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天壤之别(1 / 2)

聂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下。

平日里,他也经常在外醉酒,可这是多年来醉的最厉害的一次。

以前无论喝了多少个时辰,最晚到中午便能醒过来,而且是完全没有宿醉的清醒。若说喝了多少,昨天喝的甚至远不及之前喝过的量,这次怎会醉的如此厉害?

“许是劣酒终归比不上佳酿吧!”聂晖心里想着。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没走两步便摔倒在地。

掌柜听到动静,拎着一壶醒酒茶匆忙进了屋,赶过来扶起他,说道:

“哎呦,公子您可小心点!”

聂晖揉了揉眼睛,看了一圈,问道:“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掌柜道:“他昨晚就走了,临走前还让我好好照看公子。公子您看,需要我给你送回去吗?”

聂晖没有接话,拿起之前盖在身上的外套皱着眉看了许久。

掌柜道:“公子您真是喝多了不记事,这外套是昨天那位公子给您的!”

聂晖还是没接话,整个人木讷地坐在那里,直到掌柜给他端上来一碗醒酒茶,他才反应过来,接过了茶一饮而尽,便踉跄的走了出去。

走到大街上被风一吹,头痛的好似要裂开一般。没走两步,聂晖便找了个角落一顿吐,吐到胃里没有任何东西,便开始吐酸水。

“想不到这烧刀子竟是这般猛烈!”聂晖喘息着,挣扎了许久才勉强站起。

他很难受,很想喊个马车送自己回去。可是他不能,没有任何一个马车夫愿意赶车到梁王府。他只能像平时一样独自返回梁王府。

聂鸿飞和巴雅尔早已习惯了儿子经常不在家了。只要儿子不犯事,他们不会限制聂晖的自由。如果没钱了,他们会随时为聂晖备好银两。

这似乎是为数不多能补偿聂晖的方式。

巴雅尔也知道自己儿子心里不好受,每次看着他醉酒而归更是难受。所以在每一次聂晖出门后,巴雅尔都会亲自去做一份醒酒汤,等聂晖回来喝完然后倒头就睡。

作为母亲,既然不能抚慰儿子心里的伤痛,那就只能尽可能让他过的舒服一些。

三月十五的月亮虽远比不上中秋,却也足够令世人观赏。

江南的春天来的都是格外的早。春风夹带着些许凉意,拂过花草树木,给予它们盎然生机,又掠过辛勤劳作之人的脸颊,带给他们新的希望。

常年的隐居,使得梁王府在聂鸿飞和巴雅尔的改造下成为了一座山水园林。在梁王府内,可以赏花,可以钓鱼,甚至可以乘坐竹筏,穿过一座又一座的拱桥。若说江南到处都是美景,那么梁王府便是这江南美景中的独特别苑。

人活着,就总得找些事情做,一直无所事事的话,总有一天会被逼疯的。

这满园的别致风景,倒是填补了内心诸多空虚。

尤其是今年,府中的花草开的比往年都提前许多,长的也是快了许多,更是繁盛鲜艳了许多。这样的奇景乃是十多年来的头一次。

春光总是能让人心情愉悦,聂鸿飞和巴雅尔也难得举办一次家宴。巴雅尔亲自下厨,聂晖到酒窖中取出窖藏多年的好酒,而聂鸿飞拿起了多年未曾拔出的剑,在树下挥剑起舞,弹剑作歌。

时间仿佛停止在了这一刻,如掌中细沙匆匆流逝的岁月都忍不住驻足,将一份美好的回忆定格。

美酒入喉,一家子也彻底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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