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 / 2)

第二天是周一,一诺心情仍未恢复,但大脑却强迫切换到工作状态。早上起床后,洗漱,吃早餐,化淡妆,一切就绪后,就风风火火地往单位赶。

每周周一上班和周五下班,是城市街道最拥堵的时段,按说,每天上下班的人员基本固定,可不知道为什么,每逢这两个时间段,路上就会突然增加很多车,使道路显得拥堵不堪。再加上七月的天,一大早就艳阳高照,动辄一身汗,两人在又烦又躁中开始升腾出火气,更何况一诺对渊明余怒未消,渊明也正好有气没处撒。

这时,前面一辆车突然斜插进来,渊明只得急踩刹车,并狂按喇叭怒骂。一诺刚吃完早餐,被渊明急刹车,胃里的东西直想往外吐,就吼了渊明一句:“急什么?慢点开不行啊!”渊明生气地说:“你看不见是前面的车插队吗?”一诺说:“前面车插队,你让一下又怎么了?不就是几秒钟的事吗?”

渊明生气地说:“什么都是我不对,你讲不讲理?真是不可理喻!”脚上仍不减速,还不时变道超车,一诺见渊明将自己的话当耳旁风,还为周六晚上的事叫屈,更加生气,说:“深更半夜还在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难道不是你不对?”渊明也怒了,怼了回去:“许一诺,你有病呀?一大清早就找架吵!”一诺听到渊明这话,直接被引爆,叫道:“郑渊明,你把车给我停到路边,我自己打车走,别一不小心,被某人蓄意制造车祸谋杀亲妻,好成全自己的偷鸡摸狗!”

渊明更是气愤,强行变道到匝道,被后面的车狂按喇叭怒骂。车停下,两人什么话也没说,一诺下车,狠狠地把车门摔上,渊明愤怒地加大油门,并入车流,瞬间消失在车海中。

一诺站在路边,看着渊明绝决远去的车影,心里一阵凉意,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但职场十几年,基本的理智还是有,她边流泪边从包里掏出手机打车。

工作是治疗一切矫情与伤痛最经济的良药。坐在办公室的卡座里,打开电脑,看着一件件待处理的工作,一诺的伤心和胡思乱想很快被抛诸脑后。下班时,渊明打来电话,说他在她公司楼下等她,一起回家。一诺冷冷地让渊明先走,她晚上要加班,就挂了电话。过了半个小时,渊明又打来电话,问一诺忙完没有,一诺说忙完了,但不想坐他的车回去,让他不用等她。晚上九点多,一诺回到家时,渊明也在家,但谁也没有理谁,就这样,他们开始了冷战。

周四下午,一诺接到陈潇雨的电话,陈潇雨说她刚从省城回滨海,看到渊明很憔悴,她很心疼,请一诺不要折磨渊明,能过就好好过,不能过就分手。一诺听得火冒三丈,但在办公室,自己坐的又是卡座,只得强忍着没发作,直接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一诺再也沉不下心工作,满脑子都是陈潇雨挑衅的话语,不争气的眼泪又忍不住地流了出来。一诺赶紧擦掉眼泪,收拾好桌面,偷偷地提上手提袋出了办公楼。

站在公司门前的马路边上,一诺却不知是回家,还是在外面游荡。这时,正好一辆空的士经过,一诺就上了车,司机问一诺去哪儿,一诺一时说不上来,告诉司机往前开。开了一会儿,一诺才说:“师傅,麻烦送我到月亮湾海滩。”

司机年龄有五十多岁,看一诺失魂落魄的样子,这个时候一个人去月亮湾,有些担心,好心地说:“姑娘,到那里得大半个钟头,玩不到多久,天就黑了,再说一个人去那里有什么好玩的,周末约上朋友一起去吧。如果你心情不好,要不我带你在市里兜一圈?或者送你到市里的银滩浴场散散心?”一诺心里感激司机的担心,心想自己还没这么脆弱,就对司机说:“谢谢你!不用担心,我只是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天黑就回来。”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