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第二天,安文煜和安文霄就接到圣旨,安文煜出任户部郎中,掌天下租赋、物产、水陆之利,岁计所出而调之;安文霄出任兵部郎中,掌武选、地图、车马、甲械之政。

淮王一时不知道是喜是忧,与之前安文煜进京入侍不同,这次文煜和文霄都得到了重用,可以参与到今后朝廷政务之事,这和之前质子之待遇有很大的不同,兴许还是皇上有心培养之,得到皇上信任,固然是好。可是,安排这两个位置,一个掌钱财,一个掌兵马,都是核心要职,朝局混乱,随时变化,想到这里淮王忧心忡忡。

淮王素来不想与人争名夺利,只想偏居一方一家团圆就好,可是身在帝王家,更多的是身不由己。皇上重用两儿,两个儿子都不能与他回北境了,朝中环境如此险恶,其他两方境王该如何想,淮王更加忧虑了。

自从上任以来,安文煜和安文霄除每日上朝之外,安文煜就在户部翻看各种户籍、账目、进出底册等,安文霄也每天都在看兵马底册,兵力分布,布防图等,看完后回去与其他人交流。

之前,安文煜和安文霄两兄弟,常年偏居一方,很多事情只是知道大概,这段时间来,两兄弟了解了学习了很多,发现事情远不是表面看得那么简单。

这北境王所属富庶之地,且属商业交通繁忙之所在,不只每年一半朝廷的税供出自南境,这一年中如果有天灾人祸,疏浚河道,建设营造等,都会额外向南境支取或借赊,这些年光朝廷向南境借款已经超过1000万贯,已经是大盛朝一年收入了。然而,这南境一年的进贡中竟有一半多转手给了北境之中,这些年,北境以边防吃紧,和明国骚扰不断,年年报损,年年增兵马,一应粮草军械供应也几乎年年都在增加,北境一地藩王,拥兵数十万,皇城有兵也不过5,6万,这要是举旗易帜,另立为王,后果不堪设想,朝局的局势诡谲汹涌,连淮王都出乎其意外。

“你们说,这大盛朝到底算谁的?”安文霄此言一出,淮王、安文煜、赵襄子一惊,大气都不敢出来。

淮王赶快向房外张望,看看隔壁是否有耳,起身赶紧关上门,小声斥责道:“无知小儿,胡说什么,大盛朝还能是谁的,是咱们当今皇上的?!”

安文霄撇了一下嘴,不说话。

安文煜站身来,思忖一下:“只要皇上在位一天,就是皇上了,我和你现在都是朝廷命官,自然是为朝廷、为皇上办事,其他的不是你我尔等考虑的。”

“皇上难道只是想让你俩办事就完了?”赵襄子悠悠的说道。

大家又是一阵不语。

“两位世子,以后万事多加考虑,随机应变更要谨慎从事。”赵襄子沉沉的说了句。

淮王频频点头,安文煜不动声色,安文霄则一脸无奈。

陵王这一边,看到皇上接连任用东境两兄弟,也不由得着急起来。除了每日上朝,就是在自己的府邸接待来访宾客,打探消息,商量对策。

说到府邸,除了东境之外,其他三境王爷在皇城都有自己的府邸,但是入侍的质子都要求住在宫里。

安文雄和陵王商量到:“父王,您说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这入侍改入仕了?皇上难道想从几个侄儿当中选皇位继承人。”

陵王一拍桌子:“不管是谁,也得先过我北境这一关。”

安文雄应声道:“这是当然,可是父王一旦皇上下诏,我们再不同意那就晚了,最后反戈也会落得个不忠不孝罪名啊。”

陵王也是想到了:“雄儿,这次栾王叛乱,我们差就差在不在京城,被淮王钻了空子,如果我们在京城,持重兵,握手谕,现在大事已成了,而且那三王看来,没有一个老老实实当所谓质子,我们再不能落于人后了。”

陵王一席话和安文雄想到一起了,安文雄也同样有感:“父王,我请求留在京城,以咱家的势力,您向皇上给孩儿谋一个职位,应该不是难事,您再把这次带来兵马给我留下,儿绝不让同样事情再次出现!”

陵王笑着点着头。

第二天上朝,陵王即上奏皇帝,以臣子应为皇帝安危为第一己任,时刻守卫在旁,时刻为皇上赴死尽忠,请皇上留其长子在京中任职,以尽臣子之责。

皇上应允,任何职待后诏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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