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朦胧之夜20（2 / 2）

欧阳秋雨说：“胡哥我真服你了，一说就准，中午就吃碗粉。”

胡志远问：“是不是饿了？”

欧阳秋雨说：“知我者，胡哥也！”

欧阳秋雨挟着一片煮熟的牛肉放到嘴里说：“胡站做的菜真的好吃，刀工更是了得，我敢说，这涮牛肉的味道，也只有胡哥能做得到牛肉片薄、入味清香、嫩，这蘸水香辣可口，汤很清秀。”

孟晓月附和：“我听秀云姐说胡哥很会做菜，原来我很不相信的，因为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做饭菜，今晚终于使我相信了，今晚的涮牛肉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别这样夸我了，我看你是饿了，饿了什么都好吃，好吃就多吃点，要是以后高山乡肉牛养殖成功了，吃上自己养的黄牛肉味道就更好了。”胡志远很煽情地说。

“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孟晓月说。

“哪个秀云姐？”欧阳秋雨很惊讶地看着孟晓月问。

“是我一个堂表姐，像我一样是个山里妹子，你不认识的。”孟晓月回答。

“哪正有机会介绍认识一下，我想她长得一定漂亮，不然怎么会认识这么很有男子汉味道的哥哥。”欧阳秋雨说。

孟晓月故作神秘地说：“我那长得比我漂亮的表姐和胡哥的认识，可以说是因‘牛’而结缘，因‘杂交水稻’而相识相知，又是因‘家中突变’而相离。”

欧阳秋雨小声反复念着：“相认、结缘、分离......”念着、念着，就读懂孟晓月说话的意思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忍不住地问：“晓月妹你又是因什么而认识胡哥的？”

孟晓月回答：“我是在河边寨因‘猪’的培训和胡哥相识，顺其自然成为好朋友。”

欧阳秋雨看着林小慧问：“小慧姐你又是因什么和你师兄相识的？”

正在吃饭的林小慧听到欧阳秋雨问自己，非常巧妙地说：“我和师兄因‘车’而相识，因同校成为师兄妹。”

欧阳秋雨哈哈大笑，自言自语地说：“你们几个和胡哥的相识，可以说是有点传奇色彩的，而我呢？则是平淡无奇，不过平平淡淡才是真，我是因‘贪吃’和胡哥相识，因‘懒’混饭成为朋友。不过我很想听听胡哥对我们几个女同胞是怎么评价的。”

欧阳秋雨话刚落，大家不禁地笑了起来，胡志远边笑边说：“我不想评价任何人，因为每个人都有优点，也有缺点，也有最脆弱的一面。人的美与丑，就是看你从哪个角度去审美罢了，托尔斯泰说：‘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这就是我对你们几个的评价。”

“胡哥真会糊弄人，用名人说的一句话，就打发我们了，真会和稀泥，这样可不行，得一个一个地说。”欧阳秋雨纠缠不休地说。

男人生活中的每一个问题，只要被女人纠缠上，想脱身是相当困难的，胡志远知道再这样纠缠下去是没有任何结果的，他沉思了一会说：“那好吧，下面我就用代表春、夏、秋、冬的四种花来评价你们，并附上名人诗词，对与不对，自己去感悟，不准为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

“看来胡哥还真是才子，那我们就洗耳恭听才子对我们几个佳人的评价。”欧阳秋雨风趣地说。

胡志远说：“春天，桃花是孟晓月，送唐诗一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夏天，荷花是林小慧，送唐诗一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秋天，菊花是欧阳秋雨，送魏晋诗一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冬天，梅花是田秀云。送毛泽东主席词一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孟晓月拍着手大声说：“不愧是才子，以花喻人，恰如其分。”

心里装着饭后去练歌的林小慧，第一个吃好后站起来说：“你们慢慢吃。”

第二个吃好的是欧阳秋雨，她站起来说：“感谢胡哥的盛情款待，更感谢才子敏捷的评价诗，用菊花评价了我，你们慢慢吃，我要回去写优质水稻推广种植规划去了。”

