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轻浮的兄长 60(1 / 2)
娘张牙舞爪,把那一盒药膏捏得死死的,大有他不同意,她就抱着药膏同归于尽的架势。
容山隐的唇角轻轻扯了扯,没有再拒绝。
“……有劳了。”
“这样就对了!”温月大大咧咧地坐到床边,指骨轻敲床架,催促容山隐脱衣。
郎君的唇角微弯。
他背对她,慢条斯理地脱衣,解下一层又一层裹住肉身的负累。
明明只是宽衣解带上个药,容山隐却觉得分外煎熬。琳琅指骨绕上系带,挑了半天,才脱下一件。
“山君,快点。”
“嗯。”
容山隐莫名耳根生热,炽炭似的在烧。鬓边沁出了一重汗,他无措地避开,终于拉开最后一件雪色中衣。
如云雨倾泻的乌发被男人勾到胸膛前,大片雪白的肩背袒露于妹妹的面前。
温月看着眼前明媚的春色,第一次想到了秀色可餐一词。
山君的躯壳果然和她想象的一样美丽干净,像一蓬新雪。
“山君,你皮肤居然比我还白!”她难以置信的语气里,还夹杂着羡慕嫉妒恨。
容山隐怔怔地出神,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不敢说。
良久,他略显无奈:“兴许是天生的。”
容山隐还在自责,但这种责难的念头来得荒谬,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仿佛他做错了什么事,容山隐不该在温月面前如此……脱去外衣这种事太亲昵了,让他手足无措。
只可惜,温月全然不知兄长的顾虑。
她的注意力全被他后背上嶙峋的伤疤吸引。鲜血浸透了那些布带,温月拿剪刀重新剪开。新伤与旧疤在光洁的肩背上横陈,浓淡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