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二十:阻21(2 / 2)
此刻人头攒动,百姓、修士,齐聚于前,关注上方显示,黑压压拥挤不堪。
“今日布告亭怎会聚集这么多的人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外围群众不明情况,好奇问到。
身边人闻声,惊讶道:“啊,你还不知道哦,出大事了。”
“什么大事啊?”
听到消息,旁边几人也了围过来,对方则开始摇头晃脑讲到:“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凶兽食人你知道吧?”
“当然啦,天鸿穹武为此还增派了不少人手在各地驻扎,并将受灾的地方同一管理了呢。”
“没错,现在经过调查,发现那些凶兽都是受人暗中操纵,如今北辰政德发出通告,召集武林群侠共同讨伐背后势力,维护武林安危,而这次行动的领头者还是东方门主呢。”
“等一下,等一下。”那人摆摆手,发出疑问,“这件事情不是天鸿穹武在复杂处理吗,怎会变成北辰政德的通告了,东方门主又是谁呀?”
“你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哦。”对方无奈。
“快讲啦。”
“东方门主是武林前辈,百年前便已是德高望重,算起来,天鸿穹武现今掌事都是他的晚辈呢,不过这位前辈早已隐居后方,不问江湖事了,听说他的宗门在此次事件中遭难,只剩他一人了,领导此回行动也是他主动提出的。”
“啊~,只剩他一人了啊。”
“别插嘴,听我讲,至于北辰政德,他们同样受到攻击,虽不像东方门主那便,却也出现伤亡,掌事前往探视后他们便发出消息,想来应该是达成合作了。”
“原来如此,听起来比想象的情况要严重得多哦。”那人显露担忧。
“这种事件,天鸿穹武必然会封锁部分消息,否则人心惶惶更难处理。”对方压低声音,贴近对方耳边,故作神秘,“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有传言东方门主的宗门被灭是遭到报复,这场凶兽事件也可能与当年的一桩秘史有关。”
“什么秘史啊?”
“都说了是秘史啦,我们怎么会知道,你要想了解,可以响应号召前往北辰政德,说不定就能知道了。”对方努努嘴,意指另一边,“喏,你看,那些人已经出发了。”
那人随之看去,便见三三两两的队伍,手持不同兵刃,正去往同一方向,气势高昂,满是战意,怒意,甚至杀意,让远观群众也受震慑。
见此情景,那人尴尬摆手:“不了,不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说完急忙退到一旁,却已悄悄回头多看了两眼。
渊兮殿下,一条深邃走廊直插黑暗深处,忽闻脚步急促,身影掠过,戡兽奔走而来,进入殿中,半跪禀报。
“畀者,收到消息,北辰政德正在召集各方修士,目前已有大批武林人士在前往途中。”
“别告诉吾又是那个人。”屏风后传出舍魂师低沉声音。
“确实是由东方印率领。”
“很好,既然还是这么喜欢扎堆,那你们记得找颗大一点的树哦。”内中声音平淡,毫无波澜。
“明白。”戡兽应声离开。
迷途观世外,流焚玉再度来到,驻足山门前,仰望峰上,此时浓雾已消,留下条条云烟悬挂,如丝如绢,清澈明朗,不改的仍是那遥远缥缈之感。
“迷途观世的迷雾散开了,是与惋夕枫归来有关吗?”
疑惑方起,山门内已是清风拂来,扫开尘垢,幽深小径展露眼前。
“哦~,这算是请吾入内吗。”流焚玉不免调侃,抬足进入。
循山路,过长瀑,踏上白云深处;走竹林,钻门庭,沿湖岸栈道,观蝶影,闻鸟鸣;碧波倒映,五彩缤纷,山水奇景不绝,流焚玉目不暇接,为之着迷;环顾各处,是新奇,也是欣赏,脚步已成本能,不知不觉,随林荫来至枫木遮顶。
红叶遍生,一座雅致屋舍居在中央,静谧清雅,门前廊道上,一条白影倚靠檐柱,宽袍赤足,红发披散,几分慵懒随意,林间霞光洒下,照在俊美面庞,方才看清对方已入沉眠,更有一抹安详。
流焚玉不由愣住,随即眉头微皱,咳嗽一声:“咳!”
