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牺牲15(1 / 2)

“我们没法创造,我们只是发现,即使你认为那是历经千辛创造的事物,也不过是答案藏在某处,你不过要费心寻找一番。”元对伯让说道。随后踏上前往新世界的小船。

伯让站在虚无边缘,他默默注视着那消失在虚无里的众仙友。

“小草不会长成大树,小溪可以汇成河流。逆流自有安排,万物早有定律。世界从来不会绕着你转!”老祖对大能者无说道。

“......”,无静静的立着,没有说话,远处的黑暗已经越来越淡了,淡得如同一抹烟尘,只需要动动手,就能擦除得干干净净。

“你种下的因,自然会结出你想要的果,孩子,”老祖语重心长的说,“给别人以空间,也是给自己以退路。”

“世界会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污垢,这才是我们神该有的世界。”大能者无说。

“不管多干净的衣袍,也会有污渍存在。越是干净的东西,就越容易被污染。”老祖说,“新的秩序已经产生,你必须要面对,继续去哄你那帮徒子徒孙吧,他们需要你。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黑夜和白天,一切都源自于他们自己的意愿,也没有真正的光明和黑暗,一切都源自于他们自己的内心。每一颗种子落在大地上,都有属于自己的宿命,有些会发芽、开花、结果,有些会夭折,还有些会长成有毒的荆棘,这些都不是它们自己所能决定的,他们所能决定的几乎没有,包括努力的活下去。”

两个孤单的身影从黑色的世界里缓缓走向光明,他们看到黑色的河流流向一片生机盎然的地方,走到尽头时,一片新绿出现在他们面前,而黑色的河流也顿时变得清彻起来,回对看走过的世界也开始逐步瓦解,由漆黑转变为昏黄,他们笑了。他们继续往前走去,如同走在春风里,天上所谓的太阳抛洒出温柔的阳光,这是一颗有生命的太阳,时间雕琢之下,让它变得多情起来。它知道什么时候该温柔,什么时候该回避,这个世界仍然神秘莫测,所以永远不能揣测它是什么样的。

春风里有两只丑陋的怪物在前行,他们甚至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前行,沿着河流,踏过草地,走向森林,在这个并不怎么容纳他们的世界里,他们似乎需要一个理想的家。突然一道金光闪至,二怪正待诧异,一柄金色大刀贯胸而过,一怪当场被钉在一棵如山般粗的大树上,他没有呻吟,也没有挣扎,而是用一种特别的眼光看着他的伙伴,他的伙伴瞬间来到身边,想要救他,但是伙伴已经明白了对方的眼神,随即听到一句清清楚楚的话:“傻子,快跑!”

他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跑,逃跑又不是第一回,这样的事他经常做。所以他即刻循地而去,无尽的黑暗中他像游动的鱼儿一样穿梭在地底下。当他确信身后没有敌人时,身子探出了地表,他像个失去父母的孩子般,在这个新奇的世界里四处张望。他不想跑了,便坐了下来,怎么形容他的坐姿呢?你可以想象,也许他更像一只放大的蜥蜴,长着一张丑陋的脸和一双单纯的眼睛,这只可怜的小怪物,他没有想过伤害任何生灵,在地底世界里他一直都被忽略,生平最大的功劳就是放出了一群黑暗之物。他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一场战争,但是没有谁会在意是谁做的,连他自己也不会在意,他都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所以他只是一棵想要活着的种子,然后发芽了,长成了荆棘。

这时从那远处走来一个老者,他有些害怕,孤独和恐惧让他畏惧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活物,他转身想逃,但他又不想逃了。他就这样静静的等候着,他觉得他可以进食,毕竟岩浆、火灰以及被同伴扔来的断肢残躯很难吃。老者手上握着一根藤,一边挥舞,一边吆喝,走近了他才发现老者前面一排东西在跳动,他第一次发现石头会跳动,像小兔子一样在跳动,有大有小,有圆有扁,有各种颜色的,他很好奇,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初衷。老者走近了,他仍然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突然老者对他说道:“娃子,好玩不?”

“好玩,你是怎么做到的?”他不觉问道。

“想不想学?”老者慈祥的问道。

“想啊!”他随口答道,突然又嗫嚅起来。

只见老者将手中的藤条递给他,他不知道该用哪只手去接,只是呆呆的看着,突然他似乎记起了自己的初衷,便显出凶相张开大口来,朝老者扑过去。他以为他的样子很凶悍,却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个不怎么吓人的表情罢了。

老者笑笑说:“饿了,想吃东西?跟着我,保你吃个饱。”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其中一只手就伸过去接了藤条,突然他感觉自己发生了变化,世界也在他眼中变得更加清晰,更加真切。老头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他再看自己,竟然有了和老者一样的手和脚,他尝试着走了几步,这让他很兴奋,举着手中的藤条在那里蹦跳起来。

