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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关越的控诉,一诺想着电话里说话不方便,也不知道高峰的想法,就安慰了她几句,告诉她两家人周五晚聚聚,让关越赶快睡觉,明天一早还要上班。

周五晚,渊明和一诺请高峰一家吃饭。为防止他们再次争吵,渊明特意选了家海景音乐餐厅,希望在浪漫的音乐声中,减轻他们的火力点。令他们意外的是,关越和高峰带着妞妞过来时,一家三口面带笑容,高峰还远远地和渊明、一诺挥手打招呼,一诺压低声音对渊明说:“他们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呀。”“夫妻之间床头吵架床尾合,哪有隔夜仇,我们可别添乱。”渊明说。

这家餐厅是滨海市新开的特色餐厅,渊明刚来过一次,一诺爱吃烧蚝,渊明特意点了一份芝士烧蚝。菜上来时,渊明首先给一诺和两个孩子各夹了一个,并招呼高峰和关越尝尝。高峰赶紧给关越夹了一个,自己也夹了一个。大家边吃边聊,俩孩子吃的差不多,跑到餐厅的儿童区玩去了。于是,渊明问:“现在国家放开二胎,你们生吗?”关越没说话,高峰只得答话:“我希望再生一个,但关越不想生。”

关越冷冷地回应高峰说:“你觉得我们现在哪个条件适合再生一个?”

高峰有些生气,压着怒火,说:“哪个条件不能生?是我们生不了,还是养不起?”

关越冷冷地提高声音说:“是我们的感情给不了孩子一个幸福的家!”

高峰白了关越一眼,一脸不屑地说:“是你给不了孩子一个幸福的家,不是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婚姻?想要我怎么做才满意?成天无事生非、吹毛求疵地找架吵!”

一诺赶紧插话说:“既然还没达成一致意见,不如再等等。你们年龄也不算大,我们单位有些40多岁了,还不是怀上了?”

高峰这才缓和情绪,对一诺说:“一方面,我家是两代单传,我肯定要再生一个,如果是儿子,皆大欢喜,如果是女儿,我也认了,对父母家族也有交待;另一方面,我也希望再生一个,在共同抚育的过程中,进一步增进我们的感情。”停了一下,高峰又说:“为了妞妞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一直忍让包容,但我感觉关越现在越来越不可理喻,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老公!”

关越听了高峰的话,嘴角冒出一股冷气,讽刺道:“好一个忍辱负重的好男人,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所谓的忍辱负重,不过是不闻不问,自行其事!”接着,关越开始一件件数落:“昨天我下班回家,看见你带着妞妞在楼下玩,就好奇地问你怎么下班这么早,你说今天休假,带你妈去医院。既然休假,不能告诉我一声吗?你妈生病了,不能告诉我知道吗?还有,你给妞妞买了份教育成长险,直到我翻抽屉找东西时,无意中看到了那份合同,才知道有这件事。这还只是我发现的,还有多少事,我不知道,你把我当老婆了吗?这像一家人吗?”

高峰反驳说:“你每天不是加班,就是在外面应酬,我有机会跟你说吗?跟你说话,你有一个好脸色给我吗?你不也一样,跟我沟通过你的任何决定了吗?”

关越愤怒地反驳说:“如果想沟通,现在通迅这么发达,什么时候都有机会,不要为自己找借口。我之所以后来做任何决定,都懒得和你沟通,是因为你要么跟我唱反调,要么让我自己决定,跟你沟通有意义吗?”

高峰对渊明和一诺说:“你们听听,我发表真实意见,她说我和她唱反调;我让她自己决定,她又不满意,你们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清官难断家务事,渊明和一诺被他们这些皮毛蒜皮的事也绕得头痛,劝过他们很多次,也许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频道的人,一直磨合不到一起。平时渊明和一诺没少送他们一些婚姻小贴士,如夫妻之间要敞开心扉,多沟通、多交流,有了分歧不要翻旧帐,老公要多关心、体贴老婆,重要节日该浪漫时要浪漫等等,可对他俩,全都用不上。

两人抱怨诉苦得差不多,关越冷了心地说:“这么多年了,我已经不指望了。”高峰不置可否。

吃完饭,离开餐厅,大家来到餐厅外的观海银滩散步。夜幕笼罩下的海湾,蜕去了白日的喧嚣与浮夸。凉爽的海风、柔软的沙滩、浪漫的轻音乐,加上略显昏暗的灯光,在马路对面灯红酒绿、车水马龙的刺激下,显得神秘又浪漫。两个孩子在沙滩上挖沙堆、踩脚印……,玩的不亦乐乎,一诺和关越坐在沙滩躺椅上聊天,渊明和高峰在沙滩上散步。

一诺对关越说:“关越,你们感情一直都没有严重的问题,我觉得就是两人没有磨合好,彼此心里有怨气,互相较着劲。我感觉高峰还是想好好把日子过下去,你也改改,主动点,多关心他,有事多和他商量。男人嘛,就喜欢刷存在感,你什么都有主张,不仅经济独立,还精神独立,大部分男人都接受不了。”关越说:“你以为我没尝试过,我们之间的问题你是第一次知道?这种总不在一个节拍上过日子,感觉心好累,还不如一个人过得舒心,又不靠人养,何必找罪受,委屈自己。”

“那妞妞怎么办?”一诺问。“如果高峰要妞妞,就给他;如果他不要,妞妞就跟我,让我妈过来帮忙带。我们之间这种冷战,妞妞再大一点,还感觉不到?”“你妈过来,你爸怎么办?就算你爸妈都过来,他们愿意长期呆在这边吗?南北方水土、生活习惯差异都很大,他们能适应吗?”

过了一会儿,关越才说:“我爸和我妈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让我妈过来,可能对他们是一种解脱。”

惊得一诺看着关越,不知怎么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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