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军阀史话(出书版)_分节阅读_第120节(1 / 2)

  提到田中内阁,就令人联想到著名的侵华指导纲要——田中奏折,日后日本侵华行动,都是按照这个奏折进行的。田中奏折内容,是根据16年6月日本外务省次官在大连召集“东方会议”,协商对华侵略政策后,于7月25日田中致函宫内大臣一木喜德,请代奏明积极政策之密奏。其主要内容为:

  所谓满蒙者,乃奉天吉林黑龙江及外蒙古是也;广袤七万四千方里,人口两千八百万人,较我日本帝国领土(朝鲜及台湾除外),大逾三倍,其人口仅有我国三分之一;不惟地广人稀令人羡慕,农矿森林等物之丰富,世无其匹敌。我国因欲开拓其富源,以培养帝国恒久之荣华,特设南满铁道株式会社,借日支共存共荣之美名,而投资于其地之铁路、矿山、森林、钢铁、农业、畜产等业,达四万四千余万元,此诚我国企业中最雄大之组织也。且名虽半官半民,其实权无不操之政府。若夫付满铁公司以外交警察及一般之政权,使其发挥帝国主义,形成特殊社会,无异朝鲜统监之第二;即可知我对满之权利及特益巨且大矣。故历代施政于满蒙者,无不依明治大帝之遗训,扩展其规模,完成新大陆政策。……

  欧战以后,外交内政多有变化,东三省当局亦日渐觉醒。……益以华盛顿会议成立公约,我之满蒙特权及利益,概被限制不能自由行动,我国之成立随亦感受动摇。此种难关如非极力打开,则我国之成立即不能坚固。……大正先帝陛下密召山县有朋及其他重要陆海军等,妥议对于九国公约之打开策,当时命臣前往欧美密探欧美重要政治家之意见;佥谓九国条约原系美国主动,其附和各国之内意,则多赞成我国之势力增加于满蒙,以便保护国际之贸易及投资之利益,此乃义一亲自与英、法、意等国首领面商,颇可信彼等对我之诚意也。

  独惜我国乘彼等各国之内诺,正欲发展其计划,而欲破除华盛顿九国条约时,政友会内阁突然倒坏,致有心无力,不克实现我国之计划。言念及此,颇为痛叹。

  向之日俄战争,实际即日支之战。将来欲制支那,必以打倒美国为先决问题,与日俄战争之意,大同小异,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满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倘支那完全可被我国征服,其他如中小亚细亚及印度南洋等异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服于我。……

  若夫华盛顿九国条约,纯为贸易商战之精神,及英美富国欲以其富力,征服我日本在支之势力。即军备缩小案,亦不外英美等国欲限制我国军力之胜大,使无征服广大支那领土之军备能力,而置支那富源于美英富力支配之下,无一非英美打倒日本之策略也。

  我国商品专望支那人为顾客,将来支那统一,工业必随之发达,欧美商品必然竞卖于支那市场,于是我国对支那贸易必大受打击。民政党所主张之顺应九国条约,以贸易主义向满直进云云者,不啻自杀政策也。故我国之现势及将来,如欲造成昭和新政,必须以积极地对满蒙强取权利为主义,以权利而培养贸易,此不但可制支那工业之发达,亦可避欧美势力东潜。策之优,计之善,莫过于此。我对满蒙之权利为司令塔,而攫取全支那之利源,以支那富源作征服印度南洋各岛,及中小亚细亚及欧罗巴之用,我大和民族之欲步武于亚细亚大陆者,握执满蒙利权乃其第一大关键也。……

  施为之中心点必须集中于东京,第一可以保守秘密,第二可杜绝支那政府采探我国之进行,第三可避事前被各国疑视,第四可以收束满蒙四头政治为统一,第五可保内阁与满蒙关系官厅之接近,及可熔冶为一炉,以使全力对付支那。为应付此种利害起见,仍依伊藤及桂太郎合并朝鲜之主旨,而设立拓殖省,以专管满蒙进取之事务:特以台湾及朝鲜桦太等殖民地,付之掌管为题,其实务仍以满蒙进出为目的以期混淆世界耳目。……满蒙新大陆之造成,为日本立国上最重大之问题,故必须设立拓殖省以专管其事,使满铁政治中心点集中于东京,在满蒙之官宪,只命其依令活动使伊等不能在满蒙随地干涉施政之计划,自然可以保守秘密。……