“雪岺,这是个什么名字?怎么会有真么无聊的名字。给我取这个名字的,一定脑子有问题。”狐妖雪岺心里想到,“不,我不能这样说,毕竟那是我的父母,可是几千年前的事,我真的不敢确定那一定是真的,也许只是老熊随口一说,也许是他遇见我时,听到我发出类似这样的一种声音。总之,我不喜欢这个名字。”狐妖雪岺嘟囔着,此时的他孤身走在那绵延巨岭上,两边是万丈悬崖,长长的山脊像一条弯弯曲曲飘在半空里的小径,更像一根抛向远方的绳索,雪岺孤独的走在上面像一颗微末的露珠。

“无邪多好听,做神仙有什么好,有好听的名字他都不用。以后见着了,我就叫他无邪,看他答不答应。”雪岺继续唠叨着。

突然他的眼睛看向前方,那岭头变得宽阔起来,呈往下倾斜的趋势,雾气缭绕中,有什么东西在搅扰。雪岺停下脚步,注视着那雾气里,只见雾气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哀泣……。

虚无并不可怕,虚无并不会吞噬任何东西,反过来理解,是无限的世界占有了虚无。所以天地劫时,大地上的某一点飘到了这里,它其实并没有被遗弃,它在虚无中建立了一个据点,从而出现了一个新的世界。这里没有光明,只在遥远的天宇里悬着一颗火红色的发光体,它不是太阳,也不是月亮,它同样只是一个大大的园点,一个新生的点而矣。整个世界里黑色才是主旋律,黑色的发臭的焦土,黑色的如浆糊般粘稠的水域,黑色的如刀锋般的群山,黑色的屹立在大地上硕大无比的枯树,黑色的奇形怪状的残骸。红色的岩浆像大地的伤口里渗出的血液。耀眼的星光下,世界显得异常清晰,没有光明的世界里仍然如此清晰,除了地狱,还会有哪里呢?然这个世界的另一边,却是永久的黑暗。在那永久的黑暗与这清晰的世界交汇处,屹立着两座山,两座山将世界分割成两半,两座山脉之间形成一道巨大的天然门洞,洞口蹲着两座小山似的巨怪,也许它曾经被自私和贪婪哺养,在那美丽的世界里制造过杀戮,品尝过鲜血的味道,所以他们似乎身背着永世不得摆脱的诅咒。所以黑暗才是它们的归宿,痛苦才是他们的命运,在这个荒芜的世界里,它们如此饥饿,万般焦急的渴望食物。

世界最开始的时候,它们并不在这里,它们被虚无吞噬的时候被深埋在大地之中,然而被诅咒的生命并没有因此而消逝,它们像丢入土壤里的种子一样,在贫瘠的土地里疯狂生长。它们在世界里四处寻觅食物,以便来填饱它们永远都填不满的肚子,这是一个充满杀戮的世界,从黑色的水域到黑色的大地上,所有的死亡都归结于撕咬和咀嚼。

当两头巨大而丑陋的生命在大地上饥饿难耐时,他们开始互相看着对方,并露出贪婪的眼神来,很快一场铺天盖地的打斗开始了,黑色大地上烟尘滚滚,乱石纷飞;河水翻涌,黑浪滔天。巨兽口中露出尖利的牙齿,死死咬住对方深陷在彼此的身体里,扯下一块来囫囵吞下去,又继续互相撕咬,翻滚。疼痛让它们愤怒,饥饿让它们没有停止继续吞噬对方。鲜血淋漓的躯体像两把破烂的刷子,给丑陋的大地涂抹上残缺不全的红色。没有时间的世界里,两只怪物就这样永不止息的撕咬着,旧的伤口愈合了,新的鲜血又继续喷涌。两个永生不死的生灵就这样无休止的纠缠着,疼痛的哀嚎响彻云霄。

突然天空似被剖开一般,裂口里渗出金灿灿的光茫来,两个上身赤裸的力士架住一白衣者立在当空,两怪顿时冲天空张开巨口,发出嘶吼,虽然那渺小的生命对于它们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吸引力,但是饥饿使它们愤怒和疯狂,冲着那天空的力士咆哮。只见其中一名力士将白衣者掼了下来,那白衣者如顽石一般砸向地面,将大地瞬间砸出一个坑来,黑色的大地上被描上一个微小的白点。