不一会，孟晓月、胡志远也吃好了。林小慧正要收拾洗碗，孟晓月说：“你们坐着，我来做得了。”

“我俩一起做。”林小慧说。

孟晓月、林小慧把碗筷、炊具清洗收拾好后，林小慧把孟晓月叫到自己的住处说：“我和胡哥要去河边寨，通知秀云大哥明天早上来和他去县城学习猪品种改良人工授精技术，顺便看看寨子里的猪圈改好没有，有多少户已经引进母猪饲养了，委屈你在这里等我回来，要是你感觉无聊了，就拿养牛书来看，看不懂的地方，我回来后问我。”

孟晓月说：“好的，有事就去忙好了，我看书等你回来。”

去河边寨的路上，胡志远说：“现在六点过钟了，通知明富大哥，我们就回来，半路上我带你去一个人少、地势平坦、环境非常清静叫‘静心台’的地方去练唱《夫妻双双把家还》，明天早上我去县局不用单车，今晚车就放你那，明天早上你下来方便多了。”

“嗯！”林小慧应了一声。接着又好奇地问：“今天你说孟晓月读书，读到初七，我真的搞不懂是怎么回事，初中只有初三，哪有初七？当时又不好问，怕伤了孟晓月的自尊，还有那晚农牧联欢晚宴你只说了上一句：要想学帮师傅洗脚，下一句是什么？”

“你真的不懂读书读到初七？”胡志远笑着反问。

“真的不懂。”林小慧回答。

胡志远笑着说：“初三毕业后，复读一年，就是初四，再复读，就是初五，以此类推......不就是初七了。”

坐在后面的林小慧听师兄这么滑稽又幽默风趣地解释，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用手锤了一下师兄的背上说：“你们真会拿人来搞笑，那还有：要想学帮师傅洗脚，有下一句呢？”

“下一句不文雅，不说了。”胡志远想搪塞过去。

林小慧不屈不挠地说：“又没外人说来听嘛，免得以后我被人说笑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胡志远在师妹的纠缠下说：“好吧好吧，你也是个打破砂锅--问（纹）到底的人，下一句是：“要想会和师傅睡。”

林小慧又捶打着他的背说：“男人有时真的有点坏，不过还蛮顺口的，男人无事时是不是经常评论某某女的漂亮，某某好丑，是吗？”

胡志远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在后面评价女人，就像女人在后面评价男人一样，这是非常正常的事，男人见到漂亮的女人，会不由自主地多看几眼，女人见到长得帅的男人也会不由自主地多瞄几眼的，那是天性，不过现实生活中，有很多美女找不到帅哥，很多帅哥也找不到美女，因此才有鲜花插在牛粪上、福在丑人边的说法。”

“师兄，你分析得很有哲理，仔细一想，事实的确也是这样。”林小慧非常认同地说。

一路上的打打闹闹、欢欢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田明富家，他们交代完事情后就返回了。

回来途中，胡志远把单车向右边的叉口拐去，没多久就到了‘静心台’，这地方离通村大路不远，处于街上与河边寨之间，很宁静，中间是一块很大、相当平坦的天然大石板、石板周围是野生杂草形成的草坪。

林小慧首先把唱好这首歌的要领和节奏仔细地进行讲解，又教怎样接唱，哪句是七仙女唱的，哪句是董永唱的，从哪句开始就合唱......

胡志远心里想说：“我在学校还教别人唱去，并且也和别人对唱过，只不过对唱的是男同学。”不过他还是很认真地听师妹教唱的方法。

林小慧讲解完后问：“听懂了吗？”

胡志远点着头回答：“懂点了。”

林小慧说：“那我们就来试唱一遍，不足的地方慢慢纠正，注意力集中，预备开始。”