惋夕枫闻声睁眼,见来人,浅浅一笑。
“吾还以为你有正事在忙,原来是忙着做梦呢。”流焚玉呛声到。
“正是因为风尘仆仆,才需抽空沐浴,见你未到,故小憩而已。”惋夕枫调整一下坐姿。
“这样说来,还是吾的不是了。”流焚玉已走上前去。
“哪里话,吾为你准备了点心以慰藉辛劳。”
惋夕枫从身后拿出一碟酥点,形同莲花,黄蕊红瓣,片片分明,造型华美,朵朵精致,让流焚玉眼前一亮。
“才发现你是这般优雅之人呢。”流焚玉随意坐下,毫不客气的拿起点心塞进嘴里,瞬间花香奶香充斥口腔,甜而不腻,加之酥脆口感令其眉头一挑,发出惊叹,“哇哦~”
囫囵吞下,又拿一块,含糊不清的说到:“要不你在这里...分一块地给吾,让吾..来此养老好了。”
“何必这样耿耿于怀呢。”惋夕枫无奈笑到,顺手为其倒茶。
“这就是不愿意了,真小气。”流焚玉接茶痛饮,长舒一声,“哈——”,
又笑眯眯的看向惋夕枫:“是怕吾撞见你与哪位佳人约会的好事吧,这副皮囊一看就颇招人喜欢。”
“你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啊。”
“自愧不如哦。”流焚玉收回目光,抖了抖手上残渣。
“呵,不过分别几日,你便已进步这么多了。”流焚玉夸赞到,随即认真道,“殃秋阙应该与你讲过北辰政德之事了吧。”
流焚玉同样严肃起来:“与你有关?”
惋夕枫并未直接回答,起身道:“还记得殃秋阙此前讲过那名医者之事吗,东方印就是那场讨伐运动的领头者,现在,他所率领的宗门与所有相关势力皆被清理,吾赶到时他只剩半口气了。”
“嗯~”流焚玉仰头看去,“你的意思是,当年那名医者没死,如今归来复仇了?”
“东方印亲眼见证医者结局,是不争的事实,至于对方是谁,对你我来说并不重要,你所追寻的东西才是关键。”
“你知晓吾去了哪里?”流焚玉惊讶道。
“除了那个地方,你应该没有其他目标才对,如何?”
流焚玉转过头:“怪人虚弱,一心求死;未知楼阁,居中央傍四方;医者留痕,尽是绝症。”
“清晰明了的情报,处处都是值得推敲的地方。”
“那你敲出什么了?”
“吾以为你在意的只有你的药。”
“吾不认为这两者能有区别。”
“也对,那些人是哪方面的问题?”
流焚玉颔首垂眉,回忆到:“相较之前,此回它们行动迟缓,叫声低微,存在明显虚相,加之求死意图,或是受到外界创伤,甚至折磨,而这种伤害已超出他们的抵抗范围,但奇怪的是,吾却并未在其身上发现明显外伤。”
“来了多少?”
“一只,且直到它被杀死,也未见其他怪人出现,根据这一只的状态,吾推测其他存在该有相同遭遇。”
“地下的东西呢?”
“没动静,就连上回出现的巨大根茎也不知所踪。”
“被你杀死后,对方可有其他变化?”
“与上回相同,除了变成枯木没有其他改变。”
惋夕枫垂头:“太慢了。”
“什么?”流焚玉未能听清,追问一声。
惋夕枫改口:“怪人嗜杀,又群居而活,即便对手高深,该不会被瞬间打败,你此回前往却正好遇见逃出的怪人,当然内中必然还有他人。”
惋夕枫一语惊出,流焚玉瞬间站起,脑中浮现熟悉人影,以及那声“此人红衣赤发,却是醒目”。
脱口而出:“没有其他人。”
“你这般肯定?”惋夕枫确认到。
流焚玉反应过来,急忙解释:“我已探查过能到达的地方,并未发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嗯~”惋夕枫思考中,不经意瞟到流焚玉肩头破损,“你受伤了?”
“啊。”流焚玉低头看向伤处,将衣服破口揉了揉,“不慎被划伤,已经处理,不要紧。”
“对方状态不明,被其造出伤口还是小心为妙。”惋夕枫提醒到。
“不要紧,伤口基本愈合了,体内也并未感知到异样。”
“真没其他异样吗?”惋夕枫继续关切。
“只有那处楼阁,殃秋阙结合位置及外周民居猜测,每户或皆有重症,但缘由却是扑朔迷离,未有记载。”
“重症聚集,怪人潜伏,凶兽暗访,有一条无形的线将之串联了。”
“但是那些重症者从何而来?”
“你应该问,他们向何而去。”惋夕枫声调瞬低,边走边道,“你已经看过那些民居了,内中陈设并非充足准备后的搬迁,更像匆匆撤离。”
“吾不明白你的意思。”
惋夕枫眉一抬:“还差一点,就能将线索串联,你与吾,才算真正意义的掀开扉页。”
寄语:那条名为无知的鸿沟,
让人生畏,
令人放肆,
现在,开始堆砌尸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