二怪便迅速在大地上奔跑,第一个怪物很快到达目的地,让它一口衔住这食物,却有些为难它,这就好比大公鸡啄食地上的谷粒一般,它反复啃食却是徒劳无功的。这是它很愤怒,天空的力士连同最后一缕金色光芒彻底消失在巨大黑幔里。第二只怪物也从远处奔赴过来,携裹着巨大的风沙土石,它迅速冲撞过来,很难形容一座巨大的山在大地上快速滚动的状态,整个世界似乎被携裹着一起颠簸,地表如大海一般起伏着波涛与泥土浪花,它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朝第一只巨型怪物撞去,直到二怪瞬间碰撞在一起时,两怪便又撕打在一起,很快就滚到远处去了。那白袍者便从尘土里站了起来,他腾挪着身子,从蓬松的泥土里一步步往坚硬的地方移动,昏暗的大地里他白色的衣袍依然干净。就在他庆幸快要到达浮土边缘时,那二怪又打了过来,像车轮一般他再次被携裹进沙尘暴里,待打斗撕扯远去后,尘土中他已经被碎石埋了几乎所有的身体,只剩下一只手在外面,他乱抓一通,便不再动,好似失去了生命,任凭自己瘫在那里。

苇站在无的面前,他一身金铠,如同一颗闪耀着光辉的星辰,背后是一片混沌,金甲军像金色的光线一样往阵里穿梭。

无用无比亲切的眼光看着面前的战神,周围所有的神众也用一种神圣而又庄严的眼光看着面前的苇,他们的注视给苇镀上了耀眼的光辉。没有欢呼,没有赞美,只有大地的悲鸣在持续。

很久以前……

“你最在意的是什么?”慧问道。

“你认为呢?”苇反问道。

“名望,你希望这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都在传颂你的功勋,你要在神界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慧笑道。

“……”,苇没有说话。

“你不甘平庸,更不愿顺时而沉寂。这世界对于我等来说,就如同精致的盛宴,你不想错过最好的每一道菜肴。”慧淡淡的笑道,那种笑不是嘲笑,也不是轻蔑,更多的是一种认可。

“你说对了一部分!”苇答道。

“是么?在这个世界上,默默无闻者甚众,如果你想,那天你就不会站出来。你看到的是机遇,当然这和你的能力相匹配,你能正确认识自己,正确运用自己,对于我主上皇大帝来说,你乃利器,也是重器,”慧说道。

“不,你也许是上皇大帝的好武器,而且极其锋利。但是我不一样,我有的你没有,你有的,恰恰我也没有。”苇冷静的说道。

“是么?”慧反问,然后他只说了一句,“好好打这场仗,当然我确信你会赢得轻而易举。”随后,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好像从未来过一样。

“我的子民,这个世界,需要安静!”无说道。此刻他并没有现出他的庄严宝相,他就站在那混沌外,望着那被规划出来的战场,“从此后这里将永远存在,因为怨气凝结,里面的亡魂将再也不能离开,”战场里,金色的光芒与黑色的烟尘搅扰。

“是啊!”大家也叹息道。不知道有没谁怜惜那些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亡魂,也许有,在一个内心思想被隐藏的世界里,什么都被隐藏,光明里也隐隐夹杂着一丝黑暗。

“吾的子民,请听我言来,自开智时,至今时止,我等均有迷茫,索取无度,乃取之无源。唯有新的法则,方可取信于命运。”无说,又对身边的法言尊者西方主神说道,“他们有多少?”

法言尊者躬身说道,“越来越多,不可计量。”

大能者无说道:“我有箴言,众神众可近来听。”

“全仗我主开示!”众神跪地拜道。

无便做法号呼喊,然后缓缓说道:“我那高尚的、勇敢的、光明的、正直的、无畏的、善良的子民,尔辈入我门来,无时无载,从无二心。我虽为尊,居上而治天下,见众生像,闻众生言,品众生事,触众生情。以来化百般相,受千般苦,历万般劫,方得始终。今我等私心杂念生于暗处,历万载而成气候,如今确要面对,怎可回避?”

众神便齐声做法号呼喊,座下法言尊者西方主神说道,“我上皇大帝贵为天帝,有悲天悯人之胸怀,而今孽障滋生,我等当谨记师尊教导,定能除邪祟,正大道。”

大能者无便挥手道:“徒儿莫慌,且听我说,我这里有金檀木种子若干,你且持去,种于这阵前,此籽入土生根,闻语而生芽,见风便长,百年开花,那金檀花宛如罄口,风过便有清音起。这金檀木花落得子,一树花得一颗子,须所有花落地化土,故先凋者必不结子。这群花争艳时见风起舞,迎风而吟。却必然有凋零有先后,我思之良久,遂明白此乃先行者,惟其牺牲,方得结果。”而后他看了看远处的苇,便对其说道:“你可有话要说?”

苇欠身答道:“有!”