林小慧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胡志远唱：绿水青山带笑颜

林小慧唱：随手摘下花一朵

胡志远唱：我与娘子戴发间

林小慧唱：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

胡志远唱：夫妻双双把家还

林小慧唱：你耕田来我织布

胡志远唱：我挑水来你浇园

林小慧唱：寒窑虽破能避风雨

胡志远唱：夫妻恩爱苦也甜

合唱：你我好比鸳鸯鸟

比翼双飞在人间

试唱第一遍结束后，林小慧说：“师兄，想不到你的乐感相当好，声音也还可以，就是我刚唱完词，还没有拖唱完节拍时，你接唱有点快，还有你唱的节奏稍稍快了一点点，不过已经很不错了，来之前我还以为今晚要练到哪时才练好，按这样的速度，最多十遍就可以上台唱了。”

胡志远说：“不是我乐感好，是师妹你教得好。”

“就会奉承人，再来。”林小慧虽然这样说，不过心里却是非常舒畅的。

第二遍结束，林小慧说：“师兄你的接受能力很强，比第一遍好多了。”

胡志远说：“谢谢师妹夸奖。”不过心里却说：我口琴吹得那么好，乐感不好行吗？

“那我们来第三遍，等我们唱熟了，就开始边唱边配合动作和眼神，做到声情并茂、心意合一，那就可以了，预备，开始。”林小慧说完就唱起来了。

第三遍结束后，林小慧非常满意地说：“很好，接唱基本可以了，我们到旁边草地上坐着休息一下，我再一句一句地教用眼神和动作来配合唱。”

坐在草地上的胡志远问：“师妹，你感觉分来上塘区工作累吗？”

林小慧说：“累是累点，但是和师兄在一起工作很充实，学得很多东西，所以我从来不后悔分来这里，年轻人累点睡一觉香香的，醒来精神就恢复了。”

“只要大家这样认为就好了，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把工作安排得那么紧的。”胡志远说。

林小慧很理解胡志远在工作上的安排，更认同他在工作开展上的方法，就说：“这点工作强度总比在家干农活好吧，你别多心，工作上就按照你的思路走下去。”接着又问：“师兄，你今天怎么爽快地答应去负责她们那里的肉牛养殖技术指导工作？”

胡志远说：“我爽快答应她是有原因的，通过最近工作的情况来看，我心里也很担心蒙应书是否能担当肉牛养殖中技术指导方面的工作，一旦不能胜任，就达不到我们需要的效果，也许我们前期所做的工作将付之东流，不过黄勇负责山羊养殖的技术指导，我是基本可以放心的，至于你负责的大河村母猪养殖，我就更放心了。”

林小慧问：“那怎么不安排经验足的陈哥去负责？”

胡志远说：“原来我也想安排陈顺祥去负责的，但是肉品检疫和市场检疫，就目前情况而论，蒙应书是无法胜任的，因为检疫中经常和畜主发生争执，因此必须要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人去做，所以我才不敢把陈顺祥调出来。我也考虑过了要是肉牛养殖我不去负责，可能有部分群众就会退出，那就达不到规模发展的意图，并且我很需要在肉牛养殖中像孟晓月那样尽力尽责的养殖大户来当领头雁，树立起一个标杆，为以后的发展夯实基础。”

林小慧说：“那可不可以把岑正清和蒙应书的工作对调。”

胡志远马上说：“不行、不行，那我就更不放心了，云岭乡离区上最远，每年各项工作是完成得最差的了，特别是防疫做得就更差了，万一弄出什么大事来，就不好了。”

林小慧说：“看来在分工上，师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了。”

胡志远说：“是没办法的知人善用。”

林小慧又问：“师兄，你今天怎么爽快地答应为孟晓月家担保贷款？”

“我答应为她家担保贷款也是有原因的，听秀云说，她是家中的独姑娘，又是最小的，俗话说：‘皇帝宠长子，百姓宠幺儿’，她父亲和她大哥、二哥都会祖传的木匠，经常外出去干木匠活，因此有一定的收入，大哥、二哥都已经结婚分家了，三哥不愿学木工手艺，目前在家干农活，你不想想看，会手艺的人家，一般来说各方面条件不是很差了，要是家庭条件很差的话，她能去县城复读到初七吗？肯定不会的，退一万步来说，万一失败了，她家早晚也会把这笔贷款还上的。”胡志远推心置腹地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林小慧点着头说：“师兄你的眼光非常独到，发展思路规划得很仔细，看得相当远，可以说是深谋远虑、高瞻远瞩，看来大河村的母猪饲养发展也要像高原村肉牛发展模式一样，把田明富、田明国两家作为发展支撑点，使之成为领头雁，为今后的发展夯实基础，从而达到养殖示范带动的目的。”

