早要被她逼疯。

他绝不会让事情发生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