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 2)

  清甜而不腻,很解渴。

  谢则凛的喉结很慢地滚动两下。

  钟向窈没等到他的回应,撇撇嘴角,打开车门,忽然听见身后传出男人散漫的声音:“自己注意点。”

  砰的一声,车门被合上。

  呈嘉经理亲自过来接了钟向窈,司机便折回驾驶室,边发动引擎,边笑着感慨:“钟小姐果然是长大了,脸皮薄得很,小时后天天黏在您身边也不见这么害羞。”

  那是害羞吗?

  谢则凛掀起眼皮遥遥看向车窗外,盯着那人的身影缓步走上台阶,心中却不以为然。

  司机早已习惯谢则凛独处时的沉默寡言,没等到他回应,余光扫过后视镜问:“先生,现在走吗?”

  等钟向窈头也不回的走进酒店大楼,谢则凛随意地收回眼,一边勾着领带拨弄,一边不甚在意地嗯了声:“走。”

  随后他垂下眼帘,如鸦羽般的睫毛阴影打落在下眼睑处,脑间浮现出幼年时,某个紧跟在他身后黏糊撒娇喊哥哥的小尾巴,一点一点与刚刚从自己身边消失的小姑娘重合。

  两年时间没见面,她是长大了很多。

  而从前蹬着小短腿坐在席间,被谢则凛母亲打趣时,眉眼弯弯地捧着碗点头:“嫁给阿凛哥哥就能这样永远在一起了吗?那我长大要嫁给他!”

  所以这些也全都忘了吗?

  念及适才独处时钟向窈的反应。

  谢则凛低眼,面庞隐匿在黑暗里,摩擦着当年被那只土佐犬刮破留下的陈年旧伤。

  侧影偏执又乖戾。

  忘了也没关系。

  想个办法,总会慢慢想起的。

  第4章

  顶楼套间内,在得知钟向窈入住那刻,经理就安排好了专人来收拾,主卧换上了她常用的鹅黄色真丝四件套。

  浴缸早早放好了温水,白色木质托盘里,iPad正播放着柴可夫斯基的小夜曲,旁边错落有致的摆着浴巾与睡裙。

  玄关前,钟向窈一手撑着墙,指尖勾掉凉鞋系带,目光安静地垂落在地板上。

  经理与两名安保立在门口:“时间不早了,您看还需要用晚饭吗?我让后厨准备。”

  “不用。”钟向窈换好鞋,朝男人投以一笑,面容乖软,“今晚实在麻烦您啦。”

  待到三人离开,她难以忍受的去到浴室,迅速卸了妆,剥掉半干不干的长裙,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冲洗了约莫五六分钟,才迈开腿进到浴缸。

  小夜曲的旋律在耳边回荡,雾气朦胧,钟向窈侧过身子后靠着,单手托腮,指尖随着熟悉的小提琴音符缓慢敲打节拍。

  身体被温水包裹,思绪不受控制的飘散。

  当年在白马巷的画面仍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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