法言尊者看着一身金凯的苇,他不觉有了敬佩之情,他目视远方,想起那片海,那片波涛汹涌的的海上,两人一起站在一块礁石上,不远处有一叶扁舟,船上闭目盘坐着三人。

“尊者敬爱你师傅吗?”苇问道,他问的很突然,也很直接,言语中没有任何避讳和顾虑。

“敬之吾上,爱过吾身。”法言尊者一听,也很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回答。

“仙境大能者元,尊者如何说?”苇继续问道。

“唯敬而远之。”法言尊者笑到。

“相比之下,元乃开智先河,天下之首,大能,大智,大善,大勇。我上皇大帝虽法力无边,比能,唯力;比智,唯慧;比善,唯良;比勇,唯敢。元有大能,以天下为己任之责;大智,视名利为虚无之胸怀;大善,有济天下苍生之心;大勇,赴虚无设人境之担当。我上皇大帝唯敛大法以聚力,唯施以巧谋以展慧,唯神众羽翼庇护以显良,唯以祛黑扬白为敢。但元之敬者,何其居多,而从者稀。我主之敬者,天下其半,效而从之者,天下其半,何故?”苇侃侃而谈。

“天地间开智以来,我上皇大帝携三百六十位贤者,以谋天地顺,助万物生,启神力,显神迹,顺应天道,敕封万物,自此天地有序,万物有名,众皆合乎法,命皆顺乎道。纵有小失,应无大过。故天地间顺者众,逆者亦众。顺者舍小力而受其大慧,逆者自不舍,也不得罢了!”法言尊者便也随即说道。

苇便笑了,“尊者所言极是,且天底下舍得者可敬,不舍不得者亦可敬,天下之大,道可同乎?我自开智追随吾主,也许愚钝,却不悔如初,尊者不必过虑。”不待尊者说话,苇接着说道,“尊者也许想问我,我的道是什么?”

“……”,法言尊者默然。

“无道,”苇自答道,“昔日我开智甚迟,见日月行,神都起,顿生仰慕,入神都,习法修道,受上皇大帝启蒙,便心生崇拜。我们在前行,一草一木,一沙一水俱在前行,曾经我在海上前行,但我一直苦恼前行的目的是什么。我反复一苇渡海,苇化而返。向前,是我们无法改变的命数,那么您来说说看,向前,我们要去哪里?”苇问道。

“也许向前本身就是道,谁也无法停留,无法改变。这才是它的伟大之处。阁下贵为战神,我不过巧言几句,冒昧已多,岂敢妄语。”法言尊者很谦虚的说道。

“尊者谦和庄重,令我顿生仰慕。听尊者言而有道,深有感概,如今却已明了,我虽逐风搏浪,苇换千叶,却从没在意我的原因和目的。如今看来,万物顺势而动,静亦是动,动亦是静,自有始终,天地如此,所以我们应顺乎大道。所以我明白了我的存在,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愿俯首帖耳以听你言,当知其有大道,我愿奉行此道以证其真伪,只做您导行之首瞻。”法言尊者恭恭敬敬的说道。

“尊者此言差矣,我不过天地一芥,毫末之物,怎敢担此大谬之赞。我与阁下之言,不过一番感悟。”苇伸出双手扶住法言尊者。

至高无尚无境无法无天无地大无尊者神界上皇大帝无,此刻站了起来,做法号呼道:“吾的爱众,今日之劫始于吾,也必终于吾。唯有牺牲,尚可证大道。诸事苇以布置妥当,吾便做首战先锋,诸位即可以分配之责就履。”话刚说完,众神俱双膝跪地,做悲戚状,见如此,大能者无便又道:“吾爱众不可悲伤,吾当知此劫数难逃,待此劫满,吾自全身而归。”

后面的战场仍然是一片混沌,足足有方圆两方之地的战场从此后将永远是一片混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黑暗与邪恶、污渍与丑恶都被扔在了里面。只见无脚下生出金色莲花,一步一步缓缓入得阵去,阵中战斗随即停止了下来。瞬间,无便化着无数个身影,金色的光环罩着他,他做法号道:“吾的金甲战士,且退出阵,吾的抗礼之敌,且来见吾。”声音在这一方之地的世界里到处传播,众金甲军听得真言,便从四方往阵口汇聚,到那阵口,见黑盔黑甲的敌人俱往无的身影逼近。金甲军不敢违背法旨,逐个出了阵去。黒盔军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他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牙,发出刺耳的嘶叫声,及其兴奋而又愤怒的在大地上狂奔。一个大能者无的分身被无数黑影扑上去,瞬间消失,像群蛾扑火一样,一盏灯熄灭,转而众军又扑像另一个分身。雪山,溪流,大漠,草原,湖泊,森林,沼泽……,世界昏暗而又狂躁,最终那个着一身黑盔甲的美貌男子出现了,他脸上挂着微笑,望着眼前的高高在上的大能者无说道:“真没想到,大能者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省得我打道神都。”

“孽障,休得猖狂,看我今日来降你?”无开口道。

“笑话,你妄自尊大,即使法力无边,我身后黒盔军无数,量你今日嚣张不得。”暗王指着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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