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朦胧之夜20（1 / 2）

早上，胡志远把写好的《大河村寨母猪规模化养殖实施情况汇报》《高山乡高原村优质肉牛养殖的情况汇报》《黄泥乡杉木村山羊养殖实施情况》《关于调整规模化母猪、优质肉牛、山羊养殖区域春秋防疫程序的请示》汇报材料重新审查了一遍，抽着烟认真思考站内人员工作分工的事情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就大声说：“门开着的请进。”

进来的林小慧摇着手说：“师兄，你这成雾都了，满屋的烟草味，少抽点嘛！对身体不好。”

胡志远说：“离开了烟和茶，写材料的灵感都没有了，不过师妹说得很对，以后少抽点就是，有什么事？”

林小慧见师兄好像正在思考问题的样子，转身就要走出去时说：“师兄忙我就不打扰了，也没什么事，我走了。”

“我正准备去叫你，来得正好帮我看一下这几份材料，有没有改的和补充的了。”胡志远说着就把写好的几份材料递到她手上。

“师兄写的材料，我哪有改的水平。”林小慧说。

“师妹，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你是一个才华不外露的人，你就好好地看，大胆地改，把自己好的想法加进去，我有事出去了。”胡志远起身就走了。

林小慧心想，一个人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既然师兄看得起自己，那就得认真仔细地看，在看的过程中，把该改的地方改了，同时也加入了自己的一些东西。当她看完这几份材料后，才真正读懂另一方面的师兄，在她心里，师兄不但在畜牧兽医方面技术过硬，而且还是一个心思缜密、考虑问题非常全面、文才很了不得的人，缺点就是性急，有时说话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想说就说了，得罪人也不知道，要是有个了解他、爱他、能帮助他分担点工作的人伴在他身边就好了，免得他以后在这方面吃小人的亏，每当她想到这个问题，心情就复杂起来，炽热的心马上变得冰冷，驿动的心在疼痛，这样的感受时常把她折磨得非常痛苦，她知道要彻底除去这块心病，自己必须有很大的勇气去面对吴兴义，把她和吴兴义的娃娃亲彻底地解除，甚至还要背叛自己的父母，只有这样，才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件事在别人眼里看来是非常简单的，但是对于她来说，做起来非常非常难，难于上青天，所以她心里必须时刻克制自己的情感......她的确太难了，痛苦中的她只能在内心深处大声地呐喊：上天呀！你为什么在爱的路上使我和师兄相识，又使我非常痛苦地不能对他表白自己的爱，更不能去接受他的爱，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胡志远在外面串了一大圈，估计师妹看完了走进来问：“改好了吗？”

“写得很好很全面了，改的地方不多，某些地方增加了我的一些想法，不知道对不对，最后还是以师兄写的为准。”林小慧说。

胡志远认真地看着林小慧修改的材料说：“材料经师妹这样一改，就更能说明问题了，改得很好，我相信不久的将来，师妹的业务能力一定超越师兄。”

经师兄这样一夸，林小慧心里好激动，但是表面却装着要生气的样子说:“真会夸人，我都有点无地自容了，再这样夸人，下回我不看不改了，这些材料是开夜车写的？区里、县局急着要？”

胡志远说：“两份是头两天写的，其他的是今天早上赶写的，区里杨书记、高区长催得紧，要我尽快根据调查结果，写出详细情况汇报的同时，要尽快去布置实施，并且要求我把这几份材料交县局，希望得到县局在人力、财力及物资方面的大力支持。你刚参加工作，不知道秋收后，区里的工作安排是相当紧凑的，首先是公余粮的催交，接着是秋种，确保田块翻犁和绿色过冬，然后是计划生育、征兵等一系列的工作接踵而至，并且秋季动物疾病防控工作也是要在这个时候全面开展。还有秋收大忙季节，农民是非常辛苦和忙碌的，他们很难有更多时间来配合我们做好各项工作，因此，我们必须在秋收大忙季节和秋防工作到来之前，把前期工作做好。”

