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霍躲不过（1 / 2）

街道上人烟寥寥。

武方槊带着人纵马疾驰，路过戏神楼，偏头看去，满堂客正拍手叫好，看样子是出好戏，可惜他公务在身，没这个眼福。

自打上任，他就一直盼着能来个让他一飞冲天的大案子，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还来个这么大的，还赶在这个时候……

这确定是一飞冲天不是一刀断头？

“啧！”武方槊嘬了一下牙花子，心中默念：“是福不是祸。”

转眼便到了郝德芳在小戏场附近购置的宅院门前。

就在刚刚，武方槊带着人从郝府出来，飞奴扑扇扑扇翅膀落到他怀里，“咕咕咕”叫了几声。

老主簿把郝德芳购置的几处宅院位置写在了纸条上，这里是离欣荣小戏场最近的一处。

但和武方槊推测的稍有不同，此处宅院不在小戏场所在德仁坊内，而是在旁边的昌和坊，外妇宅院和小戏场分立于两坊之内，临街相对。

老主簿还查到了那个姓霍的伶人外妇，名叫霍凄凄。

“是霍躲不过呀。”武方槊下马，宅院大门四敞大开，好像正等着他一样。

武方槊顿感不妙，飞身冲了进去。

一进院内，地上依稀可见淋漓血迹，武方槊跟着血迹来到了厅堂内，打开房门一看，血色弥漫，难闻的臭气扑鼻而来。

四下望去，却没有尸体。

武方槊：“去，把邻人叫过来。”

“他们已经在外头候着了。”

武方槊：“……”

“去看看老徐还在不在小戏场，在就把他叫过来。”武方槊捂着口鼻，小心翼翼地走进厅堂内，盘查了一圈。

他在地上捡到了那失踪的半颗紫色宝石，郝府的婢女说起过，匕首上有颗蓝紫色的宝石，现在对上号了。

这里应该就是案发地。

武方槊环顾四周，若只是郝德芳的血也就罢了，就这个出血量来看，不可能是一个人的，难道霍凄凄也遭遇了不测？

“啧，怕是凶多吉少了。”

武方槊也忍到极限了，快步冲出屋子，仰着头大口喘起气来。

瞬间，邻人整齐划一跪了下去，高举双手，齐声哭喊：“冤枉啊！不是我干的！”

吓了武方槊一跳。

武方槊吞了两口口水，勉强把不适感压了回去，“你们芥弥人是戏看多了还是怎么着，浑身都是戏。”武方槊无奈摆手：“不会抓你们回去顶罪。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便可。”

“上官英明！”邻人纷纷磕头谢恩。

“住在这里的是何人？”

“回县尉，是那个很有名的郝德芳，和他的……他的……”一个邻人看了看武方槊，没敢往下说。

跪在他身边的邻人直起身子，道：“嗐！和他小妾！直说呗，人都死了，还怕啥！”

“也是。”

这一下子，邻人们的话匣子便打开了。

“这两人刚搬来的时候，肆无忌惮毫无底线，半夜三更，吹拉弹唱，搅得人不得安宁，后来又天天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不过最近吵的少了，郝德芳好像不怎么来了，可能是有新欢了。”

武方槊问道：“你们可曾听到他们都吵些什么？”

一个邻人回道：“还能吵些啥嘛，那戏本子里不都说了，当小妾的无非就要两样东西，钱财和名分！”

一听这就是个老戏迷。

“呵，你这戏本子可不白看。”武方槊赞许道。

老戏迷得了县尉的夸赞，来了劲头儿：“要说那个郝德芳真不够意思，两样都不想给，那个霍凄凄就闹呀。”

“听说还闹到人家夫人面前去了，闹来闹去也闹不出个啥来，后来我听着，她好像要郝德芳给她写一出戏，她想红！”

一个邻人“哼”了一声，道：“她还算有点脑子，再这么耗下去，人老珠黄人财两空，还不如自己红了多赚些银钱。”

武方槊听着，又问道：“那郝德芳可答应她了？”

“这个我就没听到了，你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