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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间季礼让吃了口她做的饼干,刚咬上一口还来不及嚼,舌苔就咸到发麻。

她是放了几包盐吧?

他对上曲之意期待的目光,额角青筋抽了抽,忍住咽下去了一口。

“怎么样怎么样?”

“曲之意,你要想暗杀我就直说。”

季礼让将那盒东西推开,灌了口手边的咖啡,神色阴沉。

不就吃个饼干就成暗杀了?

说实话这东西她做的时候还是贺乔舟指导的,他吃了块还把她夸的飘飘然,她才敢来送。

怎么到他这就成暗杀了?季礼让要不要这么难伺候!

她拧眉,伸手想拿一块尝尝,结果餐盒被季礼让干净利落扔进垃圾桶,当真是无情。

那可是她辛苦俩小时的劳动成果啊!

“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曲之意嘴里塞着蛋糕,话有些含糊,怒气都要从眼里溢出,漆黑眼瞳稍带几分不甘。

她抬头看向池哩,发现她愣愣的盯着别处看。

池哩没想到会在游艇上看见郑书晴,仔细一想,郑家被邀请也不足为奇。

她跟在祁砚峥后面,见他走进一间屋子却没再跟着,而是退出来倚在漆白墙面,拦住路过的酒保拿走盘子里的酒杯。

似乎有所察觉,她抬眼直望着池哩这边的方向,视线相撞,郑书晴勾起嘴角,连眼底都是笑意。

友好的朝她举杯,一饮而尽。

池哩挑动眉梢移开眼,这会祁砚峥不在,她可以光明正大吃甜品了。

上游艇就一直盯着看,马克龙色的肯定很香甜,曲之意还在喋喋不休数落季礼让。

“你说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猛的拍桌把池哩的小心脏吓一跳,抿唇咽下口水,小手轻轻拍了下桌子,义愤填膺的说:“是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池哩握住她的手,“曲姐姐你为何对那季某有如此执念?”

“那季某如此不识好歹,你还不如喜欢哩哩。”

她还娇俏的抛了个媚眼。

曲之意头顶一片乌鸦闪过,听她这变调的话就知道又搁这玩绿茶模式了。

她毫不留情拍掉手背上那只光滑的玉手,指腹摩挲下,有点好摸是怎么回事?

池哩撇嘴,拉住她的袖子,“好啦,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季礼让现在不喜欢你,不代表以后。”

“说不定他还得追妻火葬场呢?”

曲之意被她拉着走向甜品区,哼唧声。

“可别吧,我想要的时候他不珍惜,再回头就没意思了。要真那么犯贱,我就一脚给他踹沟里。”

池哩想到那个画面,默默吃着甜品,脚往旁边挪了下,含糊出声,“这么狠的吗?”

“当然,做人就要敢爱敢恨,喜欢你时你就是可以傲娇的宝,不喜欢时你就是姐脚下的那棵草。”

她揽住池哩肩膀,轻笑道:“咋样?姐潇洒吧?”

池哩点头,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的奶油,嗯,好甜。

耳边传来烦躁的一声,曲之意皱眉,松开她的肩膀,大步流星往前走,撸了两把手臂上并不存在的袖子,气宇轩昂的走到季礼让面前。

池哩吞下最后一口蛋糕,看曲之意守在季礼让身边,把几个搭讪的女人给请走,摇了摇头。

她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季礼让身上,明明表现的不喜欢却还是任由她拽着,宣布正宫地位。

一时间,她都有些茫然。

这是拿曲之意当挡箭牌还是别有用心呢?

想不明白,池哩又吃了个小蛋糕,樱桃味的。

接待室,祁砚峥一进去,本还在寻欢的魏清拍了下女人的大腿,她立刻站远些。

手指一弯,接待室神色萎靡的女人们立刻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合上,祁砚峥坐在黑皮沙发上,气态冷沉。

“祁爷,久仰大名。”

右侧说话声有些拗口的黑胡子老外穿着雍华,十根手指戴着价值不菲的戒指。

面对祁砚峥他眼底有下意识的讨好,他坐在那就迸发出浓烈的压迫感,双腿随意交叠,指尖的烟冒着红圈。

酒杯满上,黑胡子老外撸了把胡须,笑容有几分怡然,“这次来到港城是有笔生意找祁爷。”

祁砚峥脸色淡漠,低睨他,眼底一片暗色汪洋,背脊往后靠,弹了弹烟灰,并没表现出过多的趣味。

见他不开口,男人和魏清对上一眼,一时间也拿不准他是什么态度。

“打开看看。”

