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米花0316（2 / 2）

阿木阴然说，以后出去前说一下出去多久。

米花觉得阿木原谅自己了，笑道好啊。

可是，他不知道阿木内心的想法。阿良有一次来的时候，喝了酒的，话很多。他一改以前乐观的样子，说了很多阴暗的话题，这样阿木一阵心慌。

最后他居然说，阿木啊，看好自己的老婆！我们残疾了，多得是那些想着我们老婆的男人！阿木很诧异地看着他。阿良悠悠地说，时间长了问题就多了，我们这样的人，老婆只有自己盯着才是老婆，你以为他们出去干嘛呢？阿木啊，我们现在在别人眼里，还不如武大郎！

说完，阿良低下了头，他居然落泪了。

阿良走后，再也没来过。

但她的话让阿木慢慢起了心结。随着时间推移，阿木觉得米花似乎也比以前开朗了，不再是满脸阴云了。这本来是好事，阿木在慢慢恢复，生活虽然难了点但至少慢慢有了光，这是米花的感受，但每天瘫在床上胡思乱想的阿木并不是这么想的，他的生活就像每天照进屋里的光，有但是很短暂，大部分时间是阴暗的，到夜里则是一团无尽的漆黑。

米花不知道，有时候阿木会半夜看着熟睡的自己，许久许久。米花毫无心机和心思的甜美睡姿，并没有照亮阿木内心的黑。

11月的时候，米花的世界里已经照进来的光，似乎消失了。米花都已经忘了是什么事情耽搁了他回家的时间，只记得阿木那天第一次骂了自己。

事情乏味和无稽之谈到了极点，米花比预想的时间晚了十几分钟，阿木就开始质问。米花正常地解释，阿木就异常的暴躁。

这么久去哪里了？去干什么了？这么点路这么点事儿需要这么久吗？你真的是去了那里？真的是去做的这事儿？

面对阿木联系的责难，没有什么心思的米花哪会想到阿木真正怀疑的是什么。她不会想到这个她抛弃家庭嫁给的男人会这么想，这个自己打着恶心陪护的男人现在会这么阴暗！

她一开始拼命解释，最后无力地说你爱信不信吧。

阿木似乎得到了证明，他不再质疑，他开始谩骂。米花哭了，她难以想象这些恶毒的词都是哪里来的，阿木是怎么学会的，又怎么舍得加之于自己身上！这个坏坏但是并非恶毒的男人，怎么会忽然这样。

只是因为阿木一直没有骂出他真正想说的东西，所以米花真的感觉被骂的不知所谓。她问阿木，我怎么了你要这么骂？阿木不接话，就是谩骂。除了骂一个字都没有。

婆婆在门口喊阿木不要骂了，阿木就连婆婆一起骂，又揪起粮食的事儿，骂得两个女人都哭了。

婆婆抱着米花，说着作孽啊米花，作孽呀！她求米花原谅阿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米花无力地坐到了地上。

在这个家家户户开始升起炊烟的时刻，他们家的一些东西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