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轻浮的兄长 60(2 / 2)
伤口很深,血有点止不住。
温月急忙挖了一点粘稠的药膏覆上去,谨慎地擦拭。
她的动作实在很轻,指腹磨蹭,像是小猫的爪子,一下又一下挠到心上,很痒。
容山隐竟在她小心谨慎的动作里,感受到一丝……心疼?
明明是粗枝大叶的姑娘,竟会对山君如此温柔啊。
容山隐紧紧抿唇。
药膏还在一点一点涂抹。
温月怕容山隐疼,还时不时噘嘴去吹。凉凉的风掠动郎君后脖的黑发,像是要吻在他的肩侧……容山隐耳廓滚烫,他强行压抑住不适与想逃的心绪,心里甚至默念起静心的经文。
过了一会儿,男人故作镇定,淡淡问:“抹好了吗?”
温月嘟囔:“快了快了……”
容山隐只能继续等待,度日如年。
温月柔软的指腹继续在他的肩背游走,陌生的触感蔓延周身,他渐渐有些习惯。
原来,面对妹妹的亲近,他并不讨厌。
温月忙了半天,总算是涂好了药,她帮容山隐拉好衣襟,盖住那一片健硕的肩臂。
温月笑了笑:“我问过医官了,每晚都要涂抹一次伤药。到时候,山君记得请我帮忙。”
容山隐一怔,语气里带有犹豫:“每晚都如此吗?”
“嗯。”温月递去坦荡的眼神,“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没有。”容山隐什么都没说。若他觉得不妥,岂不是明目张胆告诉妹妹,他会因稀松平常的上药一事,心生绮思吗?
他总不能让温月以为,他是一个下作轻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