  这次日本出兵山东,停留时间并不久,16年8月中旬起即陆续集中青岛,准备撤退。8月21日先有日军300名搭台中丸回国,根据9月3日张宗昌的山东督办公署给外交部的咨文,叙述日军撤退经过文如下:

  山东督办、省长公署咨行事,据胶澳商埠局总办赵琪呈称,窃据警察厅长王庆堂呈称:本年九月七日奉钧局第一零四零号训令内开,顷奉保安总司令张、代理省长林微电内开,东电悉,日军撤退,此间亦据日本方面通告,当即转电国务院外交部查照在案。嗣后青岛各国侨商,应即饬属随时加意保护,所有日军撤退情形,仰仍具报察核,特复等因。奉此,合亟令仰该厅转饬所属,嗣后青岛各侨商,务须随时加意保护。并将日军撤退情形详细具报,以凭核转,切切此令等因,奉此,遵查胶济路沿线所驻日军,于八月中旬,即节节移动,集中青岛,以备撤退,均经随时报告在案。

  八月二十一日,先有日军第十师团及第十四师团三十三旅团各部兵士三百余名,搭台中丸回国。

  八月二十七日,又有三十三旅团第十联队兵士七十三名搭台中丸回国。九月六日,第十师团兵士五百余名全副武装,携大炮八尊,子弹二千箱,大米二百包,马一百四十余匹,马车一百四十件,搭龙凤丸回国。

  九月七日,又有日军第十师团司令部长谷川中将,带随员八十七名,第八旅团司令部中岛少将,带随员十名,率领步兵全部计一千零九名,马五十一匹,由二号码头登台中丸。

  又有日本输送指挥官天野大佐,带第十联队全部官兵计一千零八十七员名,随带机关枪五架,高射炮一架,无线电机车三辆,马三十二匹,亦由二号码头登春华丸。所有给养物品,均系于本月六日经该军运输部用载重汽车由大港路山东仓库起运,分装该台中、春华二轮,计子弹各军用品、大米、马草等物约三千余件,于六日先期登轮。

  九月八日,又有日军三十三旅团六十三联队乡田少将,带随员步兵及铁道队、电信队、兵士共计一千五百一十名,马三十八匹,给养马草、子弹共约一千余件,由二号码头登原田丸回国。

  同日,又有三十三旅团六十九联队指挥官伊木少佐,带步兵八百七十五名,马三十一匹,并给养马草、大米、子弹共约一千余件,由二号码头搭神瑞丸回国。当各军登轮时,本埠军政各机关及日本商学各界约一千五百余人在码头欢送,并经厅长带同长警多名,在码头照料,均属表示亲善。现已撤退完竣,除通令各署对于各国侨商,随时认真保护,免贻外人口实外,所有日本陆军撤退情形,理合具文呈报。仰祈鉴核转报,实为公便等情,并据港政局报同前情,除分呈外,理合备文呈报,仰祈鉴核等情,到署。据此,除指令并饬特派交涉员查照外,相应咨请贵部查照为荷。

  督办山东军务善后事宜 张宗昌

  代理山东省长 林宪祖

  日本政府的撤兵声明如下:

  帝国政府鉴于山东地方不靖之情形,为保护本国侨民起见,先行暂派军队,前往青岛。果然该地方将为南北交战之区,胶济铁路沿线地方扰乱之危险,日见切迫,故不得不令派遣军移驻济南。惟虽有此扰乱,所幸迄今能保护日侨,而不至于发生何项不祥之事案,是则为本国出兵之效果,山东地方之事态,略为安定,暂时无若日侨受战祸之处。为此帝国政府,应照当初声明,兹定即行撤兵回国,将来在中国各地方,不但山东地方,而日侨众多之处,若有治安不靖,战祸再波及日侨之虞时,帝国政府又不得不讲机宜自卫之措置,特此慎重声明。

  北京政府外交部山东特派员陈家麟呈外交部文如下:

  为呈报事,窃查前因鲁省时局不靖,日本政府竟借口保护侨民,特遣派日军分驻青岛、济南以及沿路各县,迭经交涉禁阻,迄未中止进行,一切详细情形,前已备文呈报在案。兹因日前虽有战事,但经我方当局竭力保护,所有日侨均获安全,并未受有若何之损失。刻下鲁省时局已日趋缓和,实更无驻兵保护之必要,经即迭向日领提出抗议,敦促退兵。九月一日始准该领正式函复,已允即日撤退。计自本月三日起至六日止,所有前派驻扎济南各日军,均已陆续退出。嗣复经详确调查,日前分驻青岛以及沿路各县各日军,亦均一律撤尽,除已分别呈报外,理合备文呈报钧座俯赐鉴察。实为公便。再前因分途调查,致稽时日,是以呈报稍迟,合并陈明。谨呈外交总长王。

  特派山东交涉员 陈家麟

  当孙传芳率兵南攻时,日本以为革命军势不能再北攻,所以宣布撤兵,不料孙传芳惨败,蒋中正复职北伐,前后不过一年,革命军再度逼近济南。日本乃又借口护侨,先以驻华北的三个中队,占领胶济路,然后日本内阁会议决定派遣第六师团进兵山东。第六师团长福田,是个骄横的军人,他率领5000名士兵乘船由青岛登陆,于5月1日开进山东,山东重要城市青岛、济南、龙口、烟台均为日兵进驻。

  日军开入济南是5月2日,而革命军攻克济南却是先一天,于是迫使日军和革命军正面冲突,发生了最丑恶的“五三事件”,显露出日本军阀无耻万恶的罪行。

  五三惨案中,以日军残杀中国驻济南外交特派员蔡公时最为可恨,蔡公时殉难经过,有他的勤务兵张汉儒从受害的行列中逃出后,所叙情形如:

  五月三日晨,日兵在领事馆一带布置防线,交通即为断绝,九时许,有国军一队,进驻交涉署对面之基督医院内,为日军瞥见,即开枪射击,毙我兵士、伙夫各一名,该队为避开凶焰,乃停止搬运,纷纷藏匿医院之楼上。此时适有一日兵于涉署门首,向医院上射击,同时又四面发现枪声,而该日兵忽为流弹击毙,旋另一日兵赶来,意在救护该已死之日兵,亦被击毙,而各处枪声复大作,弹下如雨,全署员役均慑伏楼上不动,延至下午三、四时顷,枪声稍止。街衢发现类似各领馆之汽车,车前皆竖旗帜,驰驱往来,形似劝止日军停战,时枪声亦告沉寂,但见日兵满布街头,交涉署门前亦有日兵往来梭巡,我外交特派员蔡公时,因事出意外,命人出外探听,竟为日军所阻,当派员与之交涉,迄无效果,乃蛰居楼上,静候时机。延至天晚,日兵仍防止交署如故,全署人员,纷纷计议,始终不得要领。时届夜分,正各自就寝,忽捣门之声大作,势极凶猛,传令奔告日兵撞门,请示办法。蔡主任谕令开门延入,讵日兵不俟开门,已破门而进,计约二十余人,内有一佩指挥刀、一擎盒子炮之两军官,更有一着西服者,进门后,即指挥剪电灯、电话,全署顿成黑暗,而彼则携有手电筒探照,此时着西服者操中国语,大意谓予等为搜查械弹而来,实因日间被枪毙死两日兵,必系尔署内所为,故来与尔主管官理论。

  蔡主任闻言,即出为解释,大意为日间所毙日兵,确系为流弹误伤,我等外交人员,从不携带枪弹来办外交,贵部队似可不必搜查,免滋纷扰。讵彼一味蛮横不可理喻,坚持非检查不可,此时蔡主任既穷于抗辩,姑允所请。奈彼寻衅心切,又作进一步之强迫,谓必须将全署员役捆缚搜检。蔡主任以国体攸关,不予承允,乃彼竟恃强横,谓若不承允,将行强迫捆搜。蔡主任见其无理可喻,勉为应允,旋即郑重声明,谓如搜查后不获证物,仍应速请解缚,恢复自由,彼伪为许可。由是除蔡主任外,全署员役,均被捆缚,旋复翻箱倒笼,到处搜寻,但迄未获一枪弹,乃攫取署中公牍五大包,势将携出。蔡主任乃请彼如约释放所缚员役,讵彼反大肆咆哮,谓我等奉命而来,非奉命不能释放,言毕相率携公文而出,但不半时许,彼复来署,仍执前说,谓日兵确系署中枪杀,非交出枪弹不能了结。

