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牛家村三两事（1）（2 / 2）

刘员外是北溪河南岸西口村的，这个村都姓刘。是这儿附近最大的村子，村里男丁众多，每年纳粮也多和县里关系好，并且村里识字的人也不少。

刘员外用钱捐了个功名，并在县里请了先生为村里的孩童做启蒙教育，教化民众向来是朝廷最重视的，因此县令对他的这种做法非常赞同，这可能是他任内也没有其它的政绩吧...

总之就算是刘员外的到来，也没有改变村里什么。他收了牛大根家里的地，对村民来说还有好处，至少刘员外为了方便进出，把那儿附近的路修整了一下，让从那里经过的人方便一些。

虽然刘员外到来的前面半个月，村里家长里短的聊了关于牛大根的各种谣言，比如有人说他家的亲戚就是刘家的长工，听说牛大根是因为老牛毁坏了员外的庄稼，没有钱赔偿所以把地给抵了，又有说是牛大根在刘员外家手脚不干净，被抓到县里的打牢里去了，地赔给了刘家...

但这些谣言也就维持了短暂的热度，然后村里又回归平静，大家该干活的还干活。

一天下午牛家村来了几个官差，说是要逮捕牛大根，大家七嘴八舌的问为什么，官差只说他犯了大罪，如果有人见到了要马上报官，窝藏罪犯是要杀头的，大家都惊讶不已，牛大根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人。怎么会犯上大罪呢？

于是村里又有传言，说他犯了人命案，因为就在昨天晚上，刘员外的家被人点了，一家10多口人全都被烧死，确实那天的晚上在牛家村可以看到对岸有火光，这个事情被传得几乎全村都要相信的时候。刘员外来到了牛家村，他除了看起来精神没有那么饱满外，其他的一切都很正常。也没有人敢过去打听什么，就知道他来到后山一带逛了一圈，然后就回去了。

不久后又有一批官差进村，在后山搜索了一阵子，最后在那里挖出了一具尸体，没有人知道这具尸体是谁，于是牛璧回忆起了最后一次见到牛大根的时的对话。他说：要去后山打洞！

难道就是去埋尸体？从此以后村里的大人再也不允许小孩到后山玩。他们给小孩的解释是，那里闹鬼牛大根就是被鬼抓去的，村里人几乎都相信那具尸体就是牛大根，但只有一个叫牛甲的人表示怀疑。

有一天傍晚他在和牛璧的闲聊中说，如果你说的大根是到后山打洞。那么尸体怎么会是他呢？他总不能把自己埋了吧。牛璧也点头，如果不是他那就是大根杀了人...这也就解释了官差为什么要抓他。

但大根为什么要杀人？

杀的又是谁？

村里没有少人，那就是外乡人，但村里也没有见外乡人来过...除了刘员外的那几个佃农，佃农们重新开荒了牛大根的那块地，地确实不是什么好地。他们重新归整了一番，将它分成几垄，种上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小树。

有村民在闲聊时问了佃农，佃农说他们也不知道，只是员外吩咐了种这些东西，等到能收获了员外会过来收。并补给他们一年二等地的粮食。

这是一个非常不错的交易，因为这块地怎么也看也评不上二等，夏天的时候这里下了一场大雨，把牛大根的那间破房子直接摧毁了，佃农们本来也没有住处，于是重新修葺了一下，索性就住了进去，村里其他人也没有说什么，就几间破房子也不值什么钱，况且如果他们不住进去，村里的小孩还会去那里玩耍，危墙之下小孩也很危险。

从那时候开始，牛大根在村里的所有痕迹看起来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