胡志远感觉到师妹的反应非常敏捷，应变能力非常强，发展思路很清晰，用肯定的话说：“就应该按这样的发展思路去做。”

林小慧的想法得到胡志远的赞同后，心里非常高兴，站起来说：“休息也差不多了，接着往下练习。”

胡志远说：“好的。”

林小慧边比画边唱边说：“我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的同时，我的眼睛随着我右手指着路边树上的鸟儿看，师兄目光也要随着看，你唱第二句时，身、眼、手应该这样配合......，最后两句合唱‘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时，师兄你在我左边，侧身用眼睛深情地看着我，左手牵着我的右手；我在你右边，侧着身用眼睛深情地看着你，右手牵着你的左手，彼此深情地看着对方......”

胡志远认真地看着她所教的每个眼神和动作，心想：这些动作在学校时早都会了，并且还教过人，只不过当时和自己对唱的是男同学，没有一点激情，今晚就不一样了，天空格外明朗，皓月当空，彩云伴在月亮的身边，大地上洒满了银色的月光，月光下，恬静的夜晚，和自己心中的女神、天使单独相处，心里面装着的是满满的幸福感，这种感觉真的是甜蜜蜜的，他多么希望这种幸福感永远伴着自己一生......

林小慧问还在遐想中的胡志远：“看懂了吗？”见师兄没有回答，有点生气地提高嗓音问：“师兄你在想什么？人家教得累完，你思想却在开小差，不尊重人家的劳动果实。”

林小慧的声音打断了胡志远无边无际的遐想，他知道师妹生气了，马上回答：“在认真听、认真学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一下对唱时就可以验证了。”

林小慧听师兄这样解释，就说：“那好吧，我们来练习唱。”

当她动作、身形、眼神唱完“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第一句时，胡志远很好地在声、身形、手、眼配合下接唱了“绿水青山带笑颜”第二句，接着她又唱了第三，胡志远接唱了第四句......。第一遍结束了。

“师兄，你不但声音好、乐感好，而且走步的身形、动作配合得更好。”她用夸奖的话说。

胡志远说：“和师妹对唱，如果配合得不好，要被欧阳秋雨笑话的，因为我是被师妹抢来对唱的，并且和师妹对唱，自己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灵感应，由内心深处随心而发，这种默契的心灵感应只有双方用心去感悟才有的灵犀。”

林小慧听师兄这么说，心里无比的甜蜜，心“嘣嘣嘣、咚咚咚”，不停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幸福的热液流遍了全身，她相信师兄说的话是发自内心的、是真正爱着自己的、是两颗心紧紧连在一起迸发出来的心灵感应，因为当她唱完‘顺手摘下花一朵’，做出单跪下蹲的姿势时，师兄唱着‘我与娘子带发间’，做出那带花的动作，就像董永给心爱的七仙女带花，更像现实中的相互深爱着对方的丈夫给自己的娘子带花一样，用情那么真，此时的她是多么的幸福，想到这里，浑身上下不由自主地燥热起来，脸红云朵朵，幸好是晚上，虽然有月光，但毕竟朦胧，因此师兄没有看到她容颜上的变化......但是这种幸福满满的感觉在她心里停留的时间太短暂了，当她想到父母给她带上的那把“娃娃亲”枷锁时，这幸福的感觉就慢慢退去了，冷静下来的她说；“师兄，我们再练唱两遍，就回去了。”

胡志远高兴地说：“好的。”

练完两遍后，他俩都感觉到配合得非常默契了。胡志远脱下自己的夹克给林小慧披上说：“天变凉了，回去吧！”

