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jA.C.1937.9.20 圣经密码(2)82(2 / 2)

星座也不一定就和占星术相关啊。不过既然对方一个司铎这么说了,连基督徒都不是的自己也不好反驳,只能想想别的了。“那12呢,天鹰座和画所相对的星数是12,这个在圣经当中代指什么吗?”

“那代指的可太多了,十二门徒,雅各的12个儿子,装满了五个大麦饼零碎的十二个篮子,甚至可以是某段经书的第十二章,这也不足以成为线索。”虽然没听懂什么画作什么星数。但狄奥尼修斯还是回答了对方的问题:“凯撒里昂先生,我需要的是明确点的信息,最好是什么事件、哪一页或哪一段句子,这些可能更有用些。”

也许是在第十二页呢。不过尤里乌斯并没有把这个猜想说出来。他转而开始回想是否有符合其他的可能。事件...那幅画叫《主的洗礼》,那或许问题在这。“耶稣受洗的篇幅呢,也许问题出在哪。”

“耶稣受洗在马太福音...而且你提到这个,我就大概能猜到发生什么事了。”狄奥尼修斯笑用钳子轻快的翻动着书页。“是那副叫《主的洗礼》的画吧,虽然那幅画是私人作品藏在博物馆,但终究也是副宗教画,当最近博物馆宣称画受到了损坏不让我们参观,却又阻止我们如往常一样派出的代表协助修复的时候,大家多少也猜到了肯定出了什么事。虽然问起来可能会不和程序,但我还是想试着咨询一下,不会是失窃了吧。”

尤里乌斯没有选择否认那个问题,毕竟眼下也没有必要了。“我只能说画作现在安然无恙...也不能这么说,毕竟它还处于一个被损坏的状态。但如果你们现在提出协助修复他们一定不会拒绝了...毕竟他们现在应该非常需要协助。”

“听起来状况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不过先解决你要求协助的地方吧。”在翻到一页后,狄奥尼修斯用钳子指了指文献上的一段话。“‘当下,耶稣从加利利来到约旦河,见了约翰,要受他的洗。约翰想要拦住他,说:“我当受你的洗,你反倒上我这里来吗?”’这段就是耶稣受洗的章节了。”

虽然本身是个多神教徒,但出生在天主教氛围浓厚的法国家庭,尤里乌斯对圣经故事的大致框架还算了解。与那副西格尔贝创作的宗教画中不同,这本圣经中对耶稣受洗的描述没有什么问题,不过自己已经很久没读过这本宗教读物了,自己的第一印象或许不够准确。

“没有什么没问题,没有用词上的错误,也没有什么多出来的图案,只有一个涂改过的痕迹,一个希腊语字符写错被修正了...但我想这并不是你想要找的。”但有介于面前的司铎也这么说,那谜底看来确实不在这。

“确实不是。”尤里乌斯摇了摇头,那还能是什么的问题呢?难道这份文献其实没什么隐情,而萨穆埃尔只是个普通的神职人员?但在经历了如此之多的事后。只用巧合来解释这一切也让人感到难以想象。哪还有其他什么可能的线索吗,可能的数字...句子...句子?

不知为何,脑海内突然回想起前不久菲妮克丝带给他的那句话。去寻,汝就必将寻见。叩门,吾就为汝开门。“这句话是出自圣经吗?”在几乎不自觉的说出那句话后,尤里乌斯立刻追问道。

“路加福音第十一章。”狄奥尼修斯几乎是当即说出了出处,并翻动其手中的档案来。

如果这个再不能成为线索的话,那就只能用穷举法一页一页的翻开了。可眼下且不说有没有这精力,这地下档案室的环境也不容许他长时间停留和阅读;而教会显然也不太可能会同意将这份虽不算重要但依旧有意义的档案借给他;虽说自己可以再来,但要想在毫无收获的前提下再进一次档案室,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他开始担心自己真的找错了方向,毕竟自己本身也没有掌握什么证据,只是在凭借运气来寻找而已。

只是运气或许真的就在他这边,当司铎真的翻到那一页时,他也不由得低声说道:“这...这是什么?”

