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山求解惑（1 / 2）

杜潜三人一早就被络腮胡喊去打扫山门周围的卫生。“大冷天的，也不让多睡会儿。”三个人哈欠连天地在山门前抱怨，但还是很卖力地扫着地，只希望快点扫完去吃早饭。正扫着，育清说：“我怎么好像听到有哪位师兄在背早课？”三个人四下望了望，育静说：“哪里？这两天不是取消早课了吗？再说了，背早课为什么要在这里背。”育清说：“真的，你到我这来听嘛，背的好像和我们学的还不大一样。”杜潜也来了兴趣，走到育清旁边，听了听，“好像还真有。”

三个人循着声音的方向往左边走了一段，看到净法坐在一块半大石头上，朝着日出的方向念经。越靠近，三个人觉得心里越平静，三个人就这样站在净法后面，突然听到净法问：“杜施主，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

杜潜三人回过神来，互相看了一眼，杜潜说：“欸，不对啊。小和尚你刚刚不是坐在那块石头上背早课吗？”边说还边指着那块石头，“我刚刚明明是想过来吓你的，怎么站在这里被你喊醒了？”净法笑着看杜潜一脸迷惑的样子，也不准备回答。杜潜见净法不说，又问了两个小家伙，问他们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个小家伙也是直摇头。

净法说：“杜施主，你们起太早了，刚刚恰好小僧背的佛经又有安神静心之效，所以睡着了。”杜潜三人听了净法这么说，回想一下自己刚刚走过来时心里的那股子感觉，觉得也有点道理。育清问：“净法，你为什么一大早就在这里打坐诵经？”净法说：“师傅要我每天都背早课，今日在你们观中，若是在里面怕影响到其他人，所以出来找了个地方背早课。”

杜潜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在净法面前失神这件事太丢脸了，抓到机会马上回怼说：“你师傅喊你背早课有啥用，还不如好好带你锻炼锻炼身体，走个山路都气喘吁吁。叫你师傅把你交给我带两天，保准你一口气爬一座山，气都不带喘一下。”

净法也搭杜潜的话，只是和两个小家伙说话。育清、育静两个小家伙也对净法来了兴趣，问净法佛门的早课和他们有什么区别，平时背诵的经文都是些什么，会不会被自己师傅抽问。杜潜干巴巴站在边上，也插不上话，最后实在没办法，恼羞成怒说：“育清、育静，地还扫不扫了？”两个小家伙一听：“是了，地还没扫干净。”也不和净法絮叨了，就跟着杜潜往回走。净法跟了上来对杜潜说：“杜施主，你这可有点犯了嗔戒。”见杜潜不回，继续和两个小家伙聊天，顺便参与到了清扫山门的队伍中来。

吃完早饭出来，杜潜气消下来了，觉得不太好意思，再加上还是想不懂自己在那失神到底是为什么，便主动问净法：“小和尚，刚才我到底是为什么会失神？不会是你趁我们三个不注意，偷偷对我们用了什么蒙汗药之类的吧？”净法听杜潜说下药，立刻笑得走不动道，“杜施主，我那时候可是背着你，我怎么给你们下药？再说了，为什么我要给你们下药？就算要下要，我也没有那种药来下啊。”

杜潜还是穷追不舍，继续问，净法见状没法，只说：“在那里的时候，我不就解释过了吗？我背的经文有安神静心之效，要不我再给你背一遍，你听听？”杜潜向来对这种经文就不感兴趣，只觉得沉闷乏味，也就阻止净法要再背一遍的想法。只是他又那里会知道，这是净法《梵音净心功》的作用，那时候净法感觉到有人悄悄靠近，便施展出了《梵音净心功》定住背后来人，起身后才发现是杜潜三人，故而又把他们喊醒。不过，这个净法是不会讲出来的，毕竟闻识方丈在传授的时候就说过，《梵音净心功》的许多妙用都需要攻敌于不备才能取得最佳效果。

四个人逛着，遇到络腮胡。络腮胡：“育清、育静还有你杜潜，你们三个昨天写的那张告示不错，今天也去山门牌坊那守着，今天人少，怕有不识字的没人给解答，麻烦你们三个一下。”就这么的，杜潜和育清、育静今天又被安排在山门守着给上山的行人和信徒做向导，净法闲得无聊，闻空又没什么安排，他也跟着一起来了山门帮忙。

今天是庙会的第三天，按以往的惯例，要上山的人前两天都来的差不多了，最后一批较大的人流量，应该是明天斋醮。吃过午饭，又待了一个时辰，杜潜带着净法和两个小家伙就想溜走。这时候人流量却又渐渐大了起来，四个人走不开身，而且他们嘴里都在讨论着什么“元道”、“虚尘子”、“人者，万物之中至灵，与天地俱生于虚无之始”。

育静听他们说的有趣，找了个路人问：“你们嘴里念叨是什么啊？”路人见育静小，不欲回答就要走，育清也靠了上来，那人见走不脱就说：“你们两个小娃娃背了几卷经文？”两个小家伙听到问自己背了几卷经，也泄了气，到还是问：“这个和我背几卷经有什么关系？”路人看他们的样子说：“经文都没背几卷，和你说了也是白说，快些放我离开吧！我要进去找位大师解答疑惑。”

育静不死心，又找了几个人，都没有说的太多，急匆匆走了。杜潜为了搞明白为什么突然那么多人上山，也找了几个人问情况，虽然他们大都语焉不详，但是还是了解了个大概。一个叫虚尘子的人，在京城被传授了一卷名叫《太清元道真经》的经文，这部修道法门疑似和其他的大有不同，备受推崇，这两日已经传遍了整个曲辰国，这些人都是上山来求解惑的。

杜潜说：“莫非真可成仙？不过就算真能成仙，看他们着匆匆忙忙的样子，最多也只能当个赶脚仙。”育清、育静听到，咯咯咯地笑地喘不过气。杜潜看净法没有反应，问：“怎么小和尚，你为什么不笑，你真觉得能这个世上有仙人不成？”净法说：“仙人我不知道，但是成佛是可以的，六祖慧能曾说：‘明心见性，即是成佛’。世人只要做到明心见性，常守本善不弃，不需他人度化，自己就能成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