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救人17(1 / 2)

王蒋氏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他让我不要多问,我就没有问。阿银姑娘是有什么事情找他吗?等他回来,我告诉他。”

卜银写完药方,轻轻吹了一下纸张,等墨迹干透才交给王蒋氏:“没什么事儿,我这不是好久没见到他吗,寻思你这刚有喜,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给他的。等他回来了,你让他去神医馆找我吧,顺便给你带点安胎药回来。”

王蒋氏没有不同意的,连连点头。卜银又询问了几句,就带着药箱离开了。

说到王铁匠,在章如竹的指示下,将山洞里的事情摸得门清,这也有赖于他这么多年做生意的头脑。但是探查到了有大人物来,他却没有见到,悄悄问了其他的工匠才知道,大人物根本没有来这里,是为了迷惑别人才放出的风声。王铁匠只觉得惋惜,也幸好他们没有贸然行动。

章二带着王铁匠向章如竹汇报,章如竹摸摸下巴,心里想着,难道这人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不成?随后又立刻否决了。毕竟他来办案的事情只有皇帝知道,就连他爹都只是以为他疯了。

“我听那人的意思是,我之后不必再去了。”王铁匠小心翼翼地说道,说完还悄悄看了一眼章如竹。

章如竹点点头,据王铁匠的观察,几乎没有人能在那里超过四个月的,王铁匠已经够久了,而且也没有理由非要留在那里。只是不知道那些人是离开还是被杀了。

“你要小心一些,章二这几天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不会让你出现生命危险。”章如竹交代道:“不过,你自己还是要注意,避免他们背后下手。”

“是是是。”王铁匠连连说道:“他们说让我明天就不要去了,今晚是我去的最后一晚了。”

“行,我知道了。”章如竹让章二送王铁匠回了家,又单独给章二布置任务:“老王在那里那么久,他们明天应该就会杀了他,我刚刚没有明说是怕吓着他,但是你要知道,今晚一定要跟在他身边,务必保护好他的生命安全。”

“是。”章二认真地抱拳说道。

“那个人不来,为什么不来了?”章如竹望着窗外的竹林思忖道,章二也不说话,默默站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卜银正在后院收拾药材的时候,小郑伙计跑来告诉她王铁匠来了,她赶紧放下手里的药材去了前堂。

“小神医,多谢你啊!”王铁匠看到卜银出来,连忙跪下道谢,满脸的欣喜激动,“我没想到我还能做爹!”

卜银赶紧小跑几步,和小郑伙计一起把他扶了起来:“王大哥,别这样,这是要折寿的。”

“要不是你,哪有我家的今日啊!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王铁匠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有些哽咽道:“我媳妇儿跟我说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

卜银当然能够理解,在这神医馆里看病的老百姓,哪个家里不是多苦多难,她虽然不能真的感同身受,但是对于她们的情境是一清二楚。

“快别哭了,王大哥。”卜银将王铁匠引到一旁,说道:“虽然王嫂子有喜了,但是她毕竟生了一场大病,还是需要多加注意一些。另外,我瞧着你最近都不在家,孕妇大多会多愁善感,忧思多伤,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这三个月还是要在她身边多陪着她。”

王铁匠点点头,只觉得上天垂怜,时间刚刚好,明天他就可以领了工钱不必再去山里了,正好给媳妇儿补补身体。

“你再拿一些保胎药回去,王嫂子的胎稳了就不必吃了。”卜银又给王铁匠拿了一些药草,让伙计包好。

王铁匠也不是第一次做爹,很多事情还记得,但是这次听的也很认真,听完又急匆匆地赶回家去了。

卜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担心。

“好了,别担心。”柳溪午拍了拍她的肩头道:“老王这个人脑子好,重情义,肯定不会让他媳妇儿受苦的。而且,你担心的那件事儿也很快就会了结的。”

“嗯?”卜银吃惊地回头看向柳溪午,她是怎么知道的?

“别忘了,嫣然的基本功可是我教的,这几天我闲来无事,就像看看章家小子在干吗,就被我撞到他身边的侍卫在保护老王,我就猜到了。”柳溪午得意一笑:“这个江南,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消息。”

“柳姨,那个铁矿是怎么回事儿?”

柳溪午赶紧捂住她的嘴,张望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注意,拉着她进了后院,见四下无人才给她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我也不知道是谁在弄这个铁矿,但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柳溪午难得认真地说道:“去年我去试探过一次,但是那个山洞把守非常森严,外面还有巡逻的人,看那个架势,不像是普通江湖人所为。

这几日我也在县衙多番试探,我猜测,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先太子的余党,想要造反,推翻现在的皇帝。”

卜银大为吃惊,居然有人要造反?

柳溪午把她的下巴合上,笑道:“不要大惊小怪的,你当现在的皇帝是什么好东西吗?”

“什么意思?”

柳溪午虽然不关心谁做皇帝,但是朝廷上的事情还是要了解一下的,万一有什么事情,自己也好安排人保护神医馆。

“自古以来,想做皇帝,要么投个好胎,投到中宫皇后的肚子里,还得是第一个儿子,做太子;要么造反,推翻皇帝。”柳溪午望着京城的方向冷哼一声:“偏偏这位,不是皇后的儿子,又不想留下造反的恶名,使劲手段残害手足,先皇迫不得已才让他做了皇帝。”

卜银点点头,她之前听到的一些事情大概可以拼凑出当年夺嫡之争。

“他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也有人不服他,只是不知道这人是谁。”柳溪午微微蹙眉,脑袋里将认识的勋贵都转了一圈,也没想到谁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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