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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关越电话,一诺心里开始犯嘀咕,不知关越这通电话到底是想约她逛街,还是想提醒她看好渊明,或者她看见渊明有什么不轨行为。但转念想,以她俩的交情,如果渊明真有不轨行为,关越肯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更重要的是,渊明有理想有抱负,现在正是他的事业黄金期,作为公职人员,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何况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只是渊明本来形象就不差,现在在事业的加持和阅历的沉淀下,越发透出成熟男人的魅力,自然容易吸引那些狂蜂浪蝶,害得她时常疑神疑鬼。为了对抗自己的心魔,这段时间,她又开始抄《道德经》,每次抄完一段,她的心胸就舒畅、豁达很多。

晚上洗漱完,她继续抄《道德经》。抄到十一点半,渊明还没回家,一诺平静的心又开始不安起来。来到客厅沙发坐下后,犹豫了几秒,还是发了条微信,问他和谁在一起,怎么现在还不回家。等了几分钟,一诺不见回复,就打电话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但是女人的声音,说:“一诺,你好,我是潇雨,我们在“海天一色”见过。渊明在我这里,你放心吧。”一诺从未碰过这种场面和挑衅,气得愣住不知该如何发作,停了几秒后,才冷冷地说:“麻烦让郑渊明接电话。”陈潇雨笑着说:“渊明刚才喝多了,睡着了,你放心吧,明天他酒醒了自然回去。”一诺没想到陈潇雨竟然这般没有廉耻,真是颠覆自己的三观,生气地大声说:“我很不放心!他具体在什么位置?我过来接他。”陈潇雨说:“好吧,你过来,在世纪名苑8号别墅楼。”挂完电话,一诺狠狠地将手机往地板上砸,抓起茶几上的果盘,死命地乱扔,水杯也被一诺砸在地板上,碎了一地的瓷片,洒了一地的水,一诺恨不得立即给郑渊明两扇耳光,给陈潇雨两扇耳光。这时,手机铃声响起,一诺抓起一看,是郑渊明的电话,接通后,一诺没有说话,只听到渊明说:“一诺,不好意思,我喝得有点多,刚刚去上洗手间,手机落在桌上,被陈潇雨捡起来逗你。我马上回来,在家等我!”一诺没有说话,渊明大声在电话那头喊“一诺,听见没?在家等我!”几秒后,一诺挂断电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号啕大哭。

大约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几秒后,门锁转动,渊明开门进来。看到家里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滚的是苹果、猕猴桃,碎了一地的瓷片玻璃片,猕猴桃汁擦过地板、白色墙壁,留下刺眼的绿色痕迹。渊明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水果,扔进垃圾桶,又到阳台上拿来扫把扫起地板上的残片,拿来抹布擦净地板和墙壁上的水迹和绿汁,边擦边调节气氛说:“幸好儿子放暑假回老家了,不然,儿子看到这场景,得多害怕!”一诺没理他。渊明放好扫把和抹布,洗净手,才走到一诺身边,正准备坐下,一诺腾地站起来,给渊明一个耳光,说:“郑渊明,你太让我失望了!”为防止一诺继续发飙,渊明赶紧抓住一诺的手,说:“一诺,坐下来,好好听我跟你讲前后经过,好不好?”一诺大声说:“好,你说,我倒要听听,你怎么巧舌如簧、自圆其说!”渊明说:“陈潇雨今天早上给我发信息,说晚上6点要在世纪名苑家里举办个聚会,邀请我参加,我借口有事,拒绝了。后来,她说今天是她生日,我不好意思不参加,就同意了。下午我去商场买一款你生日买的那款手链带过去,没想到,到了后,只有我一个人,她说大家都不赏光,只有我够朋友。没办法,既然到了,只能坐下来陪她过生日。她和我聊了很多,聊了她的家庭,她的结婚离婚,她现在的脆弱孤独,我只能陪她不断地喝酒。本来我的酒量还不错,没想到她的酒量比我还好,先是红酒,后是白酒,我都有点晕乎乎,她还要继续喝,我又阻止不了,我就拿出手机不时翻一翻,打发时间。你来电话时,我正好去上洗手间,手机放在桌上,就被她接了。事情就这么简单,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我承认,她好像对我有意思,但我对她真没有意思,更没有不正当关系。我发誓,以后我跟她保持距离,不再来往,好不好?”

预演过的台词,能有什么漏洞,何况从法官嘴里说出来,一定会无懈可击。一诺虽然相信渊明对自己仍有感情,但她却不敢轻易否定眼前摆着的事实。对渊明的话,她提不出反驳的证据和疑点,只能充耳不闻地流眼泪。

周日一大早,渊明就出去买菜和早餐。吃完早餐,渊明对一诺说,他先出去取车,取车回来,他就做午饭,好久没给老婆做饭,今天要给老婆当一天厨师。一整天,渊明都在家陪一诺,一诺始终对渊明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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