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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过去。”

男人嗓音淡淡,似乎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池哩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没精神气的模样连眼皮都撑不开,车快速往医院赶。

接连的撞击把一路上的人吓的不轻,自主让路,池哩闭着眼嘴唇紧咬着,像是进入梦魇。

祁砚峥喊了几句喊不醒,顿时有些恼,屈指抵住她牙齿,她也不肯松口,就着咬住指腹。

他冷笑声,突然有点后悔带她出国了。

裤袋的手机还在响着,估计是那头在催了,本定的计划一拖再拖,祁砚峥指背缓慢滑过她的脸颊,黑眸至于浓墨之中,不见余白。

能让他为了她把原定的计划一再搁浅,倒有些像是被她牵着走,这个认知让他嘴角微勾。

薄冷克制的声音溢出唇瓣,“绕路去见魏总。”

他自认为池哩在他心中却有些不同,倒也不至于为了她损失上亿合作。

开车的男人只是稍顿看着不远处的医院还是拐了弯,这时,池哩头稍微动了下,唇瓣被男人搓出血色,他眉梢挑动总算顺眼些。

男人下手没个轻重,睡的死死的池哩迷糊着睁开眼,动下嘴就是阵刺痛,眼眶瞬间氤氲水汽,发出的语调软软的,“砚峥哥哥,我疼。”

女孩手依旧在肚子上放着,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会肚子像要炸了似的疼,下意识伸手抓住他放在她腿上的手,声线很哑又像是在撒娇,脑袋在他胸膛拱了几下。

祁砚峥沉默几秒,嗓音淡薄,“掉头。”

开车的男人眼底有丝诧异透过后视镜对上他的戾眼,有一瞬间茫然,不太明白他突来的变化。

但也不敢质疑,掉头在医院停下。

刚下车给他打开车门,就见向来目空一切的祁砚峥抱着女孩,另一只手将她微乱的领口整理好。

就在他要跟上去时,祁砚峥回头,“叫单栗过来。”

他点头,十几辆车在医院门口停下,里面的人都下了车,他对着其中一个身姿高挑的女人喊了声,“姐,祁爷喊你。”

对方微愣点头跟上。

她跟在祁砚峥后面,目光落在他手臂垂落的发丝上,低头也没多问。

体型健硕威猛的男人一脚踹开诊室大门,那医生留着胡子,听见声响水杯里的水都溅出来,他和祁砚峥相识,瞥见他怀里抱着个娇美人,震惊大于一切。

盯着眼睛都不眨,忽而,祁砚峥将一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刀随手一挑,下一秒就立在他撑着手的桌上,声音冷冷的,“不该看的别乱看,找个女医生来。”

浩特医生说了句口音厚重的中文,“祁爷,乔豆麻得”

“你再说日语,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

“哎哎哎,别别别别”浩特放好茶杯,翘着兰花指,说了句“粗鲁。”

祁砚峥盯着他不语,几秒后见他有摸抢的举动,浩特撸了把胡子急忙走出去给他找医生。

不一会,一位金发女医生过来了,看样子还年很年轻,祁砚峥蹙眉,“你确定是专业的?”

女人闻言轻笑,“祁爷放心,我可不是浩特医生的小情人。”

她拿出工作牌给他看,祁砚峥冷淡扫了眼,接着跟着她去病房,池哩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被放到病床上,还有些不安拽着男人的领带。

对于她的依赖祁砚峥眼底的郁气稍散,捏揉她的掌心,“做完检查再抱。”

听见这话,旁边的女医生愣住,就连神色淡淡的单栗也有些震惊,祁爷什么时候会哄女孩了?

单栗再次将目光移到娇美白皙的女孩身上,身姿确实婀娜多姿,脸蛋也是绝美,潋滟的眼眸瞧两眼就会被勾住,也不知道哪来的妖精本事。

她还一直以为他就是闲无聊养个宠物玩玩,祁砚峥本带人来就够匪夷所思,盯着他的人不在少数,国内就算了,把人带到总部这边,无疑是将女孩的命绑在自己手上。

那些个看他不爽的对家,不敢动他还不敢动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吗?

就在变相宣告,池哩老实待在祁砚峥身边就能活,若是敢跑,她就得死。

看来祁砚峥是为了让女孩彻底绑在自己身边,连这种阴招都使出来了。

单栗垂下眼睫,对女孩有那么瞬间的疼惜,眼神晦暗,好好一个美人被疯子盯上了。

女医生给池哩做完检查,轻声说:“池小姐就是体弱,加上来了月事才会如此虚弱。”

“为什么会晕倒?”

