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替身往事（1 / 2）

懿宁院。

医师们战战兢兢地跪在昭荒面前回话，高雁声默默地待在一边。

昭荒的神情是难得一遇的那种压抑着的紧张，高雁声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至于吗？

医师吧啦吧啦地解释着大夫人昏厥的原因，高雁声在旁听着，反正说来说去，就是情绪不稳忧思多愁再急火攻心一下而导致的。

大夫人身边的嬷嬷说，是怡夫人说了些不恰当的话，大夫人听了以后胡思乱想，回了寝屋就晕倒在地上了。

昭荒面色阴沉，问：“那贱妇说了什么？”

嬷嬷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她说……大夫人，你真是个可怜虫。”

一套茶具瞬间被昭荒拂落，摔得粉碎。

“即刻处死那贱妇。”昭荒语气阴寒。

高雁声偷偷觑着昭荒，心底的疑云越来越重，但也只能一言不发。

这时，一个小医女从寝屋里走出来，说道：“尊主，大夫人醒了。”

昭荒立即大步流星进去探视，高雁声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心想：他为何那么在意那个黄脸婆？

正当她以为自己该回文心院的时候，寝屋里传来争执的声音，还有瓷器被打碎的声音，这动静，吓得昭荒的随侍弟子与医师们大气不敢出。

高雁声心里的疑团凝结得越来越大。

一声凄厉的女声响起：“尊主，万万不可！”

是嬷嬷的声音。

弟子们和医师们不知又出了什么事，面面相觑，可随即，寝屋的大门被一道刚烈的掌风掀开，昭荒满脸怒气，衣袍带风猎猎地走了出来。众人当即齐齐跪地，下意识地异口同声道：“尊主息怒。”

昭荒如一阵风似的走了出去，随侍弟子们惶恐地纷纷跟上，高雁声不知他要去哪里，也没有跟去的打算，她看了看被掀掉门板的寝屋，里面的一扇珠帘正左摇右晃，叮当作响，还有些残损，估计是被昭荒用来撒气，活活扯断了几根线。

高雁声缓缓地走了进去。

大夫人的寝屋，整体华贵大方，但色泽有些暗淡，似乎是红颜未老，屋子先装饰得老气横秋了。

绕过一道绘着深秋大雁的屏风后，高雁声看见了躺在床上病容苍白的大夫人。

大夫人看着有气无力，实在不像刚才能惹怒昭荒的样子。

嬷嬷站在一旁抹着眼泪，看着似乎受了点伤，手臂想抬起来有些费劲。离她三步远的地方，散着一堆白色的瓷器碎片，看着似乎是一个白瓷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