待在家中的孟晓月，听到单车的声响把门打开说：“胡哥、小慧姐，你们到底去哪来？去那么长时间，都快十点钟了，害我一个人待在这，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胡志远说：“刚才去河边寨明富家，把事交代完正准备返回，寨上的人知道我们来了，有好多人到她家来了，拉我们一定要去看看他们改造好的猪圈和买来补栏的母猪，东家走，西家串，时间就晚了，有的还硬拉去吃夜宵，是你小慧姐想到你在等她，坚决回绝不吃，不然回来更晚。”

上床后，孟晓月问：“小慧姐，我想和你睡一头，好摆龙门阵，可以吗？”

林小慧回答：“可以。”

孟晓月转过身，面对着林小慧问：“小慧姐，你和胡哥是怎么认识的？是不是在学校就认识了？我觉得胡哥好喜欢你，你不会也喜欢胡哥吧？”

林小慧被孟晓月切中要害，却装着没这回事地说：“胡哥虽然和我是师兄妹，但是他高我几届，我们刚认识不久，今晚吃饭时，我不是说了我和你胡哥是因‘车’而相识，你不知道我们学校老乡观念很强，不管在学校，还是毕业出来，感情都很好，至于你胡哥喜欢我，我一点都没看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小慧姐，我真的好羡慕从学校毕业出来的人，有文化又有技术。唉！看来我这辈子是与读书无缘了，我初中毕业后在区上补习了两年，去县城补习了两年，都没考上，也花了家里不少的钱了，上个月，我还想去补习的，但是家里面老爸老妈死活不同意了，说我补习花钱不说，再补习就补到结婚了，当时心里好烦，就到河边寨表哥表姐家去散心，无意中去听了胡哥讲的培训课，就决定不去补习了，因为胡哥的课讲得特别好，声音宏亮、通俗易懂，听了之后，有一种特别鼓励人去致富的动力，当时我就约胡哥他们有时间来我们那里看看，帮我们找到一条好的致富门路，回家后，我就把这想法和村长、支书说了。他们问：是不是兽医站姓胡的小伙子？我说是的，他们说：别人他们不相信，是他，他们就相信，因为支书、村长知道是胡哥把杂交水稻引到我表姐家试种，获得成功的，后来杂交水稻种植，就很快在全区推广种植了。”孟晓月说。

“其实你父母亲对你已经很好了，你不想想看，作为农村女娃，父母能够拿你去补习四年，这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我也是农村出来的，我初中毕业那年，我父母就说，考上就继续读，考不上就回家干农活，所以在这件事上，你不要怨恨你父母，要多体谅他们才对。不过话又说回来，读书也不一定是走出大山的唯一出路，条条道路通罗马。我相信你们那里的肉牛养殖一定成功的，我敢肯定，你一定是你们那里走出来的第一个致富女强人。”林小慧既开导又安慰又鼓励地说。

“小慧姐，其实我真的一点不怨恨我父母的，我也知道自己年龄也不小了，也应该找点正事干了，所以我才说服家里人，下定决心把肉牛养殖搞起来，不过在饲养、疾病防治技术方面还得靠你们大家全力支持，特别是胡哥，我们那里的很多人就佩服他、相信他。”

听孟晓月这样说，林小慧就想到要是孟晓月她们那里的肉牛养殖由别人去负责的话，效果一定会大打折扣的，原来师兄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你快二十岁了吧？有男朋友吗？”林小慧问

“没有，我一直在读书，没有和外界接触，最主要的是没有遇到自己喜欢的。”孟晓月有点害羞地说，接着又兴致勃勃地说：“小慧姐，你认识我表姐田秀云吗？她长得真的漂亮，心灵手巧，性格好又勤快。要不是她家里突发一些事情，她和胡哥可能已经结婚了，也许都有小孩了。唉！幸福的家庭总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我真的为她俩不能够在一起感到非常的惋惜。”

“是你胡哥带我认识的，人不但长得漂亮，性格真的好，很勤快。”林小慧正说着话，电灯就熄了，就说：“我有点困了，好好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