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而至(1 / 2)

薛仰在沙发上醒来,看了一眼从窗帘缝隙露出来的阳光,叹了口气:“如果是一场梦就好了。”

“因为如果是梦的话你完成了一场漂亮的逃脱,醒来还可以像没事人一样去上课和打游戏?”旁边长发及肩,有一绺紫色挑染的女生随口接了一句。她正在满不在乎地看着早间新闻,“那你就别想了,你已经成为了在青山大学校园纵火,打伤校长后逃窜的传奇人物了。”

“你也是持牌者。”薛仰翻了个身,避开阳光,感觉好了些,他以陈述语气说。

“嗯哼。”

“为什么不直接做掉我抢了我的塔罗牌?”薛仰对昨晚李胜利流露出的对他手中塔罗牌的垂涎记忆犹新。

乐盈托着腮,依旧没有看他:“没那个必要,我需要帮手,78个持牌者最终只能留下主牌持牌者,稳固的联盟需要从现在做起。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也没办法保证我能走到西伯利亚。”

“去西伯利亚干什么?”薛仰打了个挺坐起来,昨晚从二楼高度抛物线落地的伤基本愈合了。

“有另一位主牌持牌者告知我,最终的‘试炼’将出现在西伯利亚,那是末日前唯一的‘机遇’。”

薛仰看了看乐盈,乐盈和他对视了几秒:“好吧你不信。”

“我要是信了才有鬼吧。”薛仰摸了摸自己胸口,“虽然事情是有那么一点点超自然,但是末日什么的...”

“一点点呢...”乐盈突然笑眯眯地重复了一遍薛仰的话,随后薛仰的眼睛一点点瞪大。

乐盈的额头两侧长出来了两只角,角的样子扭曲嶙峋,根本不像是正常动物能拥有的。随着两只角的探出,房间里似乎也阴暗了下来。

“‘魔术师’先生,需要回忆下昨天你是怎么来的吗?”乐盈依旧是笑眯眯的。

昨天,为了脱离“圣杯国王”李胜利的控制范围,薛仰利用魔术师的能力之一“等价置换”从二楼砸了下去,他在砸落之后就地打滚避开了可能存在的窥视,随后便力竭解除了“完全隐匿”,大半夜的青山市这种二线城市倒也没有太多行人,薛仰像破麻袋一样在路上躺了几分钟后勉强爬起身,沿着左侧的墙行走。

走了大概三分钟,薛仰再也没有一点力气,瘫倒在地上,也就在几十秒后,他的背后出现了几个身份不明的人影,逐步逼近他。

就在他失去意识之前,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以及一句抱怨。

“被‘圣杯国王’算计了吗?真是丢人的持牌者啊,‘魔术师’先生。记住了啊,我叫乐盈。”

薛仰敲了敲头:“好吧,想想李胜利,倒也不算一点点。昨天你干了什么?没杀人吧?”

乐盈撇了撇嘴:“没杀,就是因为没杀,导致我不得不提前准备跑路。”

“跑路?”薛仰思考了一下,“那些人是李胜利派来的?因为没干掉他们,导致如今你的持牌者身份也暴露了吗?”

乐盈点头:“基础的智商倒是还有,勉强可以当同盟者了。”

“同盟这个词不错,不过我好像不是完全能信任你,我猜你也是这样。”薛仰顿了一下,还是直白地说出来,“毕竟最后都是竞争者不是吗。”

乐盈托着下巴:“虽然是这样,我不信任你很正常,不过我救了你,你居然不信我,哎,人心不古啊。”

听得出来乐盈是在无病呻吟,薛仰感觉自己脸上马上就会掉下来几条黑线。

“救了我确实是很感谢,但是你至少给我这个伤员处理下伤口,睡个床,做个早餐之类的吧?”薛仰以奉陪到底的架势也开始拆台。

乐盈扬起一边嘴角:“非亲非故的,我干嘛对你那么好?我有的塔罗牌又不叫‘恋人’。好吧好吧,我保证直到抵达西伯利亚之前,我不会对你出手。不过嘛,我也没什么好用来发誓的,就看你信不信咯。”

想了想能把整栋教学楼作为本体的“圣杯国王”,以及那个能让“圣杯国王”都俯首听命的“隐者”,薛仰叹了口气,青山市肯定是呆不下去了,李胜利在当地也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常常上当地日报和电视台的那种,自己被开除学籍事小,到时候如果被贴个通缉令,那乐子可就大了。

说起来,也确实是自己连累了乐盈,不然只要安安稳稳地继续生活,即使是那神秘的“隐者”也未必能知晓她的存在,而眼下,似乎也只有她才能承担起一定的信任了。

“那我们现在就走?”薛仰提议,同时也相当于默认了乐盈的联合建议。如果乐盈所说的情况属实,那立刻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乐盈白了他一眼:“你就快成离乡的游子了,就算不写首诗感伤一下,至少也应该给家里交代一下,然后准备旅行用品吧?”

薛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啊?敌人快追到门口了还得感伤吗?我家里除了我也没别人了,没什么需要报备的。”

乐盈嘿嘿一笑,变脸速度之快仿佛翻书一样:“逗你的,我也一样。不过我昨天晚上拽你回来时走了至少两条街,他们没那么容易查到的。”

拎着他走了两条街?薛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感慨乐盈恶劣的性格还是该赞叹她离谱的力量。

“哎,你的塔罗牌不会是‘力量’吧?”薛仰问,“用的时候大喊‘给我抛瓦’之类的。”

乐盈做出了一个国际通用友好手势,然后给了薛仰一个眼神。薛仰解读出的含义只有一个“爬”字。

“确实没必要准备行李,但是一些必备品还是要准备的,这些我去弄就行,你在这里呆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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