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向猴乞食（2 / 2）
“只能说效果如其名，能自主挡下他人攻击。虽说只能挡一次，但也足够了。”向婉妍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可否与我细说当时的情景？若是不愿，也由你。”秦凡想问个仔细，又怕向婉妍不愿说，遂开口问话。
向婉妍先是沉默了片刻，遂即将当时的经过，详细的描绘出来。听完她的描述，秦凡心里暗暗咂舌，看来古人诚不欺我。心里头早已是喜出望外，可脸上却故作镇定的回话着。
“诶，向姑娘，可有随身匕首？能否借我一用，明日即还。”秦凡不太抱希望的问上一句，只怕是深闺千金，从不携带此物。
“嗯，有的。”向婉妍利落地从袖口取出一把精致匕首，仅有几寸，却是小巧轻盈，即使女人挥舞起来，也是毫不费力。
“好匕首。”秦凡在手中掂量一番，拔出匕首来，感叹于刀刃之锋利，手感之轻盈。
“家父向来要求严苛，遂学了点防身本事，这才命人打造兵刃藏于身上。”
“秦公子，若有需要，送你也无妨。”向婉妍看得出来，秦凡对这匕首有点心动。
“不，不不，君子不夺人所爱，即是约定明日归还，定当物归原主。”
“呵呵，你这人就爱这么正经。好吧，我明日来取。”向婉妍微微攥紧手中的木坠，笑着走出房间。
“师傅所教，怎敢相忘。”秦凡小声的说道，用不自然的干笑回应着，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还没说完话就已经听见房门闭合的声音了。
“还是正事要紧吧。”秦凡取出那本天地符，再从怀中取出一小节木棍。说是木棍，更像是某个桌子的桌脚，其中一头被人用刀切出一个不平整的切面，整根木棍就剩下一个手指的长度。
“这回就不雕刻花样了，直接刻符试试。”
为免意外，秦凡照例将木棍切成两截，这才翻起书来，想着刻哪个符纹合适。
“既然这平安符有用，那么相比其它符纹也不会差到哪去。既如此便试试其他符纹好了。”秦凡打定了主意，将整本书翻了个遍，最终决定将这乾坤符给刻下来。
“乾坤符，符成之后，自动发挥效果。时效一天，提升持有者力量，速度与反应力。”非常简短的几句话，却是当下的不二之选。
“千里符，持有者神行千里，转瞬即至。需向着某一方向，激发符纹（撕毁符纸），主动激发。”
“愈符，加速治愈持有者身上伤口，需撕毁符纸，主动激发。”
“三劫符，以魂力沟通天地，引天雷击杀，需撕毁符纸，主动激发。”
“困符，分别制作出相同的四张符纸，布于地方四角。再制作出符引，待敌军至，撕毁符引，主动激发，将敌人困在其中，激发后时效一天。注：对实力超过持有者的，效果减半，或微乎其微。”
至于书上其他几张符，除了平安符能自主激发，其他符纹都需要有特定的符纸，才能主动激发。而且工序繁多，单单是一张简单的千里符就有密密麻麻五六页之多。更别提最后的困符，占了快半本书了。
就目前来看，眼下上哪找特定的符纸去，况且符纸是啥玩意，秦凡可一点头绪没有，总不可能听人说是就买，那冤大头咱可不当。
按秦凡的想法，先做个乾坤符，再做个平安符。一来不论跑还是战，都可自由选择。二来保命兜底，再不济也不至于送命。怎么着自己都不亏，小命哪能任由别人摆布。
秦凡的房间，总能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极了闹耗子，半夜不睡在刨洞。在安静的客栈内，略显刺耳。
“啥时候咱客栈闹耗子了？真是见了鬼了。待明日给它揪出来！省的听着心烦。”小二正睡在账台后，打着粗糙的地铺，将被褥盖过头顶，想以此来减弱噪音，好睡个安稳觉。
“小姐，你说这秦公子是不是好人啊？”小琴虽说就累了一天，但到晚上居然还有点精神起来，望着案台上的油灯，与向婉妍同榻而眠。
“嗯，我觉得可能是吧。看他做事有些正经，不过有时候又觉得他有点懦弱不经事，没个正经，蛮…”向婉妍想起近来的相逢情景，不自觉的评判起来。刚说到一半，就听见旁边细微的鼾声。
向婉妍也是有些无奈，这妮子总是这样大大咧咧的，将被褥给往上提了提，给小琴盖好，这才细细地捋起思绪。
“齐金成，若我有朝一日学成本事，必将以你之死祭我向家亡魂！”向婉妍玉手攥紧被角，情绪颇为激动，两行泪水早已打湿枕巾。涨红的双眼，给苍白的脸色抹上了一丝恐怖。
约莫着月上梢头，秦凡这才将两个符纹搞定，上面的纹路依然犹如鬼画符，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当是孩童随意而为的创作。可在秦凡眼中纹路里的光华丝丝流转，如获至宝般将其贴身收好，这才匆忙上床歇息。
