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不是男人 20(2 / 2)
须臾的迟疑后,他道,“你是不是生气了?我的意思是慢慢练,越急越不好。” 说完他拍了拍自己的嘴,苍天啊,他是真掉自个儿挖的坑里了。
她突然转身,他腰间一紧。
不知那是什么缘故,乌兰贺就被她揽腰抓过。他眼瞧九节鞭甩出,更不知甩到了什么,反正他眼前就是白骨。
“低头。”白骨道。
“什么?”乌兰贺不知该不该照做。
“蹲下。”
“啊?”
乌兰贺膝盖被白骨一踢,他不得不跪下。
此刻视线正对着她的衣襟,乌兰贺脸立刻烫了。
是啊,男人太坏了,连他也逃不过。乌兰贺啊乌兰贺,你的色心简直丧心病狂。他骂着自己,拼命把目光移开。
可他又见了她下颌线,她的下巴,她的朱唇实然离他很近。她身上像散出无数道钩子,钩住了他的目光,又钩着他的人不由自主得要靠近。
“小黑,有人跟着我们。”
寒意从脊背处直接透来,乌兰贺的色心掉到了底处,取而代之的是恐惧。
冷风哗然而过,一身白影从乌兰贺头顶横飞而去。抬头时,白骨面具映入乌兰贺眼中。
与初来虎头山时所遇一样,可此人绝非那日所遇,乌兰贺确信于此。
乌兰贺被白骨拎起,人在白骨身后划了半道圆弧。站稳时,惊慌未定,白骨已追了上去。
三道银针飞来,扰乱了白骨的行迹,她躲闪后白袍就已无踪影。
细针入木,深浅不一。乌兰贺拔出一根扎得浅的,那是三寸之长。
“天,那方夫人竟然装成你,她定然认识你!”乌兰贺奔向白骨,白骨面具和三寸银针不停闪现眼前。忽而,他想到了什么,他急忙从兜里拿出了另一根针,“不对不对,这事更不对。”
乌兰贺举着两个针,一根是那白袍魔头刚才放出的,一根是褪了血水的,两针都是白花花的。
“你师傅尸体上的针若随尸体久陈,怎会与新的一样?”乌兰贺想到的古怪处就是这儿。
白骨与他相视而望,亦是惊然。
“上当了,”乌兰贺懊悔不已,“那验尸的老婆娘就是方夫人。谁都不肯上虎头山,就一个青楼的老妇敢上,我还当人行侠仗义呢。”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师傅都已经死了。”白骨的声音起起落落,人显然恍惚。
是那老妇说尸体有恙,她就再次割下师傅身上的一块肉,挖出了三寸长的针。
若那针是那老妇验尸时打入,若那老妇就是方夫人,那就是一次彻头彻尾的戏耍和羞辱。
乌兰贺谨慎看了她一眼,“也许在她那儿,人死了不代表恩怨结束。她先杀你师傅,下一步就是你。你想,她能扮个青楼老妇跟我们上虎头山,就是盯着我们了。她离开山洞又扮做你,定然别有阴谋。”
白骨凝眉难舒,“什么阴谋?她若以我的名义作恶,那也是山下人所做常事。”
“那哪说得清楚,你都不知以前有没有得罪她。何况人变态起来,连变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风一道道吹来,空气中出现了血腥味,白骨嗅到了,她转头跑向另一头。
乌兰贺跟在她身后,她走得很快,拨开交错的树叶,乌兰贺随着她走,但并不知道前方是什么。
她跟着血腥气味往前,哇哇的啼哭声传来。
白骨冲了过去,声音就在层叠的树枝下。
“白骨,你小心点。”乌兰贺随手捡了根树枝,递给白骨。
白骨慢慢拨开堆叠的树枝,埋在下面的是个婴儿,婴儿趴在一个女人怀里哭着,可那女人已经死了。
尸体躺在杂乱的野草之地,面容平静。白骨心口翻腾着什么,但说不出那是什么滋味。
乌兰贺踩着杂草闭着眼,先把孩子抱了起来。
“你可得冷静,不然得晕了过去。”乌兰贺着实担心她,她又犯呆了。
“她是虎头山上的女人,生崽后被人丢来的。”白骨认出了女人,声音显得沙哑低沉。
“冷静,冷静。”乌兰贺巅着孩子,又望着白骨。
白骨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下来后蹲下查了尸体,“刚死没多久,被内力震破了内脏,杀她之人武功高强。”
“不会也是方夫人吧,我们刚才就看到了她。”
“她扮成我,专门来杀虎头山的女人?”白骨环看了四周,在女人的尸体边没有一点脚印,草丛被夷为平地,树枝全部震落,这就是功力震及之处。
“白骨,你看那儿。”乌兰贺发现了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