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乱生10(1 / 2)

小童每日只去游山玩水,习得武艺,了解当地风情环境,便知这是到了楚州地界,近了扬州城。

久居无事,便寻思去趟扬州。

这日与娘子岳父说了,家人非但不拦,还支持了他去,只怕他闲出病来。小童本要带了云婷去,娘子却不愿跟来。

小童便从后院牵了黑马,告辞了出来。

行得几日,便到了扬州,却闻得那刘豫命了三十万大军,直攻南宋而来,已近了楚州,不日便可能攻来这里。

这城里立时便慌乱起来。

小童却是不慌。家人在乡村,战火不会烧到那里去,但呆在这里十余日终觉无趣,买了些稀缺物品,便返了回程。

数日后到得村来,天已是落了黑,小童骑了黑马,倒是与那夜色混成了一体。

敲门半晌,方有人开了门,正是妻子云婷,见了面却是未语泪先流。

小童忙牵了马进门,只搂了妻子,也未言语,直奔正房,却要亲眼来看出了何事。

却原是因那齐朝来攻,宋朝这边大举征兵,前日将陆丰父子一并强带了去,家中再无男人。

小童闻得,也只不语。

岳母对了两女儿道:我有话对小童单言,你们且退去吧。

小童不明所以。

岳母搞的如此神秘,有什么秘密不能对家人说要对了他单言?他只是不解。

待两人离开了,岳母对他低了声道:我早知你不是一般人物,平日不敢烦你,这回你却得救了他们父子。

小童惊道:岳母何出此言?

那妇人双眼直盯了他道:当初你岳父受伤,晚上你进了我俩房间,带了他去,我怎能不知?你带他走时,我虽未看清你面,但那身形我却猜得几分。我猜想他一个农夫,带他走却是为了何故,难不成是你要帮他?我便静躺了等待,果然是你给送回。他那伤情,便是我个农妇,也一眼看得一时半会哪会好得了?可你带他去一会儿便治得似不受伤一般,这哪是常人手段?你骑的那黑马,又哪是常人可得的?

小童闻得,只若耳边炸了个惊雷。

心中只喊便是这农村妇女,怎是这般心计。自己早露了行踪,她却只是不语。今日她若不言,自己只当隐了世,却哪知早入了别人的法眼?

只颤了声道:岳母大人却叫我如何救得?

那妇人道:我虽不知你手段,却闻得杀人救人都是一样,你既有奇法救人,必有奇法杀人。须得杀了那些狗官,救了你岳丈他们。

小童道:便是杀了那些人带回岳丈,可这地方只怕是住不得了。岳母却是要到哪里去?

那妇人沉默半晌,却道:你可自行作了主,也可去军中与他父子商议。

小童只得去床上睡了,那云婷也不多事去问。只是多日不见小童,自是想了男人,见男人这回上了床,只脱了衣服把个光溜溜的身子来蹭。

小童却哪有心思,又不好说得。那云婷也不晓得小童心思,只拿了身子来拱。小童烦得背转了身去,不久却听得妻子啜泣,小童只得转身来哄,终是搂了妻子,入了去才好。

次日起了床,吃罢早饭,小童从后院牵了马便待出门。

云婷截了他问道:相公又要到哪里去?

小童只定了眼看向岳母,半晌也不回答,扭头出了门去。

去了县衙,使了银钱来打听,才知这征得的壮丁已送往扬州城前去守城。

小童匆忙前往。

刚得进城,便被官兵拿了去见营官,却是也被抓了作壮丁,连马也收了去。

小童待进了营,便又使了银钱,四处打听陆丰父子下落,终于寻得,去和两人见了面,只是安慰。又偷使了银钱,让人将自己调往与陆丰父子一营。

不日那齐朝攻扬州一路的先锋军一路破城,来到扬州城下。这扬州毕竟是大城,来军未敢直接攻城,只在城外不远处驻扎了兵马,以待后援。

此时扬州守城将军正是韩世忠手下的一员大将,唤作呼延通的,小童带了陆丰父子让候在帐外,便去求见。

那呼延将军倒是让见了。

小童便直接说夜里要去杀得那齐朝先锋将军,请了这呼延将军答允。

那呼延通是个脾气暴躁之人,本就不十分待见小兵。闻得小童所言不由大怒,问:你有何武艺能杀得那贼人?竟敢在本将军面前胡言乱语?

小童道:我若杀得那贼人,只望将军允我一事。

呼延通气极大笑道:若能杀了敌将,莫说一件,便是十件,我也允了。但教我如何信你?

小童起了身道:我若要骗将军,却有何好处?只为惹恼将军不成?我来提了此事,便是有些把握,也有求于将军。

小童便让叫了陆丰父子进来。

小童道:这是我岳父妻弟,将军且将他们看管了,若我成功,便请让我三人回家,不再服役。若不能成功,便任凭将军处置。

呼延通看傻瓜般瞪了小童来看。瞪视半晌,想来这人可能想老婆想疯了,要讨好了丈人一起回家,竟是这般招法,虽是愚笨,却有些胆气。

小童又道:今夜我便去敌营,若杀了那贼人,便放火为号,还望将军派军突袭,大功可成。将军若不放心只派骑兵来援即可。

呼延通便由不信变得半信半疑了,这人显是真心想了此事,确无道理骗他。见他明显与亲属言语章感情不浅,不会只是想牺牲亲人单独逃了去。想他此行对军队也无妨碍,终是点了头来。

待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已是近得三更,小童便换了夜行衣,拿了将军给的出城令牌,去城门处报得。

出了城,隐了身形前行,不消得多时便已近了敌军大营。敌人虽是有人瞭望,莫说穿了夜行衣,怎可能发现了小童?敌军设了围栅,可那围栅对他来说形同于无,只一瞬便已腾身而入。

近了个营账,小童便将近门睡的提了出来,进了密室。

用灵水弄得那小兵早些醒来,小童便问道:这领兵的将军是谁?

那小兵早已吓傻了,不明白何以睡着睡着怎被逮到了这里,只赶紧回答道:是方可中将军作了先锋。

小童又问了口令和将军住处,便将那人衣服剥了,将人丢到死门里去。

将衣服换了,也不化了模样,想来这夜里哪有人辨得?

出了密室,一路仰了头前行,直往那将军营帐,路上有巡逻的看见便报了口令。走近大帐,远远地见了那营帐门口立了两人,后面也立了两人,可这大半夜的早无了精神。便潜了过去,先将后面两人杀了,再转得帐门来,将前面两人一并杀了,才入得帐来。

那将军正睡得香,被人摇醒了来,听人叫道:方将军。

他一面应了,一面睡眼朦胧地问:何事?

待定了神,却怒问道:你是何人,敢直入我将军大帐?

小童确定了便是此人,再不犹豫,一刀斩下了这人脑袋。

用布包了拴在腰间,便点了火烧了营帐,又去点了几个营帐,就大喊了道:敌人夜袭,杀了方将军!

仍是去点火烧帐。

这档口士兵正睡得香,火势一起,敌营已是大乱。

那边呼延通果是不信,还好令骑兵作了准备。宋朝骑兵少得可怜,这扬州只得二百多骑。看得火势渐起,原待命了的二百骑兵方才突了出来。

小童一路烧来,近了栅栏,用刀劈了缺口,只等那边人马来援。

终见骑兵到得,便弃了敌军衣服,举了火直向那边招手。那骑兵见了便知是自己人,从缺口处直杀了进去。

小童便出了营往外走,却有匹马朝自己直冲了过来,却是自己的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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