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火车站送别 25(1 / 2)

四季拿出钢笔,在扉页写下那句话,“我的心,不习惯幸福。也许,活在你心里更好,在你心里,世界就看不到我了”。

写完以后,她用手抚摸着钢笔在纸面上留下的凹痕,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落在了那句话上,那些字立刻洇湿了。

她赶紧擦干泪水,把书放到了书包里,她要在火车站把书交给琦琦。李云祥告诉四季,琦琦的火车是下周二晚上九点的,只要在车上睡一宿觉明天一早就到北原了。

其实在那天之后,他很多次都想拉住四季跟她说话,但是她都跑开了。

虽然四季会情不自禁的想他,但是也告诉自己不能去想他,他是她的帮凶,是她的同伙,他俩一起对琦琦犯下了不能饶恕的罪行。

看到他,甚至只要想起他,四季觉得自己都是在犯罪。而他总是能突破重重防线,重新钻到她的心里,找一个地方扎下根住下去。

但是只要四季尝试在心里偷偷的去看他,只是远远的,偷看一些画面,琦琦哭泣的画面会出现在她眼前,而不只是琦琦,松芦在洗手间彻夜痛哭的画面,也会出现在她眼前。

这让回忆在相互拉扯中变得扭曲,最终被撕扯成碎片,随风消失不见。

直到前几天,他从她旁边经过时,在她手里塞了一张小条,上面只有几个字,“周二,t23次。七点,大钟表下等。”别的什么都没说。

四季晚上七点到了白山市火车站的大钟表底的时候,李云祥已经到了。

他微笑的冲她点了点头,四季也浅浅的一笑,她只扫了他一眼,还是那个阳光大男孩,无辜的天使面孔让人心碎。

然后他们就面向着马路方向站着,彼此之间再无交谈。他们都有点混乱,犹疑,怕如果多看对方一眼,就会再次沦陷,再次走上绝望的路,那条路上只有荆棘遍布,鲜血淋漓,终点是万丈悬崖。

白山市火车站快有一百年历史了,当年有一个知名的作家就是从这里坐火车逃婚去北原念书的。

火车站主楼是当年俄国人建的哥特式建筑,尖耸的主楼塔上挂着一座大钟,每到整点,就会播放一段优美的音乐,主楼前面是一片非常开阔的大广场。

这里是白山市与全省、全国沟通的最重要的枢纽,每时每刻这里都充满了形形色色的旅客。

胖胖的农村妇女不耐烦的哄着孩子,几个拎着大包小包的农民边抽着烟边聊天,拎着箱子的父母送踌躇满志又懵懂的孩子去外地念书,黄牛四处交接人卖票,小偷东张西望寻找着发财的机会。

大钟表下的进站口是进入车站的唯一通道,一共有两条队可以进,因为需要进行安全检查,所以队伍移动的特别慢。

两个人就索性一人守着一个队伍入口,一个背影都不放过,可是看表都已经八点半了,还是没有看到琦琦的身影。

广播里说开往北原的列车已经停止检票,入了夜的广场上,人潮渐渐褪去。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涌上四季心头,她预感到琦琦可能不会来了。

李云祥忍不住了,率先跟四季说话,

“这丫头记错时间了?还是改日子了?”。

四季冷静了一下跟他说,“你就在这里盯着,我去给她家打个电话”,

李云祥张了下嘴,本来想拦住四季,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嘟,嘟,嘟”,电话铃响了好久才接通,是琦琦的妈妈接的电话,“阿姨,我是琦琦的同学”,四季先停顿了一下。

听对面没有动静,接着说“琦琦应该是今天去北原吧,我们同学在车站准备给她送行,但是车都快开了也没看到她。您知道她来火车站了没有?”,

四季火急火燎的,周围环境又很嘈杂,声音有点大,还喘着粗气。电话另一侧好久都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

“琦琦已经不在了”。什么叫她已经不在了?四季完全懵了,浑身像过了电一样开始轻微的颤抖,头重脚轻一点力气也没有,电话差点从手里掉下来。

“阿姨,我是四季啊!您跟我说说吧,琦琦怎么了”,四季都没有想到她的话已经带着哭腔,泣不成声了。“啊,是四季啊!”,琦琦的妈妈一下子也哭出来了。

“她从周六晚上就没回来,我听她打电话的时候说过,那个谁在“彼岸花”有演出,她跟歌迷会的人必须都得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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