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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前年也曾进京赶考。但那会云冉为婆母冲喜,提早成亲,他不知怎么病了,去到半途又折返,而今仍是举人身份。

赦县几年也出不了一个举人,如孟宴宁这样年纪轻轻中举的,县太爷都供着,当初阿娘有意不让他插手生意,故而他和云冉所熟悉的竹马亲戚不同,身上并无半点市侩气息,反倒疏淡轩举,文质彬彬。

他停在二层堂屋前,打起厚重的夹棉帘幕:“冉冉,可还记得这里?”

此屋名为仰止,是孟府接待来客的地方。明间案上供奉真武大帝牌位,香炉瓜果具备,条桌两侧各置有琉璃宝瓶,两张太师椅。

年幼时,他曾在这里教过云冉之乎者也。云冉有心攀附,甜甜一笑,“当然记得了。”

但她不常来孟宅,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个人。见他也和自己热络,她便学小时候那般,顺着他像门帘的袖口下方,猫腰进屋。孟宴宁目光追索她,嘴角不觉微微挑起。

屋中竟也别有洞天。窗边探进来的几株三角梅,根骨奇绝傲寒而立,碎雪点缀在花枝上。

梅花中,云冉最喜朱红。彼时府中入冬一片缟素,她得闻孟宴宁在听松院中了两株梅树,便常常借机去找他。

他在树下抚琴,她伏在他膝间玩他腰间玉坠。现在想想,也算两小无猜,颇是有趣。

云冉忆得出神,下意识将手探出窗棂,接将打在寒梅上的落雪。

“喜欢吗?”孟宴宁在旁看她,突然问。

“喜欢,二哥哥怎么会在堂屋处,摆弄起这些盆景玩物?”

就好像,特意为了迎接她做的。可他也不过偶遇她罢了。

“你从前不是喜欢,想着你以后来做客,便造了盆景。”

“呀。”云冉不禁赧然。

他竟然还想着她回来做客,但她婚后,除却之前给孟伯父做寿,和夫君周从之登门拜访过外,便将他抛掷脑后。她新婚燕尔,只顾着和夫君周从之嬉笑玩闹,蜜里调油,哪还记得娘家人?何况他这儿,是她阿娘前夫的宅子。便是回娘家,她也不来的。

她一时尴尬,接过女婢递来的茶水。想到自己还要让他帮衬转圜父亲的冤案,忙整理心绪,一副歉疚模样:“倒也怪我,本想着常来二哥哥处做客,岂料父亲突然下了大狱……父亲的案子,你可听说了?”

“听说了。”孟宴宁撩袍,在一旁麂皮绒凳上坐下,却又抬眸视她,“只是想着有妹夫在,便也没有看顾。”

云冉闻言,眼眶不禁酸热。

“二哥哥,你难道不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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