就在俩人眼神交流中,祁砚峥低声发话,男人眼底一亮,将手边的箱子放在桌上。

暗扣被一个个打开,里面是五颜六色包装的食品,游艇上不缺东西,箱子也不需要保管的这么严实。

这里的“食品”不言而喻。

祁砚峥灭掉指尖的烟,眼底漾起圈波澜,嗓音幽森低迷,“你们胆子倒是大。”

魏清收好懒散的坐姿,捏起一包拆开,白色粉末从指尖溢出蔓到地上。

“这些都是上等好货,只要祁爷配合我们出了海关,价格我们五五分。”

他勾唇散漫一笑,“货只多不少。”

国内严禁制毒贩毒,他们这般自信想必是蓄谋已久,或者是从计划打通国内市场就开始了。

祁砚峥轻嗤,“我从不碰走私贩毒这些黑色产业链,魏总不知情?”

室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魏清和老外对上一眼,要不是海关那边的人被发现,导致这批货发不出去,他们也不会冒险找上祁砚峥。

老外笑声粗狂,手臂上的肌肉块头紧绷,“祁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商人自然以利益为重。”

“要是这批货安全到达美亚,利润有几百倍,祁爷是个优秀的商人,和我们长期合作下去,祁氏的权势可就不止在区区的国内了。”

祁砚峥挑眉,“听起来是件不错的事。”

魏清一听有戏,赶忙给他满上酒,“祁爷在国内权利大,那些个条子不也得听你的,到时候毒品生意在国内流行起来,你们这地段都得镶金。”

祁砚峥盯着酒杯里金黄色的液体,轻轻晃动,在两人炙热的目光下,他举杯,嘴角的笑意森冷莫测,“我考虑考虑。”

老外蹙眉,还想再说什么被魏清拦住,祁砚峥作为祁家家主,权势大,几乎是在港城一手遮天的存在。

手段阴狠毒辣,自然少不了精明的谋略,面对高利润不心动是不可能的,要是轻易答应了,就不是祁爷了。

他这是想获取更高的利润,亦或者是…

魏清敛神,“这样吧,我们四您六,如何?”

这批货是一早就该交货的,要是这回再不成,上头该恼了。

他语气有些许急切,已经自乱阵脚了。

祁砚峥慢条斯理喝了口酒,刚见底魏清立刻殷勤想拿酒给他倒上。

他放下酒杯,沉不见底的黑瞳施加冷戾,“明天给你答复。”

见有希望魏清笑笑,打了个响指,身材婀娜,各类风格的美人从门外进来,衣着都很清凉。

厚重的香水味交叠实在不算好闻,祁砚峥摩挲下板指,被长睫掩住的凤眸涌出几分柔意。

有点想,他家哩哩了。

老外和女伴玩的厉害,喂酒间酒杯打滑,酒液流在男人衣角,染红那块精贵的布料。

女人瞥了眼戾气浓重的男人,缩着脖子有些无措,老外赶忙按着她的头让她道歉。

“祁爷,对不起…!”

魏清抬下手,嘴角笑意很深,“祁爷,让你秘书带你去房间换件衣服吧。”

在角落的郑书晴脸含羞态,缓缓走近祁砚峥。

祁砚峥避开她递过来的手,理了下领口径直向门外走去。

余光都没分她一个,周身气焰却阴冷低沉,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郑书晴望着男人拓拔的背影有些发愣,继而是欣喜涌过心头。

踩着高跟鞋赶忙跟了上去,为他引路,到达二楼房间,她笑着先一步替他打开门,眼底闪动几分势在必得。

祁砚峥凌厉的下颌紧绷,面色稍显不悦,骨节分明的手解开最上方的纽扣,垂眼睥睨着与池哩身穿同类红色礼服的女人。

房间内香味溢出,是一种让女人酥软无力,男人欲罢不能的迷药。

郑书晴见男人站着不动以为他察觉出异样,正要开口。

这时,面色肃冷的男人喉间滚出低低的声音,“进去吧。”

另一边,池哩吃了好几个蛋糕有些口渴,酒保刚好路过。

她拿起饮料,没有防备喝下,在座位上坐了会,她身上有些热,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卫生间。

摸下发烫的额头,她这是…?

她快速洗了把脸,心尖颤了颤,高跟鞋踩在瓷砖上的步伐有些凌乱,小腹处的燥热几愈蔓延全身,刚踏出洗手间,脖颈一痛。

女孩晕了过去,刚才给她递酒的酒保将她揽进怀里,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意。

李文海见到祁砚峥时,他脸色沉的吓人,屋内还有女人拍门的声音,语调嗲媚听起来像是难耐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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