  蔡主任对之复解释如前,且云署中已经搜查,绝无凶器可以证实,我国决无枪杀贵国士兵之嫌疑,贵部队应考查其真相。言毕仍请如前约释放员役,以敦睦谊。讵彼全不理会,并令将蔡主任一并捆缚。

  至此蔡主任忍无可忍,乃操日语谓:“汝等不明外交手续,一味蛮横,此次贵国出兵济南,原系保护侨民,何得借隙寻衅,肆行狂妄,作种种无理之举动,实非文明国所宜出此。至如已死之日兵若果系敝署所为,亦应由贵国领事提出质问,则敝国自有相当之答复,何用汝等哓哓不休耶?若汝等果系奉贵国领事之命令而来,则本人即至领事馆交涉,亦无不可。”语毕,日兵即大哗,旋复将捆缚之员役,排列为一半圆形,而惨无人道之日军官,即今日兵以刺刀对所缚诸人之头部肆行砍剥,须臾,诸人断鼻缺耳,血肉模糊,其状惨不忍言。蔡主任目击之下,大声呼号:“日人枪杀我们了,此种国耻何时可雪?”言罢泪涔涔下,同人闻言,均放声大哭,群相痛骂,日兵益怒,更刀枪拳足,交相并下,尽力侮辱后,复将诸人分三四组拽出屋外,执行枪决。

  以上是张汉儒所目见。当时蔡公时与张麟书及周某、姚某等为第一组,首先殉难。而缚于第二组的勤务兵张汉儒,在忙乱中由案上跌地,拾得剪刀,乘黑暗剪断束缚,乘机逸出,奋勇登高,连越四墙,才落在一个空地上。该地有一空水桶,张于惊惧之下,即伏桶内。不久天明,张正无计逃出防线,遥闻小车声远远而至,伸领探视,系一推水之苦力,乃待其近前,张即对之略述昨夜之经过,求为援救,苦力亦泪盈盈允为设法。张探手衣袋内,尚有五角,以授苦力,易其短衫一件,更换血衣,始出桶外,冒充推水的人与苦力拉车,绕道混出防线,即奔往各官署,报告蔡公时被难情形。总司令部闻讯后,即为张摄制受伤照片,以作日后交涉的证据。

  日军惨杀中国外交特派员及其随员后,又转向中国外交部办公处行凶,勒令中国军队缴械。当时国民政府外交部长黄郛亦在济南,蒋中正即嘱黄就近交涉,毫无结果,黄郛随从护兵所携带的步枪26支亦被缴去。黄郛乃急电日本外务大臣田中,请立即制止日军暴行,并撤退驻兵。5月4日上午英、美驻济南领事出面调停,形势略转缓和,可是到了晚上,日军复行射击,福田师团并由青岛增防济南,更不断以飞机大炮轰击济南驻军和无辜人民,革命军驻扎五大马路纬一路广东会馆之第四十军第三师之第七团,及驻小纬路四路之第三十七军第一团,与纬一路北首王店、津浦路第一区警察全被日军缴械,被俘徒手官兵1000余,拘禁正金银行,断绝饮食,不准坐卧。至5月7日,福田更向革命军提出如下之条件:

  一、国民革命军须离开济南及胶、济路沿线两侧20华里以外。

  二、中国军队治下,严禁一切反日宣传,及其他之排日运动。

  三、与骚扰及其暴虐行为有关之高级军官,加以严重处罚。

  四、在日本军前面与日本军抗争之军队,解除其武装。

  五、为监视实行上列各条件起见,将辛庄、张庄两兵营开放。

  上述条件,日方限当晚12时前答复,否则即行攻城。蒋中正以条件太苛,遂于5月8日晨,交由战地委员会主席蒋作宾派员向其交涉,申明所提离开铁路沿线一条,影响北伐军之行动,难以接受外,余可考虑协商。交涉卒无效果,复于当日上午派熊式辉、罗家伦遄往日军司令部谈判,亦无结果。福田旋即开始攻击济南,枪杀普利门外南济医院疗养之第二十六军及江家池之前方医院与其他各处疗养之伤病官兵,抢劫公司商店,破坏黄河铁桥及新城兵工厂,并向革命军泰安总司令部轰炸。5月9日蒋再派何成浚全权代表赴济谈判,几经波折,始抵达济南,福田仍坚持前提五条,且扩大对中国军民之屠杀与轰击。因此留济南警备的革命军,乃于5月10日夜11时半,在被迫状况下,暂时退出济南。在这次惨案中中国伤亡军民约110 062名,新城兵工厂之损失,在600万元以上,其他更无法统计。(此案一直延至民国18年元月23日,日使芳泽来华,经过五次之谈判,始正式签订协定撤退日兵。)

第256章 光复北京祭告孙中山

  当国民革命军攻占济南后,张宗昌在山东的根据地遂告丧失,张作霖乃下令北洋军全线退却,重新调整防线,以德州、顺德为第一道防线,以沧州、石家庄为第二道防线,以马厂、保定为第三道防线。至于在直隶省境津浦线的正面则以孙传芳军位置于大城及其以西地区,张宗昌军及王琦部据守沧州附近。

  济南惨案发生后,国民革命军为了避免和日军冲突,乃于17年5月4日将革命军主力撤至莱芜、中宫、齐河。5月6日革命军第九十五师渡河进占晏城镇,9日占禹城,11日占恩县,13日占德州。

  德州被革命军占领后,北洋军分三路向沧州溃退,革命军全线追击。张宗昌的骑兵和白俄兵千余名以及钢甲车五列在沧州集结,企图死守沧州、保定一线,孙传芳军一部守庆云、盐山,褚玉璞部守沧州西区,于学忠、袁振青、窦联芳各部守杜生镇和沙河桥,奉军第三、四方面军守高阳、保定,张作相在天津、马厂间,汲金纯在高碑店附近。

  5月31日北洋军沿津浦铁路分三路反攻,左翼由褚玉璞指挥徐源泉及张骏部,中央由张敬尧指挥陆殿臣及毛思义部,右翼寇英杰部分别反攻。

  革命军力却强敌,转守为攻,6月1日革命军第四军团方振武部攻击前进,占领张庄、李福台等地。第二军团陈调元部占领南皮、燕台、大安庄等地。6月2日晨北洋军分向望海寺、雷庄、马厂附近溃窜。革命军遂攻克沧州。

  平汉线方面张作霖集中戢翼翘、高双英、万福麟、窦联芳等部于磁州一带,准备反攻彰德,并在保定、石家庄一带配置重兵。早在17年3月7日国民革命军第二集 团军总司令冯玉祥由兰封移驻新乡就近指挥彰德军事,令鹿钟麟兼任北路军总司令,孙连仲率第十四军、二十三军、骑兵第一军增防彰德。4月5日彰德之战开始,反复鏖战,战况惨烈,相持20余日,4月29日革命军开始反攻,全线出击,北洋军张学良亲率其卫队前来督战,这时济南已被革命军占领,北洋军乃破坏漳河铁桥及铁道电线向顺德溃退。5月8日韩复榘军占领顺德,5月11日进抵石家庄。

  国民革命军第三集 团军总司令阎锡山亦于苦战雁门、五台、繁峙、井陉后由平山出击,发动全线猛追,直出石家庄、方顺桥、保定,震撼了北京城。5月15日阎军抵方顺桥,方顺桥在保定西南,望都东北,为京师门户,阎军在方顺桥集中待命。

  17年5月15日国民革命军第三集 团军阎锡山部先后抵达方顺桥附近,分为左右两路部署:以商震为前敌总指挥兼左路军总指挥,辖第一路丰玉玺,第二路张荫梧,共八个师;以徐永昌为右路军总指挥,杨爱源为副总指挥辖十四个师。

  5月25日右翼方面受到北洋军由高阳、河间调集大军向定州、清风店一带猛攻,使杨爱源之第二军遭受极大伤亡,不得已退据东亭和安国。27日北洋军向永丰镇及王家庄猛攻,前线陷于危险境地,阎锡山一面令前线部队坚守待援,一面飞调定县、石家庄之预备部队绕出敌后,28日遂解永丰镇及王家庄之围,并向阳城、天台寺、郑家庄、张登镇追击,31日北洋军全线总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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