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是骗子26(1 / 2)

“你死哪儿去了?也不托人给我捎个信。”屋外是一个年轻人跋扈的声音。

肖珺冷冷地说:“你来做什么?”

“你怎么做娘的?也不问问儿子好不好。”

屋里传来了咳嗽声。

“谁?”

肖珺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这浑人要发什么疯,拦在门口不说话。

“你另叙上汉子了?你们刚在屋里做什么?”年轻人见肖珺神色略有迟疑,顿时怒火冲天,对着门大叫:“是男人就别做缩头乌龟。敢睡我女人,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刘厚一直在柴房里刚想拔刀,被崔智拉住了。

肖珺一点红从耳边起,须臾紫胀了双腮,取过手边扫帚,赶着边打边骂道:“你身边那么多女人,你来找我做什么?滚。”

年轻人夺过扫帚吼道:“我身边有女人,你也得给我守着!这半年人影儿也不见,有了野汉子连儿子也不要了?你要不要脸?”

门被一脚踢开,袁臻背着手走出来,他的脸和眼前那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相比略显硬朗,不笑时嘴角眉梢都带着凌厉,如今正值气头上盯着众人的眼神越发多了三分狠劲。

年轻人先是一愣,在袁臻眼神的压迫下,跪下行礼道:“参见殿下。”

“啥?什么殿下?”肖珺看着跪了一院子的人莫名其妙地问。

“我姓袁,我爹爹是……”电光火石间肖珺突然想起了灯笼缠着爷爷讲过的故事。

“上古时代有一个王,立志要做明君,于是用“臻于郅治”为四个儿子取名。”

看着两个孩子莫名其妙的眼神,爷爷又加了一句:“臻于郅治就是把国家治理到了极好的地步。

治四郎是嫡子,可惜年纪轻轻死于非命。

天子怀疑凶手在另三人中,当即夺去了他们的封号,只准按民间称呼大郎、二郎、三郎。并放出话谁为弟弟报仇,立谁为太子。

一夜之间兄弟三人相互告发彻底反目。大郎二郎都有嫌疑,经过反复审讯被判同时流放,大郎乖乖去了黄河边治水,二郎咽不下这口气,没过多久便借着外祖家的势力造反,与朝廷分庭抗礼、南北分治。”

原来那座让他恐惧的老房子是权利倾轧的皇宫。

难怪他府上不挂牌匾,连石狮子都被收走了。

难怪爷爷要我嫁他,难怪他说昊儿的前途在庙堂之上。

肖珺愣着忘记跪了。

“平宁郡王平身吧。”袁臻面无表情地说。

钟平一站起来就把肖珺拉到身后,挑衅地看向袁臻。

“你们是……怎么回事?”袁臻明知钟平故意在他面前宣示主权仍忍不住问。

眼前的钟平长相英俊,是女人喜欢的样子,一想到肖珺和这男人曾有瓜葛,一丝嫉妒如小小的气泡涨满心头。

钟平抓起肖珺腰间的竹葫芦禁步,指了指自己的说:“看见没,我们是一对儿。”

崔智心道:难怪我总觉得她的禁步眼熟,原来是在钟平那儿。这样看来他们果真认识在前。

他内心一直无缘故的抗拒肖珺,他也分不清是不是因为妹妹才有这种情绪。如今总算明白了,其实是那个禁步提醒着自己此女非我族类。而她又救过袁臻、刘厚,也帮过自己,所以总觉得别扭。

肖珺一把抢过来,低下头说,“这是我哥哥送我的。”

“是大舅爷送我们的定婚礼物。”

“不是。”肖珺驳斥道,“我的是及笄礼,他那个本就是我哥哥的,是他自己讨来的。”

袁臻轻蔑地看了一眼钟平。

钟平被戳穿了也不恼,笑眯眯搂住肖珺道:“不过儿子是真的,都七岁了,那白皮子一看就知道是谁生的。我每天都要亲他无数遍,香喷喷的和他娘一样。”

肖珺甩开钟平不耐烦道:“你有完没完。”她的眼神分明在逃避,袁臻的心被狠狠剜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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