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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手册说要持续两个礼拜到一个月,可能是缓解吧。”问题太多,得一个个回复,麦麦思考答,“没有我想象中疼呢,就是刚开始有点撑。后面时间久了就还挺舒服的。”

再接着想到麦麦在那样的状态下还要说喜欢他。

程凛受不了猫的直言不讳,扭头冷静了会。

“你呢?”新婚燕尔,谁也不愿意动。猫眼巴巴问,“你身体难受吗?”

没料到他会这么问,程凛说:“不难受。很……很舒服的。”

既然如此。麦麦话锋一转,责备道:“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呢?你上那么多学,不学这个吗?”

“学了就得懂吗?这又不是一回事。”程凛冤枉。上学就教减数分裂,又不教人怎么会造成减数分裂,“你到底看的什么手册?哪里来的?正规不正规?”

麦麦认为组织的正当性是不能被质疑的。他摆脱程凛手臂的桎梏跑下床,半天捧来两本手册:“你自己看!本书编写组写的!是荣荣从组织拿回来给我的。”

一上来书名就震慑了程凛。他小心翼翼翻开,真心实意带有求知欲地看。

手册堪称手把手的教导,考虑周全,极为细致。

从症状到解决措施,对象不同,一一罗列,甚至还有简单的配图。

只是措辞和画风都极为冰冷客观,和高中的生物书差不多,倒也不会让人胡思乱想。

的确是一本编撰得非常详实、科学、客观的手册,对小猫人的生理健康发展大有裨益。

“你看,你一开始用的就是这个咨势。”麦麦窝在他怀里,向后翻了两眼,伸出手指指,“后面用的这个。”

“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看。”尽管都实践过了,程凛还是满脸通红,赶紧亲了猫一下,问,“你怎么会想到买避孕套的?因为手册上提到的吗?”

“对呀。”麦麦撑着枕头伸展了一下,说:“去便利店买的。”只知道牌子,连有尺寸差别也不知道,店员给了一盒,就理所当然地结账付款了。

“我要是没用上,你买的这个东西还打算给谁用?!”程凛想象了程麦麦一个人消费的场景,很没安全感地质问。

“没有呀。就是想把东西都准备好,然后再想办法邀请你的。因为只有闻到你的气味就会有反应,特别是这几天。”麦麦无辜答,“好像不是所有小猫人都会这样。”

猫继续道:“手册说一定要征求意见,但是荣荣上次骂了店里这么做的布偶猫。我怕你也拒绝我,觉得我是流氓呢。”

“我怎么可能拒绝?”程凛回想麦麦的疏离,现在一想到这背后真实的隐忍,心跳加速问,“我对你还有什么原则可讲吗?”原以为猫不喜欢他了,谁知是太喜欢了才有顾忌。

“好吧。”麦麦慢慢从细枝末节的地方意识到,程凛可能比想象中更为在乎他。他思考了一下,静静反抱住人类问,“你是不是伤心了?你昨天还哭了呢。”

出于面子问题,程凛很想否认,最后冷硬地说:“我又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和我保持距离。”他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让我上楼接你?”

“咖啡厅里好多猫呢。”麦麦含糊答,“都和我长得差不多。”

程凛反应过来:“你和其他猫怎么会一样?”

“差不多呀。”麦麦答,“我是一只很普通的中华田园猫。”

“是吗?麦麦对我来说好像是不一样的。”程凛非要扭头对着不远处的柜子说,“是我最喜欢的。”

喜欢麦麦不止一次和别的猫、别的人说过,唯独没有告诉过麦麦本猫。

麦麦呆了呆,瞬间的功夫又重新变回了猫,先“喵”了两声,随后在床上撒腿跑了两圈,不慎被程凛的小腿绊了一跤,有些尴尬,于是就地躺下来,滚了滚。

谁知太久没打理过,这一跑一滚,在白色的枕巾和被套上留下了许多小麦色的短毛。

刚说的话太煽情,不符合程凛的风格,他得说些煞风景的。

他把猫抱起来,从抽屉里拿出滚轮,指着掉下的毛说:“其实你变成人也挺好的,不掉毛,我打扫卫生少几个步骤。”

麦麦于是又一眨眼变回光光的人,靠回他怀里:“嗯,我变成人是很明智的。”

他想到什么,羞涩道:“那教配过了,我们现在算是结婚了吗?”

