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8(1 / 2)

  春生滚烫的脸颊埋在臂弯里,露出的耳廓通红得像熟透的虾,“可是……”

  “嗯?”男人没有听见他可是之后的话,一边用毛巾擦头一边看着他,“你说什么?”

  春生两手捂紧眼睛,“你太好看了,我觉得我不能看你。”

  男人一愣,脱口而出,“为什么?”

  春生不知道有一个词汇叫做“亵渎”,他没有办法表达他看见男人嫩笋般皎白皮肤时不听话的心脏,也说不清当下自己这种想看得更清楚一点又不敢看怕被发现的羞怯,像怀春的少女。

  他嘴唇嗫嚅了两下,没说出什么来,红着脸站起身,“我要洗澡了。”

  “嗯,去吧。”

  春生洗澡的时间比他长许多,长得男人开始意识到他可能是把衣服也一起洗了时,春生已经抱着盆洗好的衣服出来了。

  屋外有一条晾衣绳,就悬在窗户前。春生拿出衣架把洗好的衣服挂在上面,包括了男人的衬衣西裤。

  春生晾衣服的时候他就站在窗前看,能清楚看见外面的人仔细又小心地对待他的衣服,生怕皱了,生怕洗得不够香,晾好了还要再三确认不会被风吹掉,然后才一步三回头地抱着盆走回来。

  反倒是他自己的衣服晾得歪七扭八无所谓。

  等春生进屋,男人已经转身坐回床边,他的头发在毛巾擦拭下已经干得差不多了,而才洗完澡没多久的春生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他朝放好盆的春生招手。

  春生不解地走过去。

  “低一点,蹲下来。”

  春生听话地蹲在男人腿间,他还没明白为什么晚晚要他蹲下,一条毛巾已经轻柔地覆在他的头顶,手指力度恰到好处地帮他擦拭头发,就像他被辣椒味呛到的时候,那张贴在他口鼻上的手帕一样。

  好似在将春生年轻青涩的心脏轻拿轻放地掏出来,塞进自己的胸腔里,于是就连跳动的频率也只能交由给他。

  “头发一定要擦干了才能睡觉,不然会头疼。”

  春生呆呆地听着,眷恋不舍地追随余韵还留在空气的尾音。

  他哪里能懂?

  他什么也不知道,就算一脚无知无觉地踩进去,踩出温暖的鲜血来也不觉得疼。

  男人不厌其烦,一遍遍帮他擦拭头发,擦到半干才停手,以五指为梳探进春生发质柔软的发根,他本意是想检查一下看看发根干了没有,但这出乎意料的触感让他不由多摸了几下。

  “春生,你的头发好软,像小猫小狗的肚子。”

  春生腮颊红红地抬起脸,漆黑的大眼睛湿漉漉的,像浸在清澈溪水里墨黑的鹅卵石,是干净的,也是专注的。

  这猝不及防的对视让男人心跳重重漏了一拍,一向平稳的节奏竟在这一秒里失了衡。

  两相对视,无声胜有声,春生怯生生地垂下眼睛,难为情地低下头,没舍得让探在他发根的手指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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