林小慧静静地听完师兄滔滔不绝似的演说，轻轻地“哦”了一声，又沉默了，胡志远看出师妹心里好像有什么事想说的样子，就问：“有事吗？”

胡志远这么一问，林小慧反倒有点不自然来，扭扭捏捏地说：“这事昨天晚上回来的路上就跟师兄说过了，担心师兄忘记了，过来提醒一下。”

胡志远知道是练歌的事了，故意逗着问：“什么事？我是不是真的搞忘了。”

不知是计的林小慧就急了，跺着脚说：“没几天就到文艺晚会了，今天晚上有时间去练练《夫妻双双把家还》吗？不练练，到时很难配合好，遭人耻笑。”

胡志远假装想了一下说：“应该有时间吧！不过练与不练，我会努力去配合你唱好的，只不过声音不怎么好，到时会瑜被瑕掩。”

“不会的，我很看好师兄的。”林小慧说。不过她还是有点担心地说：“我和师兄都是有乐感的，这首歌也都会唱，但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配合过，不要到上台时配合不默契，让人看笑话，所以我想今天晚饭后，找个清静的地方去练一下，可以吗？”

林小慧不是担心和师兄唱得合不合拍，更知道大家都是业余的，唱得好不好，无关紧要，开心快乐就行。但是她心里担心的是：那天晚上，她不想让师兄和欧阳秋雨男女声对唱，硬是把师兄抢来和自己对唱的，要是真的上台去唱得不好，欧阳秋雨会用幸灾乐祸的心态看她的，所以她要打有准备之仗。

胡志远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只是不想说破罢了，大声回答：“一切听师妹安排。”

接着她又担心师兄承诺帮她垫资买单车的事忘了，微笑中善意地提醒：“谢谢师兄不辞劳苦地教会我骑单车，并且我越来越感觉到单车在当前基层工作的重要性，因为它能大大提高工作效率，在方便工作的时候，也方便自己。”

胡志远知道林小慧间接地把买单车的事提出来，拍着胸部说：“你放一万个心好了，单车的事我已经写信回家去跟我父亲说这件事了，国庆节我回家去给你拿来。”

“谢谢师兄，那我就不耽误你做事了，不过买单车的钱，我会用分期还贷的方式还给师兄的，拜拜。”说完就欢快地走了。

胡志远见她快出门了，就大声地说：“你去通知全站人员下午别走远了，四点钟办公室开站务会。”

下午二点，胡志远把写好的几份材料送到杨书记办公室，杨书记、高区长认真看了胡志远呈上来的几份材料，杨书记点着头说：“写得很好、很全面，你们要尽快组织去开展工作，要是上塘区畜牧业的发展能像你写的那样，尽快做出成绩来就太好了，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下，当前大多数农民刚越过温饱线，所以你们实施过程中，既要符合建设标准，又要因地制宜、实事求是地做好畜牧生产发展，确保成功。”

高区长问：“新来的几个同志工作能力怎么样？”

胡志远沉思了一下，心想：从李继红家临时测试可以看出，林小慧能力最强，其次是黄勇和岑正清，蒙应书最差，但是不能如实地说，要是如实说了，一是区里对新来的同志印象不好，也许还会影响到他们以后的工作。二是影响畜牧兽医的整体形象。只好说：“总体还行，不过基层工作经验还欠些火候，我想任何一个人只要肯学、多付出，一定会从新手变老手，从不会到会。”

高区长说：“你要多带带他们，你们才能变成一个强大的团体。”

胡志远说：“知道。”

杨书记问：“工作上还存在哪些问题？”

胡志远说：“建设初期想上规模养殖、种植的农户相当多，资金存在一定困难，所以我想对于那些真正想干事、干成事的农户，除了自筹资金外，要是他们有能力借贷的话，希望区领导多多和金融部门沟通，在利息上给予优惠。当然在往后的生产发展中肯定还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到时再想办法去解决。”

