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些真相说了也没人信（1 / 2）

“哦？”大夫人打量着她，“我能感觉到，你是个烈性子啊。”

“我并不介意当替身，甚至享受当替身带来的好处。”高雁声诚实地说道。

大夫人“呵呵”了一声，道：“那只是因为你不爱他。若有一天，你深爱一个男人，他告诉你当替身能得到他的青睐，但你一定坚决不肯。”

高雁声摇摇头，“不会有那么一天。”

“别那么笃定，毕竟世事无常啊……当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想过，我会不顾一切地插进姐姐和姐夫之间，当个不得宠的妾室就心满意足。也许那时……呵，”大夫人一脸自嘲，“我是被昭荒那张脸，那双眼，活活勾了魂儿去。”

高雁声又添了茶，“洵夫人是个什么样的奇女子？竟让他惦记到现在？”

“姐姐她，算不得奇女子，容貌跟我一样，好看，但不算绝色，性子柔婉文静，纯洁，爱抚琴，会侍弄花草，跟那时的昭荒当真是性情相投。”

“柔婉？”高雁声讶异道：“我还以为她是个冷冽倔强的女子，所以才会得宠。”

大夫人轻声道：“也许你有别的地方格外像她吧，又或许……尊主只是单纯贪恋你的美色。”

高雁声轻轻嗅着从窗外飘进来的桃花香，蓦然起了一个念头，说道：“大夫人，您说……尊主会不会就是因为我的性子像您，才会看上我？”

大夫人嗤笑：“怎么可能。”

“他曾经情不自禁时吐露过一些言语，大致就是我的性子很像他心爱之人，所以他才迷恋我，甚至患得患失。而我可以确定，我的性子丝毫不柔顺，刚遇见尊主时，什么无礼的事都做过。”

大夫人瞪了高雁声一眼，“你有没有听过，他在梦里不断地唤一个女人的名字？”

高雁声一愣，“是有。”

昭荒唤的是“洵儿”，也就是大夫人的姐姐云姝洵。

可是，他曾在梦中祈求，让那个“洵儿”稍微顺着他一些。而大夫人口中的云姝洵性子柔婉，何须昭荒那么求？反倒是大夫人老让昭荒动怒，丝毫不肯顺着他。

但昭荒应该也没老糊涂到把两姐妹名字叫错的地步，在正殿时，一口一个“淑华”叫得不是挺清楚嘛。再说，看他那追思无尽的模样，还有“君寄雪”一名所带的“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的意味，那不都表明，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已经死了吗？

想来想去，高雁声只能总结为：那位洵夫人，大概是外柔内刚的人吧，昭荒所求的“顺着些”，约莫也是夫妻之间难免有摩擦吧。

“对了，大夫人，您屋后的那棵桃花树，听说是尊主亲手为您培育的是吗？”

大夫人厌烦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一棵树而已，不过是他当年用来让我稍微宽心的工具罢了。”

至此，高雁声也没得劝了。

罢了，男人的情，左右摇摆，漂泊无定，有什么可执着的呢。

高雁声突然想起了元元，于是问道：“大夫人，我一直不知道，元元的生母是谁，您知道吗？”

大夫人一听就黑了脸，“废话，我当然知道，元元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女儿。”

这话实实在在惊到了高雁声，“元元是您的女儿？！那……尊主为何……”

“为了让你高兴啊！”大夫人生了气，“那时他新得了你，我因为一些事情跟他吵了一架，他嫌我脾气大，不适合照顾孩子，就把我那才满十四个月的孩子送到了你院里。”

高雁声底气不足道：“难怪您那么不待见我……”

大夫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也因为这件事，朱怡那小贱人对着我口出狂言，说我是‘可怜’……我呸！她也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