“可能是受到惊吓。”

祁砚峥沉默让人出去,手在她头上轻抚,浩特医生进来,瞥见一副甜甜蜜蜜的样子,八卦问了句,“祁爷,这位是你的小甜心?”

“原来你好这口啊,你枣说嘛,我..”

祁砚峥抬眼,愠着点危险的眼眸看着他,他瞬间禁言,祁砚峥看见他就糟心,要不是看在他救了不少人的份上,早给分尸了,话多到聒噪。

见他眼眸渐渐染深,浩特识趣拉上嘴,扭身往门口走。

池哩觉得这个老外还挺有意思的,长胡子说着不利落的中文,蓝色眼睛藏着不太聪明的傻气,看着却很淳朴。

浩特的背影消失,她耳边落下冷冷的一句,“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了。”

第23章 这里只能我咬,记住了

池哩听着这声肩膀跟着抖了下,握住他的手,嗓音软绵,“我就是觉得他搞笑而已,他还没有你十分之一好看呢。”

听着女孩讨乖的话,祁砚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接着将人放下,掩好被角,“先睡一觉。”

见他有要走到意味,池哩不安拽住他的衣角,“你要去哪?”

这狗男人打算把她丢到满是消毒水的医院?

她眼珠里含些谴责,下唇被咬住,祁砚峥蹙眉,伸手掐住她的下颌,指尖抵在牙齿,“松口。”

动不动就咬自己的坏习惯得改。

池哩不甘不愿松开,他脸色才好看些,“车没有床舒服,先睡一觉,醒了就来接你。”

池哩在心里嘀咕:醒了才来接?她要是醒不了呢?

她甚至在脑海中想了好几种祁砚峥不让她醒来的情景,正在失神下唇一疼,男人撕咬她的唇瓣,嗓音低哑薄凉,“这里只能我咬,记住了。”

她在不意间又在咬自己,祁砚峥只好给她标记好,女孩被咬疼眼眸水光漾动,轻轻点头。

系统在这时候蹦出来,“恭喜宿主,男主对你的好感值已经达到四十二,再接再厉哦,你是最棒的。”

池哩捂住嘴,吸着鼻子瞪着走在门口的背影,棒不棒她不知道,但祁砚峥绝对是属狗的,把她咬那么疼。

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回头那刻池哩收好愤愤的神色,挥着手像只乖巧小猫,悠然摇晃着尾巴。

祁砚峥将门关上,对着跟出来的单栗说:“你的任务,照顾好她。”

“是。”

单栗像是预料到,面无表情点头。

地板上有细微的影子在晃动,独属于祁砚峥身上的那股压迫感散开,单栗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看见里面的女孩闭上眼安静的睡颜,拢火点了根烟。

祁砚峥赶到约谈地点,即便迟到半小时,等他的男人脸色也不见薄怒,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祁爷还挺忙。”

“步入正题。”

祁砚峥一向不喜欢废话,魏清收好散漫神色,拦住服务员亲自给他倒了杯红酒,“祁爷,那条产线不是我不给你,只是多家公司争购..”

听懂话外之意,祁砚峥抿了口酒,声音干净利落,“多加一个点。”

他的语调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魏清轻笑着,这么爽快的让利也让他有些吃惊,好奇问道:“祁爷在国内混的风生水起,怎么会想在北欧发展起来。”

祁砚峥低睨他,“这不是你该管的。”

魏清点头,合同正式签好,他也没能留到祁砚峥吃顿饭,看这着急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人在等着他呢。

包厢菜都上齐了,扫视了眼冷清清的周围,他烦躁“啧”了声,对服务员耳语几句,不一会包厢渐渐来了人。

女模胸大臀翘,在他面前走起秀,衣服一点点变少,魏清惬意摇晃酒杯,嘴角欢愉笑着,身边有女人给他喂菜,包厢内气氛升温,变得旖旎。

不一会却响起接二连三的惨叫。

黑色迈巴赫开到医院,祁砚峥走到病房她还在睡,星点微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侧颜,女孩睡颜恬静,在他进来时,单栗识趣走出病房。

祁砚峥也没打扰正在睡梦中的女孩,池哩这觉睡的很久,许是时差倒不过来,直到天彻底黑下来,她才眯着眼睛醒来。

看见陌生的环境心底一慌,立刻坐起来,目光找寻到沙发上的男人心才放下,在异乡竟然在祁砚峥身上才能找到安全感。

都怪他,出差带她来干嘛,还把她扔医院睡觉,谁在医院能睡的香啊,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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