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冰山一角24（1 / 2）
斯蒂文亲自推着餐车过来，东哥寻着声音看了看斯蒂文，又看着兰馨，说：“看来我要送你一份大礼了。”
兰馨内心小小得意了一下，她认为这份大礼应该在教堂。
“馨宝宝，这道菜你一定喜欢。”斯蒂文刚到，他把硕大的餐盘端上桌子，揭开盖子，一只鲜活的八爪鱼躺在凹陷的盘子里。它懒懒地动弹几下。
兰馨看着活八爪鱼，眼里满是疑惑。
“我刚刚挑选了才上岸的八爪鱼，这种海货，要生吃才有风味。”说完，斯蒂文把餐车里的佐料碟分发给东哥哥和兰馨，然后，他操刀开始给八爪鱼截肢。先截下一条腿。八爪鱼痛苦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没有十分抗拒，带着三分的不情愿稍微挣扎了一下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状态。
接着，斯蒂文把切下来的那条腿再切碎。一刀刀割开连接的部分，这让兰馨胃里一阵恶心，顷刻间，她还是装出饶有兴致地看着斯蒂文的操作，并向男人投出欣赏的目光。她最擅长拿捏男人的心思，尤其是这种时候。斯蒂文望着她，回馈给她一个欣慰的微笑。他是爱她的，她想。
东哥静静地看着斯蒂文分解完一条腿，他接过斯蒂文递过来盛着残肢的盘子，迫不及待地夹上一块扭动的鲜肉，沾上酱汁，一口入嘴，慢慢咀嚼，品味。“很鲜！”他赞赏地看着斯蒂文，肯定地点点头。
兰馨此刻比斯蒂文更加高兴，这个男人真的是很会讨人喜欢，尤其是东哥，他一般不会轻易被人讨好。在她内心完完全全肯定这个男人的时候，斯蒂文也给她端来一盘，放在面前。此时，她忍住内心的恐惧和厌恶感，依旧带着微笑，学着东哥的样子，蘸酱，入口，吞下。她哪里有心思慢慢细品，满口的海腥味和残肢在口中翻滚的状态让她想赶快结束这场品鉴。当然，她还不忘夸夸斯蒂文，“真是太新奇的体验了！”
“你喜欢吗？”
“喜欢。”她违心地回答他。
“你们认识多久了？”东哥打断他们的谈话。
“三个月！”两人异口同声。
“看得出兰小姐很喜欢你呀！”东哥笑着看向斯蒂文。
“馨宝宝能看上我，也是我的福分。”斯蒂文看了看东哥。
兰馨心里更开心了。
“斯蒂文，你眼光不错。”东哥笑着夸他，“难得有女孩子能让他动心。”东哥又看看兰馨说。
斯蒂文默不作声，低着头。兰馨面对他坐着，微笑着。
“下午要去钓鱼吗？舅舅？”斯蒂文想打破这种略显尴尬的局面。
“好啊。”东哥答应得很爽快，“坐我的游艇吧！”
斯蒂文不假思索地答应了，倒是兰馨有些不自在。她刚想拒绝，又转念一想，跟着去看看也不是不可以。东哥的游艇她还从来没上去玩过。于是，她也答应了。
三人用餐完毕，直接从第三扇门电梯下到负二层。接下来，该兰馨惊讶了，这里居然是一条地下暗河，直接通向大海深处！东哥的保镖把他们带到暗河边沿的游艇上。这艘游艇也比斯蒂文的那艘大很多，刚进入里面，兰馨背后一阵麻木，脑袋嗡一下，她，断片了!