对于正常人来说,展现在他们面前的大概会和之前一样是普通的档案文献,除了略微褪色和表面稍有开裂外,保存的可谓极好。但对尤里乌斯来说却完全不是一回事,虽然没有主动使用灵能去“看”,但依旧能够感觉到画上有一些奇怪的...纹路,散发着微弱担但又确实存在的灵能。而当他下意识的使用灵能去探测纸张之后,纸张上的纹路便变得清晰了起来,一条一条的线段在纸张上勾勒出一个图案,乍看之下如同一个菱形和一条与之链接的线条,但尤里乌斯却对这个图案无比熟悉,最近看的实在是太多了。

这个图案便是天鹰座,它即被刻在了自己胸前吊坠的宝石上,也在《主的洗礼》的上方作为谜题的答案存在。而此刻又一次出现在了这里,那必然代表这又会是萨穆埃尔——如果真的是他所为的话——留给自己的下一个线索,只是除去这个之外,另一件事让尤里乌斯感到同样在意。

“你能看到这些图案吗?”尤里乌斯向狄奥尼修斯问道。

“当然可以,倒不如说你能看到我才感到奇怪呢。”狄奥尼修斯对此却似乎毫不在意。“不过这样也好,我就不需要大费周章的解释我看到了什么了。”

“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先解释一个东西,为什么一个教会的司铎会懂得灵能,按理来说基督教不是将灵能视作恶魔的赠予并严厉打击的吗?”

“这是个很刻板的印象,就和别人说欧洲的天主教廷主导了女巫审判一样,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但会和实际现象大相径庭。”狄奥尼修斯对这个话题表现的不紧不慢,似乎他已经习惯了别人提出类似的问题。“从普世教会的观点来看,他们不承认天主以外超自然力量的存在,自然就不会否认灵能这个‘不存在的概念’。至于实际操作上,如果一个人使用灵能行恶,那自然会被视作是恶魔的使者被处理掉,但对方展现的是引人向善的圣迹呢,如果一个教徒展现出了特殊的能力且保持了对主的虔诚,那教会也很难将其定性为巫师。何况现在已经是二十世纪,和现实生存问题相比原则显然是可以退一步的。如果有不怀好意的灵能者打算对教堂和这座地下储藏室发动袭击,那最好的反制措施无疑是让一位灵能者来守护神圣的教堂和承载着历史与信仰的档案不是吗。”

这么说倒是很好理解,毕竟教会的本质是体量庞大的社会组织,而灵能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话题,如果教会里一个灵能者也没有,那反倒带来各种麻烦,无论是安保层面还是宗教层面,只是当见到一个懂得灵能的司铎时,尤里乌斯的感觉就和见到放荡的贞女一般。“如此来说,你是因为懂得灵能才被教会提拔为司铎的咯?”

“我是因为忠心侍奉主才成为它的仆人,与是否会灵能并无关系。不过我确实是因为懂得灵能才被任命到这个教堂,教会尽量确保每个大型教堂都有至少一位灵能者来避免特殊情况。比起这些事情,还是先来说说这个图案是什么情况吧。”

“这就是萨穆埃尔留给我们的谜题。”尤里乌斯给出了个并不算严谨的解释。“我们曾经在那副《主的洗礼》上发现过相似的图案,并进而发现了些东西,而显然眼前的这个是那些谜题的衍生,想继续向我们透露一些事情。”

“图案?发现?你在说什么,教会研究了那副画快四十年了,也没听说它又什么问题,和萨穆埃尔又有什么联系?”

尤里乌斯没有回应司铎的说话,毕竟他现在那些问题的答案已经算是机密了。他的注意力全在文献的图案上,图案占据了半个纸张大小的画面,线条斜着穿过一行行字符并构成了图案,那接下来呢?之前在《主的洗礼》上尤里乌斯用父亲留给自己的宝石,那这次自己应该拿出来吗?不过仔细一想貌似用不上,毕竟当事人已经把天鹰座画在上面,省去这一步了。

那或许可以重新试试上一次的做法?他将注意力放在了天鹰座的主星,那颗被东方人称之为牛郎星的点之上,线条的连接点形成了一个小圆,将一个美索迪乌斯字符T包裹了起来,之后线段跨过两行字后,又在天鹰座γ处将一个A字符包裹入其中...

这么看下来,星图的大部分点似乎都落在了美索迪乌斯字符上,似乎是在有意的将那些字符框起来...这种桥段他也在电影中看过,但这些字符似乎没法按星向顺序组合到一起,那样只会得到毫无意义的一长串拉丁字符,倒不如说每颗“星”下的字符本就比较乱码了,看不出有什么潜在的拉丁语词句...不过如果其本身就被打乱的词句,如字谜一般待人组合呢?

有这种可能,但拼字谜全然不是尤里乌斯的强项,所以他选择拿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在自己被闷死在这储藏室之前,把谜题带出去以便他人解答。“现在帮我个忙吧司铎先生,把面前的这一幕描到一张纸上。”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