杨书记表态：“这好办，你就放心大胆去干，还有事吗？”

胡志远说：“还有个小小的建议，希望区里与王兵站长沟通，最好能够安排工作认真负责、经验丰富的金彩香去黄泥乡负责种植方面的技术指导工作。”

高区长说：“好！好！好！你的建议我非常赞同，区里也会大力支持你们去开展工作，你们一定要尽快做出成绩来，做不出成绩我要打板子的。”

杨书记问：“小胡，站里的工作是怎么安排的？”

胡志远说：“工作安排是这样的我主要负责全区畜牧兽医工作的统筹、全区范围内动物疾病的防治，特别注重高原村肉牛规模化生产的筹建、实用技术推广等工作。陈顺祥主要负责平山乡动物防疫督促检查、畜牧生产、区市场肉品检疫、生猪市场检疫及站内财务工作。林小慧主要负责上塘乡动物防疫督促检查、畜牧生产，特别是大河村母猪规模化生产的技术培训、实用技术推广。黄勇主要负责黄泥乡动物防疫督促检查、畜牧生产，特别是黄泥乡种养殖产业化山羊规模化生产的培训、疾病防控、实用技术推广。岑正清主要负责云岭乡动物防疫督促检查、实用技术推广及站内报表资料的收集报送。蒙应书主要负责高山乡动物防疫督促检查、畜牧生产、培训、实用技术推广。虽然这样分工，但是我们是一个整体，有分工，就必须有协作，分工是督促人去干事，协作才能够干成大事，不知这样的分工是否符合区里的意见，如区里同意这样的分工，我会以文字的形式上报区里和县级主管部门。”

杨书记思考了一下说：“我看可以，就先这样安排，如果以后工作有变动就再作调整，并且要以书面的形式发到每个人手上，让每个人知道自己的工作职责，使其认真去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

“好的，要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回去了。”一路上胡志远迈着轻快的步伐，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哼着《青年圆舞曲》：蓝色的天空像大海一样，广阔的大路上尘土飞扬，穿森林过海洋来自各方，千万个青年人欢聚一堂......

林小慧听到胡志远踏歌而归的脚步声就对孟晓月说：“你的胡哥回来了。”

“是你的胡哥哄。”孟晓月说着激动地从林小慧里屋跑出来截住准备进屋的胡志远说：“胡哥有什么高兴的事，欢歌而来。”

胡志远看着孟晓月笑着说：“见到你，我就高兴了。”

孟晓月说：“真的吗？那以后我就常来了。”

林小慧说：“孟晓月来找你有事，等你多时了。”

胡志远问：“是不是来交肉牛养殖材料？”

“胡哥，你太厉害了，一猜就准。”孟晓月边回答边从自制的、造型美观的蜡染土布包里取出材料交到胡志远手上。

胡志远认真地看着孟晓月交来的材料说：“很好，可惜有四个组不参加，不过有800多头牛，也很不错了，这800多头牛，除去淘汰的、不合格的，保守点起码也还有500头左右，由于四个组的不参加，以后可能会在交叉放牧中出现乱交乱配的现象，影响肉牛养殖的效果和效益，不过要解决这个问题，也是有办法的，那就是隔离放牧区。”

孟晓月说：“胡哥你不用担心这事，村领导已经做好了相关的防范工作，已经在不参加的四个组开过会，给四个组划定了放牧区，立了村规民约，并且不参加的四个组是我们村比较偏远的组，牛也不是很多。”

胡志远说：“那就好，不过万事开头难，有很多困难正在等着大家去克服。”

孟晓月说：“不管有多难，为了荷包鼓起来，再多再大的困难，我们都能克服。”

胡志远说：“好！这话我爱听，不管前进的道路上有多少艰难险阻，我们共同去克服，不达目的，绝不收兵。”

“好！一言为定！”孟晓月说着伸出小手指就要和胡志远拉勾。

胡志远很爽快地伸出小手指和孟晓月拉起勾歃血为盟坚定地说：“成交！”