“干的不错，小伙子。”
“谢谢东哥赏识。”
斯蒂文走出游艇，目送游艇行驶往大海深处。深夜，海上灯火阑珊，远处一艘庞大的巨轮停在海面。
“雷警官，您到了？再往前走一百米就到我家了。”凌厉站在院子里打着电话，一转头一位高大英俊的警员出现再他眼前。
“凌厉？”他身上的休闲装依然掩饰不住身材的挺拔和魁梧。
“对，里面聊。”凌厉将他迎进屋。
雷宇跟着他穿过小院的曲折小径来到屋里。这是一栋很僻静的小房子，两层楼，带花园。里面陈设清新雅致，现代感十足。
“喝点什么？
“你这里都有什么？”
“咖啡，茶，果汁。”
“咖啡吧！”
凌厉到厨房摆弄着咖啡机，雷宇再次环视四周，开放式厨房，且房子的采光很好，从客厅可以直接看到院子的全景。“坐吧！”凌厉给他端来咖啡。他给自己也来了一杯咖啡，“浓缩的，喝不惯我再重新弄杯。”客厅的一角有两张小小的单人沙发，配上圆形的地毯，是有那么点意思。他选择坐在了雷宇对面。
雷宇看着自己面前的浓缩咖啡，“喝得习惯，我平时累了也喜欢喝这个。”他端起来先来了一口，“找你有点事想了解一下，鉴于你职业特殊，咱们就在你家里聊聊吧！”
“没问题，您问。”
“斐然是你的客户吗？”雷宇掏出小本子，开始记录。
“是。”凌厉回答得很自然。
“她找你调查谁？”
“魏露，瑞盛集团总裁万珅的夫人。”
“为什么让你去调查她？”
“我想你们对她的身份也有一定的了解，她让我调查了原配的喜好和所在花道馆的地址。”
“你们这些私家侦探啊！”雷宇看着面前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感慨。
“警官，我是靠这些吃饭的。”凌厉端起咖啡，来了一大口。昨晚的材料让他现在有点疲劳。
“万太太那边我们也去了解了，据她透露，这位斐小姐后来成了她的闺蜜，当然，完全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
“斐小姐之前找我也只是调查魏露，也就是万太太所在的花道馆地址。我们的合作只有一次。”
“她为什么没让你调查万先生的行踪？”
“警官，我只能说我知道的，其他不乱猜测。”
“斐然后面还跟你联系吗？”
“没有，她出事啦吗？”鉴于职业的敏感，凌厉觉察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死了！”
“怎么死的？”
“目前线索是自杀。”
雷宇此时到窗口轻声接了个电话，回来跟凌厉握手道：“感谢配合！有线索通知我们。我还有事，先走了。”
凌厉当然不会通知他们，他是靠这行吃饭的，没钱办事可不是他的规矩。
但斐然的死亡让他有了调查下去的兴趣。
“璇子，来活了！”
他给助手打完电话就直奔地下工作室。
“对，事情就是这样。”
“你确定是看到了反光？”雷宇再次询问当事人。
“没错，当时我正好就坐在这个位置。”男人向雷宇指了指靠窗的位置。
“对面是什么地方？”
“那栋楼据说闹鬼！”
“好的，感谢配合。”
雷宇和子俊走出公司。
“到对面楼去看看。”雷宇按下电梯。
他们来对面，只有一张招租的单子贴在门上。
“您好，久等了，我是这里的房东。”一位和善的大爷跟雷宇握手。
“这里好像没什么人气啊！”子俊观察了四周，这栋老式商场太破旧了。
“唉，都传这边闹鬼，房子不好租啊。”房东无奈。
“最近有人租您的房子吗？”雷宇问。
“没有，自从上一位租户搬走，都半年没租出去了。”
“上一位是干嘛的？”
“哦，他在对面办公，租这边当仓库。”
房东打开门，地上满是灰尘，夹杂着杂乱的脚印。
“地上这些脚印？”
“都是看房的租客留下的。”
“这个划痕是？”雷宇发现灰尘上有一道轻微的划痕。
“这个？”房东站在雷宇身边看了半天，“这里怎么会有这个？前段时间看房还没有啊？”
雷宇记录下问题，走向窗户，这里刚好能看见斐然掉下去的位置，他来回测量了一下窗户和地面划痕的距离，又走向窗户，抬头观察了一下。
“汪先生，感谢配合。”
老房东点点头。
雷宇和子俊在车里讨论。
“子俊，你怎么看？”
“地板上的划痕很干净，没有厚重的灰。说明划痕很新，时间是近期。”子俊接着拿出一小块玻璃碎片，“这片碎片是在门口捡到的，是镜子的碎片。”子俊把碎片展示给开车的雷宇看，“刚进门的时候，我就发现门锁上也有划痕，说明，门锁被除钥匙之外的东西打开过。”
“商铺周围也没监控，查起来难度有点大啊！”雷宇感慨地看着远方。
“阿姨，我是天民的朋友，也是他同事，听说他出事了来看看。”凌厉带着礼物来到医院。
“啊呀，这真是。”
“阿姨您收下，都是心意。”
周母并没有推辞，接过凌厉的礼物放在小桌子上。
“天民现在情况怎样啊？”
“还是老样子，你说他怎么就摊上这些事啊！”
“还好他有澜澜，您也不要太伤心。”
“哼！别提那个小妖精，自从咱家天民出事她都没来探望过！我家天民有房的时候她才不会这个样子！”
“天民的房子怎么了？”
“被人骗了呀！不知道哪个缺德玩意儿，把她饿房子骗了卖给了别人！”
“或许澜澜正在处理天民房子的事情，比较忙。”
“早打不通啦！刚出事我就打了，关机！后面再打，注销了！”
凌厉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刚想怎样摆脱这个唠叨的老人，电话响了！
“阿姨，您好好照顾自己和天民！后面我再来看天民。”凌厉转身出门接电话。
“喂，天民，接电话方便吗？”璇子在那边问。
“方便，说吧！”凌厉转身进了空无一人的楼梯。
“我查到周天民和斐然居然在同一天报案!”
