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秘密泄露17(1 / 2)

“哥,瞧你说的,哪有丈夫站在一旁看老婆生孩子的?”岳翻脸红了。

“还脸红呐,觉都敢睡,还不敢看老婆生孩子呀?真没出息!”岳飞笑骂着弟弟,“生儿育女是做人本分,要不怎么传宗接代呀?有啥好害羞的呢?我十七岁的时候云儿都出世了,你今年十八,早该有个孩子呐,娘还等着抱你的儿子呢。”

岳翻张大嘴还想说什么,岳飞抢着说道:“我话还没说完,你等会儿再说。老弟,这次从军不同于以往,过去敌人在国门外,我前两次投军都是去守边关。现在金人打进了咱们国土,已经渡过黄河,第二次攻打咱们大宋都城汴梁。现在谣言满天飞,有人说官家去金营谈判,被金人给扣押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金人是吃惯肉的狼,凶殘成性,我领教过。金国四太子金兀术南下的时候,曾经一度顺带占领过咱们汤阴县城。我去过县城,见到的情形,跟我从平定、太原回来路上看到的没有一点儿区别。到处田园荒芜,村庄破败,路上尸骨比比皆是,死者多是青壮年。遭受金军洗劫的村庄活下来的非老既弱,他们无衣无食,奄奄待毙,真是惨不忍睹呀!”

“哥,金人这回来了不知道会不会退走?退走之后还会不会再回来呀?”岳翻没有打过仗,想的忒简单。

“退走?你想的真天真!金军是我们的敌人,他们是来烧杀抢掠咱们大宋的,不是来游山玩水旅游,玩够了就回家的。你看金人上回打咱们东京,敲诈去了那么多金银财物,他们回去才多久呀?这不是又打来了么?金人贪得无厌,欲壑难填呀!”假如是王贵或者汤怀这样问,岳飞一定啐他一脸痰,岳翻只有十八岁,没有从军经验,更没有打过仗,看不懂金人的狼子野心不足为奇。

“怎么?不是这样吗?难道金狗还想赖在咱们这儿不走吗?”岳翻一口气给了哥哥三个问号。

“老弟,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假如金人还像上回那样只是敲诈一笔钱财就撤兵,咱们大宋还能有喘息的机会,调集各地兵马来京勤王。我就担心这回金军不是简简单单的想捞一把就走,而是另有企图,那样就坏事了。金人在这么短的时间长驱直入,再次攻打东京汴梁,很明显,金人是想灭了咱们大宋,夺咱们的江山,由它取而代之。”回来的路上,岳飞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是一场关乎国家生死存亡之战。咱们打赢了,把金军赶回老家,就能保住大宋江山。否则的话,让金军占领首都汴梁,大宋就有灭国危险,大宋子民就要成为亡国奴,世世代代受金人的欺压凌辱。”

“哥,真的有这么危险么?”岳翻被吓住了,吃惊地看着岳飞。

岳飞反问道:“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吗?”

没见过世面的岳翻着急地问道:“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咱们怎么办呀?”

岳飞应道:“还能怎么办?朋友来了有美酒相待,财狼进宅,迎接它的当然只有弓箭猎枪。金人就是财狼,咱们只有拿起刀枪弓箭,把狗强盗赶回老家去呗!”

岳翻乐了,说道:“哥,那我更要跟你一道去投军,把金狗赶回老家!”

岳飞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我刚才说了,打仗是你死我活,就你那半吊子功夫,准是个送死的料。”

“送死就送死,我就要跟你去!”岳翻可怜巴巴地看着岳飞,说道,“哥,你讲的那些道理我都懂,你别跟我说什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气长的,也别说我年纪小,武艺差之类的丧气话,这些屁话我都不爱听。我也是堂堂男子汉,你不是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既然国家都灭亡了,还怎么顾得了自己的小家呀?”

“你懂个屁呀!”别人都说他犟,没想到弟弟岳翻更犟,说了半天,就是盐油不进,还会抬杆,岳飞发火了,厉声说道,“咱弟兄俩都去投军,金兵打来了咱娘咋办?你媳妇和你嫂子咋办?还有几个孩子咋办?”

岳翻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哥哥,小岳云接嘴道:“爹爹,还有我呢。我也是男子汉,您跟叔叔都走吧,我会保护奶奶、俺娘、俺婶婶和弟妹的。”

听到小岳云的回答,岳母姚氏称赞道:“还是咱们云儿懂事!这么小就懂的保护家人,当真是人小志气大。”

岳飞狠狠地瞪了小岳云一眼,嗔怪道:“大人说话,小孩子家多什么嘴!小心我揍你!”

小岳云急忙躲到岳母姚氏身后,调皮地应道:“爹爹,奶奶刚刚还夸我呢,就您要揍我。”

岳翻趁机调侃小岳云,说道:“你爹都说我是三脚猫功夫,你那点本事,还是我这个三脚猫教出来的,应该算作四脚猫。就你那四脚猫功夫,恐怕连你自己都还要别人保护呢,你怎么保护奶奶和全家啊?祥祥,我看你这段时间本事没有学会多少,吹牛的本事倒是见长了,能吹死大老牛了!”

“我没吹死牛。叔叔,就你教的那点东西当然不顶事,连陈霸道都打不过。不过嘛,这几年我跟爷爷学到了不少东西,比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强多了。叔叔,要不咱俩比试比试?看看我有没有吹大牛。”小岳云随手拿起一把木刀呼呼地舞了起来。

小岳云嘴里突然蹦出个“爷爷”来,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云儿,不许胡说!”岳母姚氏首先发话,老脸一沉,说道,“你爷爷只是个庄稼汉,一辈子跟土疙瘩打交道,只会土里刨食,从来不会武功。再说,你爷爷都走了这么多年了,就算他会武功,怎么教你呀?”

“奶奶,真的是爷爷教我的。不是我去世的亲爷爷,是一个你们都不认识的爷爷教的。”尽管小岳云说得很清楚,但是大家却觉的小岳云说的语无伦次,都被闹糊涂了。

“云儿,你说是爷爷教的,又说是我们不认识的爷爷教的。你跟我们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孩子家可不能撒谎呀!”岳母姚氏将小岳云拉到身边,摸着他的额头,说道,“没发烧呀!飞儿,你儿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中啥子邪哟!您看他那两只眼珠子咕噜咕噜乱转,灵活的很呐,既不呆又不傻,怎么看都不像中邪。”在岳飞看来,小岳云虽然讲的看似语无伦次,不过他已经听出了儿子想要表达的意思。岳飞知道死了多年的老父亲肯定不可能从棺材里跑出来,儿子嘴里的“爷爷”一定是另有其人。

刘氏不满地指责儿子道:“祥祥,娘两年多没跟你在一起,你怎么变的如此顽劣啊?小孩子家竟敢胡言乱语!”

岳翻也接嘴说道:“祥祥,奶奶和你娘说的对,小孩子家不许胡说八道!”

见大家都来指责自己,小岳云觉的特别委屈,争辩道:“我没有胡说,云儿不敢乱讲,真的是爷爷教的嘛。”

离家两年多,岳飞对儿子在家的表现一无所知,真的不知道儿子这两年多都干了些什么。

离开家那会儿,小岳云才六岁,既好动又顽劣,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货色。老秀才教书多年,多调皮的孩子到了他那儿都得收敛。或许是小岳云的“劣迹”太出名,岳飞才要送小岳云去学堂读书。也正因为小岳云太调皮,调皮的连老秀才都以孩子太小做借口,不愿收留。这么一个淘气的毛头小子,哪里还会有人肯教他武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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