兴许是嫌脱衣太累，还是别有想法，直接和衣而眠，草草地脱了鞋，倒头就睡。秦凡累了一天，早已是腰酸腿疼，碰到床铺自然是落地生根，什么规矩早就抛之脑后。
这一觉便睡到了清晨，起来顿觉是神清气爽，全身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气。秦凡知道这或许是符纹的效果，正惊讶于符纹带来的变化，看到向婉妍二人早已到楼下了。
“两位姑娘起早，怎么不唤我一声。”秦凡一边整理衣着，一边干笑着下楼。昨日直接和衣而睡，起来后衣服褶皱不堪，一时间不好规整，有点失了面子。
“秦公子，昨日累了一天，多歇息会也无妨。毕竟路途遥远，不知何时还能睡个安生觉。”向婉妍瞅着秦凡的样子，强忍着笑意，微微侧过脸去，好不让人看见神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秦凡觉得向婉妍似乎比昨日更憔悴一些，虽然精气十足，但眼里的血丝却藏不住。
“也是，今日干脆就趁早出发，早日抵达也好过风餐露宿。”
“小二，来四个馍馍，俩个我要带走。”秦凡刚坐下就大喊着小二。
“二位姑娘，可是吃过了？”
“吃过多时了，公子请自便。”
“好嘞，客官您要的馍馍，俩个用黄纸包好，另外俩个用盘子盛了上来。”
秦凡从怀里取出八枚铜板，放于餐盘。
“客官慢用，有事招呼一声。”
这早饭自然也不好让姑娘掏钱，昨日已是对方付账，此时再让对方包圆，那自己不是成了小白脸了，秦凡可不做此等行径。
“我看昨夜公子睡得挺好吧？”
秦凡正吃着呢，小琴却来搭话了。
“哦，还不错，一夜无眠，现如今是神清气爽，好不自在。”
“是吗？我想也是，公子的鼾声如雷贯耳，想必睡的踏实，可就苦了我们这些邻居了。”小琴一点也不给秦凡面子，直接就步入正题。
难怪前面小二看我的眼神多有怨言，原来是这样。
“哈哈，兴许是连日来太过劳累，故而打鼾，还望二位姑娘海涵。”秦凡不自觉地埋头猛吃，不好意思与向婉妍二人对视。
“无妨，我本就眠浅不碍事。而小琴你也知道，她这性格就算被吵醒，也能接着睡，何来不好睡一说。”向婉妍开口打着圆场。
“小姐，你怎么能向着外人说话？”小琴摇了摇向婉妍的手臂，有些气鼓鼓地神色。
“好啦，别贫嘴了，一会还得赶路呢，有那精神不如多休息会。”
不多时，秦凡吃饱喝足后，将水袋灌满，与向婉妍二人一同上路。此时阳初升，还颇为凉爽，正是赶路的时候。
“头，要不干它一票？我看那俩姑娘挺水灵的。”后厨一人提着菜刀走出来。
“瞧你那样，根没见过世面一样。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杀人越货可不是我们的任务，是他们的！”说话间，小二手上的抹巾，可是重重的打在那人身上。
“是是，头。”
“真是可惜了。”后厨那人嘴里嘟囔着，灰溜溜地钻回厨房。
小二看了一眼秦凡几人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笑，随即又回到账台前发呆去了。
“一会离开客栈的视线后，绕开前面的岔路。”
“为什么？小二不是说…”
“因为最后他的血条变红了。”就在秦凡问到该如何走的时候，那小二头顶的血条变红了，证明前方早已是埋下了坑等着自己跳。
“血条？什么血条？”向婉妍一时间不明白秦凡的话，有些惊讶。
“别问了，听我的就是了。前方应该有山贼埋伏，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秦凡非常肯定地神色，一如当初初见时的神情，让向婉妍心里有些笃定他的判断。
“可那小二不像坏人..”
“小琴！我二人全听公子的。”向婉妍拉住小琴，打断了她的争执，此时多说无益，况且出门在外小心一点也没有坏处，照做就是了。
秦凡看得出向婉妍还挺识大体，甚至有着几分主见，不由得高看一眼。
“走吧，往前面的小道走，兴许能绕过岔口。”
“嘶”
小琴的裙摆被灌木划了一道口子，硬是扯下衣服的一块小角。
“哼，真是晦气！”这话不知道是在埋怨谁，小琴生气的踹了俩脚，灌木枝干丝毫不损，反倒是差点将裙摆再扯下一块来。
“好啦，走吧，再不走衣服都要扯没了。”向婉妍看在眼里，逗趣似的说上一句。
“小姐。”小琴拉长着尾音，似乎发泄着心里的不满。
“今时不同往日，还是小心点好，小琴，别耍脾气了。”向婉妍嘴上说着，脚步却没有停下的意思。
就这样秦凡几人走了好一会，山路崎岖，道阻且长，小琴还差点崴了脚。
“要不先歇息一会吧，反正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向婉妍帮小琴按着脚踝，对着秦凡建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