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踏破凡尘（2 / 2）

只见牧渊贪婪地猛吸一口，将飘散出来的芳香尽数吸入，不由得赞叹道：“好酒！”

他将其中一个酒杯推送至小春的面前，温和地说道：“尝尝，很不错的。”，随后举起另一个酒杯，一点点地慢慢品尝。

小春不敢推辞，只得轻轻接过酒杯，硬着头皮小小地抿了一口，顿时一股辛辣的味道灌入喉咙，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咳嗽起来，把一旁正在品酒的牧渊乐得哈哈大笑，“真是难为你了。”

至此，牧渊便随意地坐在石椅上，一点一点地品味美酒，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而小春则是尽力喝完那一杯温酒后，安静地站在一旁。

不知过了多久，银壶中的温酒已然见底，院内的白色“巨蛋”全然变得无比漆黑，正当小春想要拿起银壶再去温些美酒时，只听见几道清脆的咔嚓声传来，那颗漆黑无比的“巨蛋”上出现无数道金色的裂痕，然后慢慢裂开，漆黑的碎片散落一地，瞬间化作腥臭无比的黑水融入积雪，向底下渗去。

待到整颗“巨蛋”完全破碎，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出，竟与牧宸有八分相似，除了额间那道醒目的羽毛图案，不仔细观察的话，真的以为是牧宸在此，同样的面如冠玉，同样的剑眉星目，只不过眼前之人的眼眸更加清澈，更加纯真。

还不待牧渊作何反应，小春则是惊讶地来到牧辞身边，不由得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举过头顶，轻轻地打量着面前已然蜕变的男孩。

只见小春故意撅着嘴唇说道：“长高了，不可爱了。”

“啊？”牧辞闻言，害羞的挠了挠头，还未发声，只听小春继而说道：“不过，变帅气了。”

一旁呆坐着的牧渊则是盯着牧辞良久，“孩儿参见父皇！”

待到牧辞来到面前，跟他行礼，牧渊才缓过神来，伸手扶起牧辞的同时，厚大的手掌轻轻地拂过他的眉梢，不由得有些伤感，但随后重重地拍了拍牧辞的肩膀，像是拍掉某些情绪，欣慰地说道：“长大了，真好，快有我当年的几分风采了！”

牧辞对此，轻笑一声，不作任何评价。

“小春，你先去忙。”突然，牧渊对着一旁的少女说道。

她也没有多想，点点头，略微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坐。”

牧辞看着父皇指着一旁的石椅，听话地端坐着。

“你已经正式突破凡尘境了，有什么感受吗？”

牧辞沉思片刻之后，回答道：“感觉很舒服，有点像破茧成蝶，但是没有很痛苦，反而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牧渊闻言，心中大喜，但并未表现几分，继续说道：“突破凡尘境，意为踏破凡尘，与俗世凡民之间便有了一道鸿沟，单单是寿元，都增加了50年。”

“但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突破凡尘境之后，体内会诞生出一股先天真气，无比纯净。”

牧辞闻言，眉头一皱，先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自胸前摸到肚子，像是在寻找那先天真气。

牧渊见状，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掌，以双指轻点牧辞的额头，“感受一下，小腹是否有一丝暖流？”

牧辞闻言，静静地感受着，不一会，小腹之处还真传来一阵暖意。

“体内丹田，便是先天真气的诞生之地。”

“那这先天真气有什么作用呢？”牧辞忍不住问道。

牧渊闻言，并没有先行解释，一只手掌双指并拢，在空中滑动，刹那间，一股股金色的晶莹气流凭空出现，交杂在一起，随后在老人另一只手掌上呈现出一个金色的透明小人儿。

只见其中有八条丝线流淌着，分外凸显，“人体之中有许多经脉，不过，唯有这八脉，是乃兵家必争之地！”

牧辞见此，细细地观察着小人。

“这八条金黄色的丝线，便是对应着人体内部的奇经八脉，它们的作用犹如着支撑柱一样，运转人体内部的血液流动，支撑着人体行动。”牧渊耐心地给牧辞解释道，随后更是一条条地指着道明：“奇经是十二正经之外的八条经脉，督脉、任脉、冲脉、带脉、阳跷脉、阴跷脉、阳维脉、阴维脉八脉名称不同，功能各异。”

“任脉行于躯体前面正中，总任一身之阴；督脉行于头身后面正中，总督诸阳；冲脉从会阴穴出来走行于腹部足少阴肾经部位；阳跷脉是在足跟外侧部分出的膀胱经的支脉；阴跷脉是在足跟内侧分出的肾经的支脉；阳维脉维络联系诸阳经；阴维脉维络联系诸阴经；带脉围腰一周，如身之束带。此上八脉与有脏腑属络、表里经相合等规律的正经不同，故名奇经。”

伴随着牧渊念道，相对应的金色丝线便露出更耀眼的光芒。

“而先天真气的作用便是开辟这奇经八脉，如钥匙一般打开枷锁，接纳天地的灵气，故称这之为开脉境。”

牧辞闻言，双眸映射出几丝金光，微微点头。

“对了，每个人的先天真气是有限的，待到你完全开辟八脉之后，它便会消逝，以容纳天地灵气的到来。”牧渊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并且最好在先天真气出现后四年之内便打通八脉，否则其可能因为世间浊气的影响，增加开脉的难度。”

“那直接一口气贯通八脉不就行了？”牧辞灵机一动，开口说道。

牧渊闻言，直接一个板栗砸在他的头顶，“说得简单，开脉境之内，越往上，越困难，阻力越强，若是没做好准备，一股脑地莽上去，估计还没成功你便暴体而亡了。”

牧辞揉了揉脑袋，撅着嘴唇，没有说话。

“并且，开脉境是所有修灵之士的基础时期，只有尽可能地用有限的先天真气，不断扩大八脉的范围，才能吸纳更多的灵气，使得后面的道路更加顺畅。”

看着牧辞一脸懵圈的模样，牧渊叹了一口气，更加耐心细致地解释道：“还记得苏季交给你的九转蓄意诀吗？”

闻言，牧辞点点头，但不理解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联。

“虽然他的这个技巧不失粗鄙，但是大道至简，也能够应用在开脉之中。”

“你在引导体内先天真气进行开脉的时候，通常第一条经脉很容易便攻克，但是你此时若是贸然继续开辟第二条经脉，很大概率会无功而返，就如同你一拳打在一个沙包上，经过层层卸力，能够传达到其内部的力量微乎其微，哪怕你用尽力气推动手臂，继续前进，效果也不是甚好。”

“所以，应该在退转回去，再以没有任何阻碍的速度重新进攻？”牧辞恍然大悟，确实跟走桩的道理差不多。

“不错，而且你退回去重新蓄意攻势的时候，也会间接地扩大已开通经脉的范围，就如同河流冲刷河道一般，最开始是仅仅是向下侵蚀，形成一条细小的渠道，但随着后续河水的不断冲刷，向两边不断扩张，规模不断扩大。”

“所以，这先天真气就如同有限的河流，不能一去不返，只能反复循环。”牧辞单手托着下巴，总结道。

“很好，很好，看来你已经懂得精髓了。接下来便靠你自己了，修行一事，外人无法帮助，只能靠自身。”说完，牧渊便顺势离去，毕竟还有一大堆事务要处理。

“孩儿明白！”

“切记，不可操之过急，目光要看向未来，看得长远，打好基础是关键。”牧渊还是不放心，回过头来，继续提醒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父皇你就安心地去吧。╮(•́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