“去中介查查。”
“好呢！”
凌厉赶往停尸间。
“你在晚来一步就送学校解剖了。”守尸人揭开白布。
“没人认领吗？”
“这种社会关系复杂的，我们见多了，都是些孤魂野鬼。”
“伤在哪里？”
“后脑，当场死亡。”
凌厉俯下身子，细心查看红毛后脑的伤口，明显是摔伤。
城中村。
“那间房呀？还没租出去呢！”最近也真是晦气，以前租出去挺快的，放在现在，反而还没租出去！房东一脸不悦。
“房子已经收拾过了！”房东打开门，给凌厉浇了个透心凉。他围着房间查看了一圈。发现墙上有一块显眼的绿色涂料刷成的正方形。
“这是？”
“那个呀！新刷的，之前住户在墙上掏了个洞，整了个暗格！”房东继续说，“你要租就不能这么整，扣钱！”
“还有这种？”
“可不？连床都给我砸坏了，这个新的！”
显然，这张床的位置是挪动过，很难想象，有人不会用床头挡住墙上的暗格。
女人茫然地走在大街上，她穿过人群，往熟悉的商场走去！两层，三层，四层，五层……楼层越来越高，直到到达顶楼。她轻轻推开通往楼顶的门，门开了！它没有上锁！
风吹动她散落的发丝，在脸庞上胡乱地抖动。
她继续向前，迎上徐徐微风，颤巍巍爬上楼顶边缘。脚下城市尽收眼底，行人如蝼蚁般渺小。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猛然回头，见一个男人跑向这边。
“别过来！”她朝他大吼。
“我……我也是来跳楼。”男人还是停下了脚步，站在离她十步左右的距离。他看着侧身站在楼顶边沿的她，不敢靠近半步。
“那边有位置！”她厌恶地看着男人，其实她一点都不相信他会跳楼，她感觉他像个懦夫。但是，当她看见男人极力收拾得比较整齐的头发上散发出来的头油味，和男人褶皱的衣角溢出作呕的油腻味，这些让她意识到，这个人，也已对生活失去了活力。她眼看男人扭扭捏捏地朝她刚刚所指的位置走去。确实，他缺少的不仅是一份赴死的决心。哼！男人！
“你是为什想跳楼？”看着男人一直没有决心爬上楼顶的边沿，她有些不耐烦了。
“你呢？”
“我问你呢？”
“我……被人骗了房子！”
女人听到这里，眼睛亮了。
“报警了吗？”
“报了，还没解决。”男人讪讪地嘀咕，“房子没了，我工作也丢了。以后怎么办啊？”
果然是个懦夫！斐然想，转念一想，自己也不是一时疏忽没了房子吗？唉，都可怜。她没想到自己是那么高傲的公主居然跟这种懦夫子同一栋楼自杀！太可小了！
“你呢？”男人看着她，还是不罢休的追问。
换做平时，斐然肯定会不理他，现在，唯一的优越感都被现实揉捏粉碎掉了！
“我房子也被人骗了！”她还有半句没有说出来，留给了自己：她的男人欺骗了她几年感情，把她当玩物一样耍了！她此时咬着下唇，比起房子，她更恨这个玩弄她的臭男人呢！她想，他现在肯定跟他老婆诉说着自己的总总罪行，求得原配的原谅吧！悲伤的情绪让她手脚发颤。
“那你也报警呀！”男人看着她发抖的样子以为她被楼顶的高度吓到了。他始终没有像她一样，爬上楼顶边沿。他还在犹豫，“报警之后还是有希望的呀！”
与其说他在安慰她，不如说，他在宽慰自己。
那里太高了吧？他看着颤抖得更加剧烈的她想。
“报了警，又能怎样？那些可是骗子呀！”她竭斯底里地朝他吼叫。
“总能抓到，我们要相信有那么一天。”男人反而开始说服自己。
“抓到？要等多久？你们男人只会说等等。等等是多久？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她激动地迎着风大喊。万珅不是也一样让她等等，等来了她的真心和绝望。她看着他跟自己的妻子去爬山，在餐桌上两人眼神的甜蜜互动，还有那些她想他的夜里，他连一两句宽慰的语音都不能发给她。他的妻子时刻都有他陪伴，而她只能在他寂寞的时候代替妻子去陪伴他。这算什么？斐然迎着风哭泣起来。
周天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美人哭得梨花带雨，他想到了澜澜，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她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男人此时此刻更没有爬上楼顶边沿的勇气了。他只想快速奔下楼，去找他的澜澜。她说过的，要和哥哥一直在一起！