林小慧见师兄和孟晓月紧紧地拉勾在一起，心想：孟晓月还真像师兄说的那样，年龄不大，志向和决心非常远大，更相信师兄的眼力，认定的人是不会错了，笑了笑说：“晓月妹别忘了今天的拉勾誓言，要加倍地努力才行哦，并且要当好肉牛养殖的领头雁。”

孟晓月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林小慧说：“为了胜利，我们共同努力前行！”

孟晓月说：“村领导和乡亲们要我问你，你们哪时才去阉割公牛、指导我们建牛圈和开展培训方面的工作？因为秋收大忙季节马上到了。”

胡志远说：“请村领导和乡亲们放心，刚才你说的事，我们已经周密安排了，计划中秋节后的第一天，我们先去黄泥乡杉木村，第二天就来你们那，我已经向区里和局里汇报了你们那里的情况，区里和局里非常赞同我的做法，希望你们那里能尽快发展起来，并且决定安排今年新来的蒙应书负责你们那里的技术指导等相关方面的工作，还有就是我们来的那天，你们的牛一定要在我们到之前全部从坡上赶回来。”

当孟晓月知道是蒙应书去负责他们那里的肉牛养殖方面的工作时，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的表情说：“赶牛回来这事很好办，但是我还是希望站里面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来负责我们那里工作才行，最好是你去，因为村里有人去过秀云姐家参加过杂交水稻的验收，他们都说你工作能力、工作责任心和技术是非常强的，大家都希望你自始至终负责我们那里的事，有你在大家才放心大胆地干。”

胡志远为了消除孟晓月的担心，认真地说：“不要不相信新来的同志，这样不好，每个人都是从不会到会，从新手到老手的，经验和技术是靠积累起来的，叫乡亲们放心大胆去干，虽然是蒙应书去负责，不过我会经常来指导的。”

胡志远虽然作了解释，但是孟晓月心里还是感觉到蒙应书去负责不靠谱、不稳妥，机灵的孟晓月眼睛一转，马上想出对付胡志远的办法来了，欲擒故纵地说：“既然这是站里面的安排，我们也只能服从，但是我有个担心，回去后把这一情况跟乡亲们说，可能有部分群众要退出。”

孟晓月这么一说，胡志远虽然知道是孟晓月的欲擒故纵之计，不过为了肉牛养殖的顺利实施，胡志远没有把她心里的那一点点小聪明说破，点上一支烟，思索了一会说：“为了让大家大胆放心地去干，你回去就说，由我全权来负责。”

听到胡志远肯定的回答，孟晓月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然后又激了一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胡哥你不要途中变卦。”

胡志远说：“大丈夫，一言九鼎。”

“我还有点私事，想和胡哥单独说。”孟晓月有点难为情地看着林小慧说。

林小慧听她这样说，很识趣地正要走开，胡志远说：“林小慧是我师妹，不是外人，有什么事就当她的面说。”

孟晓月看了看胡志远，又转过头去看了林小慧一眼，心想胡哥好信任林小慧，毫无顾忌地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我和家里面的人商量好了，全家都想在肉牛养殖上，开始就要上一定的规模，这样产生的效益才快，目前我家的牛除去淘汰的最多只有4头左右，所以想借3000元贷款来增加能繁母牛的数量，来你这之前我去农业银行找主任问了，主任回答说可以，但是必须找国家正式干部来担保才行，我想来想去，在我相识的人中够条件的人，就只认识胡哥你了，所以想请你去担保，不知道胡哥你肯不肯帮这个忙，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万一失败了，我们全家砸锅卖铁也一定会还清贷款。”

胡志远哈哈大笑说：“孟晓月呀孟晓月，你真会给我下套，你知道吗？要是工资不涨，3000元可是我5年不吃不喝的全部收入，一个人5年不吃不喝行吗？并且我们只是相识几面的朋友，你我之间还不是十分了解，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帮你去担保？”

