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银戟太岁莽白(1 / 2)

城门洞很深,而且光线昏暗,像一个充满死亡和鲜血的隧道。

前方数丈堆满了联军骑兵和秃麻部人纠缠在一起的尸体,一排秃麻部弓箭手不断射箭,让联军的骑兵刚进城门洞就中箭而亡,更多的长枪手则手持武器朝入侵者戳刺,其中两人见青年悍卒突入,便提着长枪冲上来拦他。

尽管他们气势还很盛,但在青年悍卒的眼里他们破绽百出。青年悍卒毫不畏惧,他挥起重戟以雷霆万钧之势一挥而过,那两个士兵登时身首异处。

他随即挥动了砍下一个人头,又劈在第二人脖颈上的银戟,把尸体砸进秃麻部弓箭手的阵营,造成混乱。

趁此机会,他身先士卒,顶着对面的箭雨,几步迈上。

他灵活似鹰鹃,以肩胛中了一箭的代价,换取自己冲入敌人弓手中间,亮出了自己的锋利的獠牙。

青年悍卒折断射在自己肩胛上的暴露在外的箭杆,反手握戟,一跃而起,将这支一丈二长的画杆方天戟以诡异的角度刺入一个人的胸膛,又转身用画戟尾部的攻击锤,锤在两个还敢冲上来的敌兵的面门上。

二人惨叫一声,顿时倒在地上没了气!

青年悍卒一时间竟如虎入羊群,吓得敌兵步步后退,他则挑起那具挂在方天画戟上的尸体,挡住向他射来的箭矢。

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以极快的速度旋转,尸体顿时被开膛破肚。

终于长戟在不断的旋转前进中,刺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好像是木头。

此时戟尖上的尸体终于承受不住高速度的旋转,四分五裂了。

青年悍卒定睛一看,自己刺到的正是堵住城门洞勒勒车。

悍卒手握方天画戟用力一刺,登时只听喀嚓一声,戟尖入木三分。

他扎了个马步,骑马蹲裆式往这一蹲,两膀千钧巨力往上一抬,顿时一辆勒勒车就被他挑起来了!

在城门洞里交战的双方都呆了,那勒勒车再加上堆在上面的箱子和蒙在上面的布匹和兽皮少说得有个四五百斤哪,他一下子给抬起来了,那这人得有多勇武啊!

悍卒抬起那辆勒勒车,直接把勒勒车甩飞到了秃麻部后方,顿时勒勒车就被砸了个粉碎,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顺便还砸死了两个躲闪不及的秃麻部士兵。

紧接着悍卒如法炮制,一连挑飞了堵在城门洞里的七八辆勒勒车,为后续的联军士兵清除了障碍,打开了通道。

“杀啊!”

身后的联军士兵们大喊着兴奋的冲出了城门洞。

在他们看来城门被打开了,那就意味着胜利正在向他们招手,这座城是他们的了!

大队人马冲了进来,却被城门后的景象吓得待在原地不敢乱动。

只见城门内二三百步远的地方秃麻部将勒勒车推倒,用勒勒车将城门围成一个半圈,和堵在城门口的勒勒车一样,如法炮制,将箱子蒙上布匹或者是兽皮搭堆在大车上组成简易的车堡!

秃麻部的人们躲在车堡里,用弓弩不断地向外面的联军士兵射击。

在车堡之前大概一百步的地方,还有一排大概一人高的木栅栏。

这意味着联军的士兵要在秃麻部箭雨的攻击下前进二百步,翻过一人高的木栅栏后还要前进一百步的距离翻过秃麻部的车堡,然后才能够和秃麻部的士兵交战。

“放箭!”一个秃麻部贵族手持大刀,指向城门洞。

蓄势待发的弓弩手松开了弓弦,顿时无数羽箭射向了城门洞口,使得联军顿时伤亡惨重。

同时城门洞的上方的城墙上,秃麻部的弓箭手也向下面疯狂的射箭。

随着箭雨一起下来的还有滚木擂石,还有一桶桶烧的滚烫的热水。

很显然这道精心设计的防线就是为了把联军的血彻底放干!

不愿意坐以待毙的联军士兵冲向木栅栏,想要用突厥人的方式突破秃麻部的防线。

即纵马冲向木栅栏用铁钩勾住木栅栏,纵马返回利用马的拉力,拉开木栅栏,这是突厥人在数百年的战争中总结的智慧。

但是秃麻部的士兵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这些骑兵刚刚才从城门洞里冲出就被射落马下。

城门狭窄再加上里面堆积的尸体和摔散架的勒勒车的遗骸,导致了只有少量骑兵能够通过。

这点骑兵根本起不了多大的风浪,即使他们能够冲到木栅栏之前,可是还不待他们用铁钩勾住木栅栏,他们就背后中箭,饮恨当场!

一时间冲向秃麻部的联军士兵伤亡惨重,有一些悍不畏死的联军士兵冲向秃麻部可是却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最终在木栅栏哪里饮恨西北。

联军士兵只得停滞不前。

可是很快联军士兵们就发现,如果停滞在城门洞里的话,正前方的箭矢也会使他们丧命,同时从城门洞上方的城墙上扔下来的滚木擂石也会堵住城门洞。

眼见刚刚打开的局面竟然这么快就又陷入了停滞,甚至还有一些士兵竟然逃跑!

眼见有些士兵转身逃跑,联军的指挥官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狞笑。

“派督战队上去,一人后退全队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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