当男人发愣的一刹那，一道光从对面射来，一闪而过，斐然尖叫一声，掉了下去。
男人吓傻在原地。他拔腿往楼下跑去，像只迷路的苍蝇到处乱撞。他要赶快离开这里！电梯呢？电梯，电梯，赶快，赶快！
“斯蒂文！”
男人转头，看到凌厉朝他走了过来，他撒腿就跑。在他的观念里，不认识的一律都是潜在威胁，何况在酒吧后巷这种地方！
凌厉见他要逃跑，赶紧追了上去！斯蒂文被凌厉刚刚吼了一嗓子，酒刹时吓醒了一半。逃命的速度不是吹，就他，能把一群人甩几条街。现在……可能不行！身后这小子贴着自己身后二十步的距离穷追不舍。斯蒂文恨这两条腿怎么不是博尔特那两条，它飞不起来啊！他一转弯，没了！
凌厉跟上来一看，人没了，凭空消失了？
“嗐！”凌厉一跺脚，让这小子跑了！他看看四周三个路口，选了一个奔过去撞撞运气，说不定就在前面。
凌厉刚一走开，斯蒂文哆嗦着从垃圾堆里翻出来，拖着快报废的双腿给东哥打着电话，“哥……哥……哥……被发现了，我。对，就在旧街这里，有个小子追我。”斯蒂文喘着气，“最近没惹事，就兰馨那事。好！”挂断电话，斯蒂文扭头看见凌厉跑了过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找过来！”斯蒂文边跑边吼。
“兄弟，别跑，就问你点事儿。”凌厉越跑越近。
“少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警察不是刚刚才问过吗？”
“警察？”
“你不是警察！”
斯蒂文意识到这人很危险，他拼了命地往前跑。
“坐稳了！”雷宇对副驾的子俊说，“凌厉，上车！”他把车停在凌厉身旁。”
“好巧！警官！”凌厉转进后座，“追上前面那个！”
雷宇一脚油门，串到了斯蒂文身边。
“还跑？”凌厉摇下车窗。
斯蒂文望了他一眼，依旧没停下。
“看你有多能跑！”凌厉笑了。
凌晨的街道空荡荡，远处传来嗡嗡的气浪声。一群摩托车飞驰而来！
有救了！斯蒂文反而对着凌厉大笑起来。
“不好！”子俊看着后视镜，飞驰的摩托越来越近，“雷宇，加速，快！。”
身后，棒球棍闪闪地反着车灯的光亮。
经历了昨晚的险境，一群人在院子里吃着西瓜。
“这么说，澜澜和红毛也有关系咯！”璇子问。
“嗯。”雷宇啃得飞快。
“那周天民知道他俩的关系吗？”璇子左手拿着半块西瓜，饶有兴致地问。
“应该知道吧！我去看了红毛的尸体，后脑撞击伤。”凌厉边啃边说。
“也不一定。”雷宇反驳，“周天民和红毛被拾荒者在拆迁工地发现，据目击者称，两人同时从楼上摔下。至于两人为何都出现在那里，还没线索，可以确定，两人在跌落之前有过打斗。”
“所以，我说两人可能认识。”凌厉开始自己的推断，“你想，两人平时没有任何交集，怎么会在同一时间同一地点摔落下来，还有打斗痕迹。”
“这说明，两人提前约好了见面！”子俊双手捧着西瓜。
“对，这就说得通了！”璇子也一拍大腿。
“这个澜澜在红毛出事后，改了身份，化名兰馨结识了斯蒂文。”雷宇以为给凌厉提供了新的线索。
“这些我们也查到了，而且这个斯蒂文并不是什么富二代，他是东哥的手下，专门拐骗姿色姣好的少女。”璇子补充到，“东哥在道上还经营着一些灰色产业。”
“这个东哥和老崔是亲兄弟，老崔手下沙鹰的渔场也挺神秘。”子俊继续补充。
“斐然那边我也查了查她委托卖房的中介，那人叫王季。在斐然房子出手之后就辞职了。”璇子看着雷宇，希望他能提供点有效消息。
“那人我们也查了，是化名，用的假身份。”子俊回答璇子。
现在，所有线索到这里断了！
众人沉默小会儿，这张网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完全显露出来，他们看到的都是些零散的小碎片。
25.逐渐清晰的碎片
“知道你先生在外面有人吗？”雷宇问魏露。
“知道。”
“你是怎么发觉他外面有人？”
“我在家接到过外地酒店打来的电话，还有一些遗留在家角落里的不明物体。”
“能具体说说吗？”
“有一次，我在家接到一个电话，对面询问我是否要继订酒店，当时我也很诧异，询问那边地址和房间住的是男是女。当前台意识到客人留的电话有问题直接给我说打错了。最后，我还是问到了地址和客人的信息。”
“她有给你透露姓名吗？”
“没有，那边只很隐晦的说是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