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香_分节阅读_第24节(1 / 2)

  “哦!秦欣,好名字!”时鸣指了指程之逸和她,“是师母?”

  秦欣眼神里带着肃杀的寒意直逼时鸣,如果不是程之逸挡在身前,秦欣很确定自己下一秒会让这个人立刻闭嘴。

  程之逸笑了笑,并没有理会这句挑衅,他知道他在生气,也由着他发泄情绪,程之逸低头系着浴袍的腰带和秦诗枫说:“秦支队,眼光变差了吧!”

  “你!”时鸣顿时败下阵来,他觉得这种拐弯抹角的内涵的确不是自己的长项,对付程之逸,他还是直接一点更适合。

  程之逸正在打结,突然之间手腕被人扣握,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拉着离开。

  秦欣见状,立马要追上去阻止。秦诗枫却不偏不倚地挡在前面:“诶,这位女士,他们师生叙叙旧而已,您不会真是师母吧!”

  秦欣瞪了一眼秦诗枫,对方却冲着自己满是不屑地挑眉。秦欣寒面冷语地挤出俩字:“滚开。”

  秦诗枫还从未被人这样教训过,她蹙紧双眉:“你这人也太没礼貌了吧!家人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秦诗枫只是擅长气人,却并不擅长骂人,此刻心里也有些屈于下风的不快。

  秦欣听到这句话,立刻捏起秦诗枫的下巴,把人拉到自己面前,怒意蓬勃就扑在对方的眼睫上:“你听好了,我没有家人,所以没有礼貌。懂了吗?”说完,几乎用了十二分力道把人甩在一边。

  秦诗枫并未招架住突然地袭击,她整个人被甩在一边,脸划在了竹苑外围削尖的篱笆上,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吃痛地惊呼了一声。

  秦欣追逐程之逸已经走出几步,听到这一声带着痛楚的叫声,脚步一滞。她都好奇为什么自己会停下来?比停下来更疯狂的是,她居然回头了。

  秦诗枫的伤口并不浅,用右手捂着脸还在缓解痛楚,血从指缝中流了下来,她只是皱了皱眉头,转身就要下山。秦欣过去拉开她的手:“还想要这张脸,别用手碰!”说完,径直拉着人朝山下走去。

  秦诗枫在身后挣扎着:“我自己会走。”她说话的底气略显不足,此刻的逃避只是为自己刚才的莽撞愧疚,至于这张脸,她并不是很在意。

  秦欣拉着她一言不发地下山,力道很大,秦诗枫理亏又不想和她动手,只好跟在身后,绝望地想,这一天的美好旅程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

  另一边,时鸣一个路痴拉着程之逸到处乱走,程之逸的手腕都被抓出了红痕,还是笑着跟在这个人身后。

  他很想他,尤其是只有两个人的现在。

  “鸣!”程之逸忽然开口轻唤。

  时鸣立刻停下了急匆匆地步伐,程之逸在身后温柔地说:“你弄疼我了。”

  时鸣这才松了松手上的力道,程之逸却趁这个间隙往外抽手,触到时鸣的手心时忽然轻轻握着:“这样,这样牵。”

  时鸣根本受不了这样的程之逸,每次主动靠近的是他,不辞而别失联的是他,再见面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的还是他,他刚想发作。

  程之逸先他一步说:“我们都是来放松的,别辜负了美景。你想拉着我的手,就这样,一起啊!”

  时鸣却忽然松开了他,苦笑着说:“你算准了我拿你没办法,所以才会变着花样的欺负我。对吗?”

  “对,我走之后,你有想我吗?”

  时鸣总觉得程之逸一定吃错了药,大概之前住院的时候,用错了药:“你到底……”

  “你想我吗?这对我很重要。”程之逸眼神里没了玩味的笑,只剩下渴求答案的执着。

  时鸣就在这样的对望里认真地说:“想!”

  很想。

  程之逸学着他挑了挑眉,笑着说:“那就好。”说完,他越过时鸣独自前行。

  时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就这擦肩而过的瞬间,他似乎能感受到这个人心底的哀伤,尽管转瞬即逝。

  你想着我就好,程之逸心里凄凉地想着。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时鸣拉回怀里,横抱起来,熟悉又温暖的怀抱,程之逸居然有些久违和想念。他勾着时鸣的肩膀,放松自己的身子,任由对方“处置”。

  清凉的薄荷味夹杂着小径两侧的花香,时鸣泛起了太多不可控的心思。他在程之逸耳畔说:“撩起衣服我看看,小腿的伤好了吗?”

  程之逸大方地拉起下摆,之前在时鸣记忆里还在淌血的小腿光滑白洁,竟然连伤痕都没有。他苦笑着说:“那晚到底,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程之逸双臂环紧时鸣的脖颈,凑在他的勾了勾嘴角说:“如果是梦,那现在一定是现实,你要试试吗?”

  时鸣标志性地挑着眉,抱着人消失在了小径的尽头。

  就着这个奇怪的姿势,时鸣进酒店时,前台连看都不敢看,只是低头为两人登记。秦诗枫给自己订的房间在3014,那是一间以玫瑰为主题的房间。

  时鸣腾不出手,程之逸拿着房卡开门,屋内玫瑰的香味瞬间将两人包覆其中,程之逸皱了皱眉头,他一闻就知道这些都不是新鲜的玫瑰。

  时鸣察觉到了他的微表情,忙问:“怎么了?”

  程之逸摇摇头:“没什么。”他从时鸣怀里下来,插入房卡,整间屋子昏暗带着暧昧的流光开始倾泻而下。程之逸的双眼刚逃离屋外刺眼的阳光,还没来得及适应这种光线,后颈已经被覆上了温软的唇。

  时鸣从背后把人抱回怀里,手已经开始解着程之逸方才没系紧的腰带。怀里的人轻笑着:“现在才上午十点多,你很着急吗?”

  时鸣的手指轻轻一勾,丝绸质地的衣袍就这样褪到了半肩,他低头轻啄着对方的颈窝和侧肩,带着欲念的喘息就撩.痒在程之逸的耳际,顿时引得他在时鸣怀里发颤:“你不急吗?”

  程之逸的反应就是这样诚实可靠,时鸣都不用多问。他把人转过来,激烈又带着冷意的吻交缠而下。整个人被抵在玄关的墙壁处,紧紧地扣着时鸣的肩膀,昂起头不输丝毫地回应着。

  “唔……”程之逸有些缺氧,眼前明暗交错,整个人软着就要倒下。时鸣却扣紧他的腰,替他渡了口气,并不打算放过他。

  弯如弦月的脊背点缀着玉珠,就被时鸣捻在手心上下滑动,他终于错开了唇……

  程之逸靠着身后冰凉的墙面大口地喘息着,热浪翻叠汇集一处,历遍全身的酥麻让他不再只满足简单的你来我往。

  暗红的光划过程之逸高耸的鼻峰,为他水光的双唇涂上猩红的血色。

  他太想念这个人了,不比时鸣受得折磨少分毫,每晚都因暗夜衾寒而惊醒,无论加盖多少床被子,还是会觉得冷,彻骨的寒冷。

  他要的不是温暖,是火焰,是随时随地可以把他冰封的心燃成温池清水的火焰。

  时鸣来了,从他下飞机,他就知道他来了。

  六年的孤寂,他把他放在了心底。可当再回天河,他没办法说服自己这段僭越的感情只到浅尝辄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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