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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麦团成了球坐在猫窝里,将自己有些反应的物件藏藏好,听到程凛这么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程凛盘腿坐下来,伸出根手指,说:“如果我说的对的,你就咬我一下。好不好?”

他抓心挠肺,却只能尽量平静地问:“宝宝,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变回猫了?”

如果是,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不是不爱而是有难言之隐。

麦麦的确身体不舒服,但这不舒服并不是程凛所言的那类。

他“喵”了声,犹豫地举起前爪,将程凛凑到跟前非要他咬的手指推开了。

程凛得到答案,默了默,站起来。

那么可能就是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坐他的车,所以才变成猫的吧。

当夜,麦麦变回了人,偷偷洗完澡躲进了客卧。

他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发呆,颇为纠结。

根据自身状况来看,他的发情期已经临近末端。越靠近也就离失控越来越近。

麦麦蜷缩着身体,抱着被子,左右晃悠了两下,还是不怎么舒适。既压不下去,也越不过那最高点。

手册的内容已经看完了,大概知道怎么做了,可无论哪里的情报都警告他不能随意邀请一个人类与他发生关系。

这是触及道德底线,甚至触犯法律的事情。

只是生理上的反应难以抵抗。

麦麦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强捱下心中真实所念,与程凛不断保持距离。

橘猫叹口气,极为无奈。

他不想做了流氓而被程凛讨厌。可是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他也十分烦恼。

等程凛洗完澡从主卧出来,就看到客厅的灯已经黑了。

麦麦和前几天一样,早就进了客卧。

他头顶盖着毛巾,看了眼客卧房门下漆黑的一道线,深呼吸了两下,随后走到厨房,准备拿瓶啤酒。

路过客厅,发现猫忘记给自己的手机充电了。

这台智能手机熄着屏,大咧咧摆在玄关旁的茶几上。

程凛擦着头发,将手机随意拿起来准备去给猫。

屏幕亮了亮,显示何信半小时前给麦麦发了两条消息。

「你男朋友对待你太不温柔了,也不尊重你。」

「如果你只是无法逃脱他的控制,我可以帮你。」

程凛自动省略那男朋友,只看到自己想看的。

不温柔。不尊重。逃脱。控制。

知道自己可能不该生气,只是一天喝三杯咖啡让他太亢奋,这一刻他再难以忍受这忽冷忽热、若即若离的相处。

即将失去的不安让他难以控制地愤怒、委屈且伤心。

推开房门,麦麦正睁着眼在发呆。只是看到他后,马上想用被子把自己像蚌一般裹起来。

因为脑袋晕,还是迟了一步。

程凛上前捉住猫露在外面的手腕,急促地说:“有话今天说清楚。”

麦麦拼命想要后退挣脱,然越挣人攥得越紧。平安锁的棱角顶着程凛的手心,痛感尖锐仍不及心头百分之一。

“我有话问你。”

“你说清楚,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干什么。你是不是去喜欢咖啡厅那个客人了?”程凛欺身上前,攥着麦麦的手腕不放。

他声音发抖,问:“是不是有更想结婚的对象了?”

“不是呢。你快去睡觉吧。”麦麦艰难道。周围程凛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浓稠如若有实质。

“我怎么睡得着?是不是打算再过一段时间要搬出去了?”而再重的话又舍不得说了,程凛又掉两行眼泪,“就要彻底摆脱我了?”

“没有呢。”麦麦气若游丝道,“是我身体不太舒服。”

一句话让程凛更加激动,手伸进被窝要掀猫被子:“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一直没说?我看看!”

他的手掌无意擦过猫光洁的肚皮,不小心碰到了很精神的东西。

麦麦禁不住吸气。

声音的寓意和手掌的触感都尽在不言中。

这回轮到程凛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

一开闸好像就彻底失控。麦麦窘迫地不断小幅度地挣扎,想要佝偻起身子,将精神的东西藏起来。他解释:“我发情了。一闻到你的气味就不行。”

程凛脑子被这个词狠狠砸懵,半晌说不出话。

“……怎么不和我说?”他问。

“因为……手册说不能随便做,我怕你觉得我是流氓。”

浓烈的气息将他发情的末端节点强制提前。麦麦瓦解一切意志,已经迷迷糊糊,还是很小声地为自己辩护,“我不是流氓,就是发情了。”

脑袋身体都热,猫的手指却是冰凉的。

“可以和你交配吗?”麦麦下意识用手指耙住程凛撑在身侧的胳膊,引导着往自己身上拉了拉,随后有礼貌又混乱地都说,“你可以进来吗?”

不知过了几秒,呼吸声渐重。

“可以。那你还想和我结婚吗?”黑暗里,程凛旋开台灯,视线紧抓着被窝里的猫问,“只有一次机会。这次想好不能后悔。”

只等麦麦刚点下头,他就俯身而下,对着猫的嘴唇重重吻了上去。

嘴唇莽撞地来回相叠、碾压,不得章法但情感浓烈。

程凛的手用力撑着印下枕套的螺纹,鼻子飘入麦麦身上沐浴露的香气,潮湿的声音也钻进耳朵,可最终,意识里只剩下柔软。

脸、脖子、哪怕嘴角都算亲过,嘴唇还是头一遭,这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深刻地明白了情感里为何接吻总是不可被替代,这世界像因此只剩下这个房间,他也可以不再关心其他任何的事情。

猫抓着他胳膊的手指力气不断消散,最后轻轻跌回了床单。

一个吻就让周遭的室温轻易抬高,被窝都烘得像火炉。

还没掌握换气,程凛很不舍得地离开几秒,空隙时间呼吸。他亲昵地拿额头抵着猫的额头,用指腹抹麦麦湿润的嘴角,装模作样、假装绅士地问:“还能亲吗?”

麦麦很快“嗯”了一下,他就又凶狠得吻了上去。

氛围引导着人类无师自通。再试探,这次尝试撬开了齿关。一触到麦麦的舌头,顿时麻痒感直冲天灵感。怎么会这么舒服?或勾或缠,或进或退,如何都像还不过分,如何都像还不满足。

麦麦原本就已经迷迷糊糊,被这么亲了通,嘴唇带着水光,颜色都过于红润。猫快神志不清,后脑勺枕着鹅绒枕,摇了摇头,说:“我还是难受。”

没等人类做出反应,他中气不足地责备道:“你为什么还不进来啊?”

程凛被问得窘迫而惭愧,好像自己很无能。可是什么经验都没有,装备亦不齐全,他怕伤害了猫,于是好声好气商量道:“我用手帮你好不好?”

“手不行,我试过。”因为问题解决不了,猫有点生气了,重复强调,“不管用!”

“好,知道了。”程凛答应,无措地安抚道,“你别急,我现在买……需要的东西。好不好?”

麦麦勉强睁开眼睛,想到什么,问:“是不是要避孕套?”

他困顿地说:“我买了。你去拿吧,在我的包里。”

程凛吓得都清醒了:“你怎么会买这个?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上午。”麦麦答,“手册说要的呢。”

在《小猫人卫生健康指南》【男性·发情篇】的如何发生关系章节中,只记载了猫式和人式,且人猫不可混用。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如何邀请或说服对方,反正程凛也不能变成小女孩,程麦麦还是未雨绸缪,对如何与人类男性发生关系这部分进行了重点研读。

一个男人、技巧、装备,缺一不可。

“对自己、他人负责,请一定使用避孕套。以下为推荐购买的品牌(不含广告)……”

程麦麦知道东西都上超市和便利店买,今天早上摆脱了程凛,一个人独立自主乘公交车,到了站先绕去了大楼旁边的便利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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