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而至(2 / 2)

薛仰哦了一声,看着乐盈从衣帽架上取下衣物穿好,最后戴上一顶鸭舌帽,随意向薛仰摆了摆手,关上门。

防盗门关上,薛仰在沙发上扭了扭肩膀,跳下地,走到窗帘处,把露出来的一丝光挡住,随即打量起房间。

坦白说,薛仰并不是很相信乐盈,她确实救了他不错,但是这毕竟有着太多的可能,虽然乐盈自己说她是大阿卡纳牌持牌者,可薛仰还未亲眼目睹她的塔罗牌。

也许乐盈是李胜利的一位手下,她只有一张小阿卡那牌;也许乐盈与李胜利相识,她可以用一位持牌者换取她需要的东西;也许乐盈就是那位“隐者”女士,虽然声音和昨晚不同,但是谁知道有没有塔罗牌的力量可以做出这种事呢?

薛仰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那张“魔术师”,摩挲了几下,决定等乐盈回来,一定要让她展现出她的那张塔罗牌,在他对“持牌者”的世界还了解不深之时,无法乔装的塔罗牌显然成为了不多的辨别身份的办法之一。

看了看自己身上,伤口已经几乎完全愈合,除了破损的衣服以外,很难想象昨夜他经历了一场诡异的战斗。

出乎意料的,他没什么不真实的感觉,仿佛迅速就适应了这种状态。

反正之前也一直是一个人,什么样子也都无所谓吧?

手机算是废掉了,从那个高度砸下来,不四分五裂的那大概是诺基亚。不过倒也没什么,据说跑路的时候带手机会被追踪?只是可惜了自己辛苦养起来的几个游戏号,在那个所谓的“试炼”结束之前,他大概是没办法再玩游戏了。

在客厅里随便走了几步,薛仰感觉这个家大概有八十平左右,但是只有一间卧室,另一个本该是屋子里空荡荡的,堆满了杂物。整个家里倒也看不出什么有少女心的玩意,书架上的藏书倒是不少,古今中外都有,从名著到不知道什么出版社的小本书,也看不出这个女孩到底喜欢什么。

厨房和客厅连着,并没有门或者屏风阻挡,靠窗的阳台上,摆着饮水机,热水壶,保温杯,微波炉,电磁炉等等,还有两盆盆栽。杯架上摆着六七个杯子,还有一个摆在木制餐桌上。

这个家里充满了平凡的烟火气,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妻子在家准备着饭菜,丈夫带着放学的女儿回家,打开门后女儿嚷嚷着饿了,丈夫拉住女儿让她换鞋。

可是这家里只有乐盈一个人,甚至没有第二双拖鞋。

乐盈看起来岁数和他差不多,但是这个女生,薛仰不是很能看懂。

正在犹豫要不要详细看一眼卧室,薛仰的魔术师牌突然给了他一种预感。

这种预感,之前只有一次,那就是昨晚!

薛仰侧了个身,身体完全消失在屋内。

完全隐匿。

“像泥鳅一样狡猾的小子,不过,你倒是还做了点贡献。”

李胜利的声音!

那颗头“长”在了乐盈家的阳台上,随后那颗头的旁边长出了一只手,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茶几上放着的杯子,药盒,以及牙签盒全部飞了起来,四处乱砸。

薛仰有些狼狈地现出身形,完全隐匿必须在几乎静止的状态下才能实现,而杂物四处乱砸显然不足以让人保持静止状态,而且薛仰被砸中了一下后就发觉,被李胜利控制着砸来的东西,所蕴含的力量都十分巨大,比起昨夜的花盆更甚一些!

这老东西昨夜留了一手?不应该啊,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吗?

薛仰的脚在地板上一点,身体“飘”进了卧室内,各种杂物紧随而至,被薛仰及时关上的卧室门挡住。还不待薛仰松口气,卧室的书桌上,几支笔便悬浮起来,笔帽自动脱离,笔尖则尽数对准薛仰。

“真不让人好过。”薛仰在几支笔射穿他身体的瞬间化作火焰燎过,本体则在卧室的另一处出现。那几支笔由于瞬间的加热,笔油纷纷膨胀,击碎了笔杆。

床上的被子突然飘起,罩住了薛仰的脑袋,随后桌子上的削笔刀刷的一下射出,直刺薛仰的胸口。

在失去视角的情况下,薛仰却仿佛能视物一般,伸出右手的食中二指,夹住了那柄刀。铁制刀柄的冲击力将薛仰的手指豁出两个伤口,但是薛仰没有迟疑,反手掷出削笔刀,随后自身与削笔刀调换了位置,逃脱了束缚。

“这些小把戏强了不少嘛。”在卧室的窗台上,李胜利的脑袋长了出来,露出玩味的笑容。

薛仰想了想,也笑了起来:“你对‘隐者’女士似乎也有所隐瞒啊,你似乎没有那么崇拜和敬畏她。”

“闭嘴!”李胜利的脸色变了变,薛仰背后的墙上,衣服挂钩轻易脱离了下来,砸向薛仰的脑袋,与此同时,防尘布,书本,药瓶等东西全部“活”了过来,仿佛冲锋的士兵,发起了总攻。薛仰掌心的火焰稍微摇晃了一下便消失,他就地打了个滚,一轮齐射甚至打穿了地板。

虽然是近八十平的房子,卧室也没多大,薛仰滚了一下就到了墙角,随后的一轮齐射他再也没有办法完全规避,硬吃了几下站起身来,一脚踹开卧室门窜了出去,巨大的茶几晃了几晃,擦着他的身体砸在了地上。

李胜利操纵的东西越来越大了!眼见沙发也摇晃着腾空,薛仰纵身一跃来到门口。

必须要跑,李胜利显然已经完全控制了这个房间,但是他昨晚说的可是建筑,如果他已经完全和这栋楼融合,在这里他是可以达到类似于“死神来了”的效果的!

薛仰一把拧开门。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