听胡志远这样说，非常失望的孟晓月低下头说：“今年原打算要是不去复读，就出去闯一闯，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最好能学一门手艺回来，自从在河边寨巧遇你，听了你上的培训课，当时内心好激动，自己信心满满地认定已经找到一条致富的好路子了，下定决心不外出了，在家乡从事畜牧养殖业，今天早上从家来找你，相信你也会帮我这个大忙的，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你放心，就算你不愿帮忙，我也一定会从小做起，只不过见效的周期长点。”

胡志远见她带着非常失望的眼神正要转身离开时，说：“刚才我是逗你玩的，说真的在养牛这事上，我很看好你，也佩服你们全家敢说敢干的闯劲，更希望你们那里的肉牛养殖中有像你这样的领头雁，看在你决心从事肉牛养殖的份上，这件事我就答应了，前期的借贷手续由你们自己去办，需要我签字时，说一声就行了，不过等你富裕了，拿什么来报答胡哥？”

孟晓月听胡志远答应帮忙，脸上的表情马上由阴转晴地说：“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有钱了，胡哥需要什么报答都行，谢谢胡哥！那我就回去了。”

林小慧用狡黠的眼睛看着孟晓月说：“真的是什么报答你都愿意？”

孟晓月是个非常聪明的姑娘，听出林小慧说话的意思，红着脸说：“林姐，别拿小妹说笑了。”

孟晓月正要离开，胡志远急忙说：“等等，我有事交代你。”走进里屋拿出两张纸递给她说：“这是我自己画的简单实用的牛舍改造图和非常实用的简易六柱栏保定架图，你也难得来一次，今晚就不要回去了，一下我们开会时你就到林姐那认真地看这两张图，你是读过初七的人，应该看得懂，看不懂的地方问林姐。明天你回去后首先要做两件事情。第一件是利用你父亲会木工的手艺，在我们来培训之前，选用坚硬、耐水的材料，根据上面的尺寸把六柱栏保定架做好，然后选择在地势平坦、宽敞的地方把它固定牢实。第二件是牛舍改造从你家开始，必须在我们来培训前改造完成。”

孟晓月不解地问：“牛舍改造为什么要从我家开始？应该从村领导家开始才有示范带头作用。”

胡志远既解释又霸道地说：“一是你家会木工，又有一定的劳力。二是你有文化，看得懂图纸。因为下一步的培训中就有牛舍改造方面的内容，我想过了到牛舍改造培训时，我们面对的是文化层次不一的群众，按图纸讲解进行培训，部分群众肯定一知半解，回去后按图纸进行改造出来的牛舍一是不符合标准，翻工劳民伤财。二是延误工期，挫伤了大家的积极性。”

胡志远刚说到这里，反应过来的孟晓月，马上跳起来说：“我懂胡哥的意思了，到牛舍改造培训时，到我家改造好的牛舍去进行实体培训，这样效果就好得多，我说对吗？”

“聪明的人就不一样，一点就通，你说得太对了，培训中农民看到实体，再进行现场的讲解，我敢说很多群众一看就会，一点就通，培训出来的效果可以说是事半功倍。”胡志远说。

听胡志远这样解释，林小慧顿时茅塞顿开，心想：师兄考虑事情太周全了，为了做好肉牛养殖方面的事，可以说不知花费了好多脑筋，和师兄在一起共事，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很热情地拉着孟晓月的手说：“就听你胡哥的，在这里吃晚饭，好好品尝你胡哥的厨艺，晚上和我睡，做个伴，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也好摆龙门阵。”

孟晓月说：“那好吧，看不懂的地方正好问林姐。”

胡志远有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四点钟了，就说：“师妹开会去。”

正在认真看图纸的孟晓月见林小会走进来就问：“散会了？”

林小慧说：“散了，图纸看懂吗？”

孟晓月指着图纸说：“有些地方不明白。”

林小慧拿着图纸看了看，正要讲解，孟晓月心里很担心工作安排会上，胡志远是不是又把负责肉牛养殖技术指导的人换了就问：“胡哥不会又把负责肉牛养殖技术指导的人换了吧？”

