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9(1 / 2)

  “你知道还问。”被猜中后,钟向窈愈发闷闷不乐,“那群坏人都要骑我头上了,整天拿我跟她比较,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嘛。”

  徐烈一顿,立即明白过来,思绪活络地转了话题:“她家这么多年不一直那样吗,下午小提琴课上了?老师怎么说。”

  “说我有进步。”说到这里,钟向窈更加厌恶徐初霓,冷冰冰道,“让我谈场恋爱增进情绪表达,当年她不搞那出,我至于——”忽然意识到当年那件事,徐烈其实只清楚一星半点,钟向窈只好将剩其他的话咽下。

  徐烈知道她是真不爽快,但音乐节那边早已定下,现在根本没有再反悔协商的余地,他有意转移钟向窈的注意力,笑开:“这不好事儿,你这条件我随时给你安排。”

  “好什么好呀。”钟向窈不设防地顺着偏了话头,思及江北那群纨绔子弟,皱皱鼻子,“我可嫌磕碜。”

  徐烈旁敲侧击:“那有婚约那位呢?”

  钟向窈微不可察的一滞,指尖蜷缩。

  察觉她的迟疑,徐烈秉持着旁观者的角度,心虚而隐晦地试探道:“毕竟爷爷现在年龄大了,虽然你一直想解除婚约,可爷爷要是不同意,难道还能忤逆他?”

  “……”

  钟老爷子是颇有名望的国画家,在国际上也有着一席之地,于钟向窈而言,他不单是事业上难以跨越的里程碑,更是亲情血缘里最亲近依赖的靠山。

  这婚事若推不掉,她自认无法忤逆。

  而不成功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这意味着,她与谢则凛的婚约不管再怎么抗拒,实则都为板上钉钉。

  不知不觉间,念头已经随着徐烈的声音滑上正轨,钟向窈半点也没分辨出对方明显的刻意引诱。

  “咚咚咚——”一道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钟向窈吓得一抖,抽回思绪,扭头就着客厅明亮的灯光朝玄关看去,皱着眉头高声问:“谁在敲门呀!”

  “……”

  门外的声音倏然静止,她正要张嘴接徐烈的话,就见灯束接二连三的熄灭。

  视野骤然变得漆黑。

  钟向窈立时惊呼:“停电了!”

  “靠。”没多久,电话那头传出细碎的议论声,徐烈安抚,“这会儿好几个区都断电了。”

  “那怎么办呀。”眼前密密麻麻的黑暗令钟向窈的嗓音紧绷,浑身僵硬,“我一个人在房间,我害怕。”

  钟向窈遗传了母亲的先天性夜盲症,一旦在黑暗中,焦虑就变成压垮她的稻草。

  这个秘密除了身边人,旁人一概不知。

  思索片刻,徐烈缓下语气:“你在原地待着,我去联系工作人员,找个人来陪你。”

  “不要!”钟向窈倏然抬高声音,“你别挂电话。”

  不料才刚说完,那头就没了声响。

  钟向窈闭了闭眼睛,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拿下手机一看,原来是因为雨太大所致信号变差,限制成了无法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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