虽然不能算,但程凛希望猫能因此加以重视两人的关系是排他性的,所以厚着脸皮说:“差不多吧。”

他镇定道:“我们已经是事实婚姻了。”

“这样啊。”猫十分高兴。

程凛想想不放心,又强调说:“昨天晚上这个事情,只能发生在夫妻之间。是很私密的事情。”希望猫对忠贞加以重视。

“知道了。”麦麦一边答应下来,一边回忆自己看过的电视剧。

他回想那些模范夫妻之间的相处,遂试探着,甜蜜地开口喊道:“老婆。”

程凛面色不变,只犹豫了半秒就应下了:“嗯。”

老婆老公的,能结婚就行,还管什么谁老婆谁老公的。Title而已,一切以程麦麦的意愿为准。

麦麦在后厨戴好帽子、系好围裙,按照平常的顺序开始打扫卫生。

他拿着抹布推门而入,就看到里间的桌子上,毛毛正在给滚滚舔毛。

听见外面有动静,滚滚就地打滚,很快滚远了。

“哇。”麦麦高兴地走过去问毛毛,“你们关系这么好啦?这才对!”

毛毛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喵”了声答:“还行。”

麦麦想到自己多日以来的烦恼被解决,亦是十分高兴。他拉开椅子坐下来,托着腮和猫说:“我结婚了!”

毛毛抬头看了他眼,说:“恭喜。”

“到时候邀请你来参加我的婚礼。”麦麦说,“不过没有那么快呢。我老婆最近工作比较忙,他说婚礼还是需要好好仔细筹备的,不能那么草率。”

“你老婆,谁?”毛毛问。

麦麦思索如何介绍合适,毛毛又问:“眼泪,男?”

这么一形容倒也合适。麦麦道:“是呀,就是他呢。他怎么这么爱哭呢?”

毛毛:“哭包。”

自从有了名分后,眼泪男春风得意,一改原本求而不得的怨念模样。但因为此时此刻有猫在他背后说坏话,他还是猛打了个喷嚏。

金梨:“好恶心,离开我的办公室。”

程凛捋了下自己的头发,自信道:“我想私人请金老师帮我个忙。”

这么一称呼,金梨也立刻自信了:“说吧,我选择性答应。”

“我要结婚了。”程凛说,“想请你设计个请柬。”

听懂这人在说什么后,金梨瞳孔地震:“啊?这么快?我怎么记得恋爱都没正式谈上?”

“先婚后爱。”不过程凛却认为他和麦麦已经谈很久了,“等不了了。”

夜里,对着交友圈迫不及待散播了一圈消息的两人又相会到同一屋檐下。

程凛问:“和人和猫和小猫人都说了没?”

麦麦:“说啦。”

程凛:“那个何信还来了没有?”

得到否认的答案后,他暗自满意。自家猫这样做第三产业服务业的,每天不知道要接触多少客人,刚开始就有个何信被迷倒了,后面保不齐出现多少个其他的。尽早宣示主权十分必要。

不过虽然有了里程碑式的情感进展,除了睡觉,日常相处中,两人的模式也并没有太大改变。唯一好处是程凛又能随时随地亲猫了。

程凛看小猫人又在饭桌上拿了支笔写写画画,弯腰在他脸颊上亲一口,贴心问:“在写什么?要帮忙么?”

“我在写日记呢。”麦麦道。

程凛本还想凑上去看,一听他在从事这么私密的工作,只得先走开了。

麦麦倒没什么隐私观念,写完了还递过去:“可以帮我看看通顺不通顺吗?”

程凛走过来问:“我能看?”

麦麦奇怪道:“可以啊!写的就是你!”

程凛遂将本子打开。

厅长的字还是不怎么美观,每个部首各管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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