林小慧白了她一眼说：“没有，只是把站内每个人的分工进行了细化，要求大家履行好自己的工作职责，并安排明天黄勇、蒙应书约农业技术推广站的金彩香一起去杉木村摸清参加养羊及种植方面的情况，黄勇负责写山羊养殖方面的培训资料，蒙应书负责写肉牛养殖饲养管理和常见疾病防治方面的培训资料。我自己安排时间，明天下午前摸清大河村母猪规模养殖的具体情况，负责写母猪、种用公猪等方面的技术培训资料、通知田明富带好生活用品，明天早上八点钟前赶到站上，胡哥送他去品改站学习。陈顺祥、岑正清到高山乡高原村认真核实肉牛养殖的启动情况，陈顺祥负责写猪的阉割培训方面的技术培训资料，岑正清负责写疫苗的保存、使用及注意事项方面的技术培训资料。牛品种改良及输配操作方面的技术培训资料由我师兄来写，最后我师兄强调所有培训材料必须于中秋节前一天刻印好，谁写材料就由谁来讲课、明天下午三点钟开站务短会，听大家回来的情况汇报。”

孟晓月“哦”了一声说：“看来你们就要忙起来了。”

林小慧说：“忙点才充实，不过我刚参加工作，学的又是畜牧专业，对所负责片区的情况不熟悉，秋季防疫工作马上开始了，胡哥要求秋季动物防疫工作一定要按照乡不漏村、村不漏组、组不漏户、户不漏畜、畜不漏针、针不漏药，六不漏原则去完成，不能弄虚作假。”

孟晓月说：“林姐，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你师兄在，我相信任何困难你都能够克服的，至于环境不熟悉，工作时间长了，就慢慢熟悉了，不过我建议明天你去大河村最好叫秀云姐带你下去。”

“对！对！对！秀云对大河村的情况一定比较熟悉，就按照你说的办。”林小慧说。

孟晓月问：“胡哥买菜去了？”

“是的，他说要好好招待你。”林小慧回答。

孟晓月用抑扬顿挫语气说：“是-好-好-招-待-我-俩。”

欧阳秋雨见提着菜篮子的胡志远也来买菜就问：“胡哥准备买什么好菜，今晚又准备做哪样好吃的？”

胡志远随口说：“这地方也没什么好菜可买，乱买点，吃饱为原则。”

欧阳秋雨说：“看来今晚我不用在‘青年之家’洗碗了。”

胡志远说：“‘青年之家’少你就不能正常运转了？我看不会吧？”

欧阳秋雨说：“人多人懒，狗多狗馋，原来入伙前，说好的我只负责洗碗，现在又叫我来买菜了，并且钱还是我先出。”

胡志远说：“吃得亏，打得堆，相处在一起斤斤计较多不好。”欧阳秋雨说：“是了，是了，吃得亏，打得堆，都说女人爱斤斤

计较，在我看来有些男人比女人还不如，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决定了，今晚来你那混吃，不欢迎也来。”

胡志远听欧阳秋雨这样说，知道她来蹭饭是下决心的了，就说：“没什么好吃的，随茶便饭，多个人多双筷子而已。”

“好的，回去等吃现成的了。”欧阳秋雨朝胡志远做了个鬼脸转身就走了。

胡志远往卖肉的地方走去，正好有牛肉卖，就买了点牛腱子肉，到菜行买了豆腐等配菜，回来就忙碌地做起饭来。经过一阵洗洗、切切，味道鲜美的涮牛肉火锅就做好了，就到林小慧住处叫林小慧、孟晓月过来吃饭，接着又折转身上楼去叫欧阳秋雨。

欧阳秋雨说：“在楼下大吼一声不就得了，还亲自上楼来请。”

胡志远说：“是可以，但太没有诚意。”

欧阳秋雨可能有点饿了，催促：“快走，别让你师妹难等。”

胡志远问：“中午是不是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