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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假借着没睡醒的缘故,对自己动手动脚,还仗着他有伤在身,没法还手。

简直....狼子野心!

早晨原本就是最冷的时候,这人的身体又像个暖炉,让人忍不住放松警惕。结果就是这么一放松,小孩眼睛一眯,又给睡过去了。

这是聂无极人生中的第一次赖床。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钟离这个衣冠禽兽已经穿得板板正正,正坐在床边盯着他傻笑。

聂无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向来自律,竟然也会有赖床的一天!

这就是传说中魔修蛊惑人心的功法吗!

简直是太可怕了!

郝直倒没觉得赖床有什么不好。

再说,现在的天色也没有很晚。

他只是觉得小孩平时过于自律,会导致压力过大,不利于身心健康。

“醒了就快吃点东西吧。”他已经拿了些包子和豆浆,带到房里。

“早点吃完,我带你去找药师。”

老罗和海王不是开了个药浴场吗,或许那里对小孩外伤回复会有效果。

聂无极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魔修贴心的拿出吃食,甚至连自己的衣服也被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头。

心中一时不知是何种滋味。

这般对自己细心的好,倒是难为对方了。

看钟离这幅高傲骄矜的样子,也不像是擅长做这种服侍别人活的人。没想到,为了自己,他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看来真是用情颇深啊。

只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自己注定无法回应对方这一片深情。

想到这,聂无极甚至有些自责起来。

于是早餐多吃了两个包子,以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

碍于小孩屁|股上的伤,郝直本想把人直接抱上第五层。

但青春期的孩子大多脸皮薄,说什么也要自己用轻功飞上去。因此郝直只能任劳任怨的跟在小孩身后,以防对方什么时候掉下来。

不过他低估了男主的实力。

哪怕屁屁受到了叠加伤害,男主的下盘依然很稳。可以看出武功底子很好,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和那些靠吃灵药补起来的花架子们不一样。

虽然二十八层暂时还飞不起来,但是飞个五层,还是相当容易的。

到了仙池,郝直肉痛的拿出十两银子放在传送阵上。但奇怪的是,结界并没有消失。

他想了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用看‘赔钱货’一样的眼神看了男主一眼,又扣扣嗖嗖的从怀里拿出另外十两银子,一起放到了传送阵上。

这一回,结界才打开。

一个人泡池,居然要收两人份的钱!

他是教主,难道不配拥有亲情价吗!

郝直气呼呼的拉着小孩往里走,准备去找老罗要一张打折卡。

聂无极也惊了。

他没想到魔宫居然也会有‘澡堂’这种地方,并且洗一次要十两银子。

难怪这魔头刚才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原来是心疼银子了。

小孩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难道这魔头对他的感情,还不值这泡澡的十两银子吗!

肤浅!实在是太肤浅了!

老罗果不其然又和海王厮混在一起。

一回生二回熟,这下连衣服都懒得整理了,眼神迷离的和郝直打招呼,结果下一秒又被海王拖过去啃嘴。

郝直一脸淡定的捂住小孩的眼睛,“少儿不宜,别看。”

聂无极:“!”

晚了,他已经全都看见了!

没想到魔教居然这么混乱!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把嘴亲成那样吗?!

那要是钟离和自己....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时,聂无极吓了一大跳。

他竟然不由自主的把地上那两个正啃得难舍难分的魔头想象成了自己和钟离。

他这是怎么了?

一直以来秉持着的道心,在这一刻岌岌可危起来。

他红着脸,偷偷睁开眼睛,顺着这人的指缝偷看浴池边正吻得难舍难分的两人。

简直.....

世风日下!

伤风败俗!

无耻下流!

郝直的掌心被小孩的睫毛划得痒痒的,于是他轻轻拗了下小孩的耳朵,“不许偷偷睁眼!”睫毛那么长,睁眼的时候就像一把小刷子,在他掌心刷呀刷呀。

还以为他不知道吗!

被人抓包,聂无极不服气的顶嘴,“你还不是一样睁眼看了!”

他鲜少有这种情绪外显的时候,偏偏不知为何,被这魔修激的,都快变得不像自己了。

少了几分故作成熟的老成,多了几分少年的天真烂漫。

郝直并不讨厌这种变化,甚至很欣喜。

有一种家有白菜初长成的自豪感。

郝直淡定的等池边那两人亲够了,这才开口。

“你们这里常来给打折吗?”

每次都要十两银子,实在是太贵了些。

海王听了这话,差点一屁|股没坐住,倒进池子里。

他顶着那头湿漉漉的波浪卷,不敢相信的看着钟离,“老离,你那家财万贯,还在乎我这点小钱?”

得了,两瓶酒下肚,醉的连教主都不喊了。

不过好在郝直也不在乎这些。

“牛毛也是毛,十两也是钱。”

“回回拔毛,我也受不住啊。”

海王原本也不在乎这点小钱,手一挥,给了郝直一块传送牌,嫌弃道:“拿去拿去,没见过比你再抠搜的教主了。”

郝直笑眯眯的收下传送牌,明显心情不错,“我这不还得留着攒老婆本,平日花销自然要多注意些。”

郝直纯粹就是一句玩笑话,随口打打嘴炮。

谁曾想,小孩的耳朵尖都红了。

原来....原来这人那么抠搜,都是为了他吗?

十六岁的聂无极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日收到如此沉重的感情。

这魔修,着实对他用情至深。

甚至连老婆本都准备好了。

见男主脸色不正常的泛红,郝直担心的蹲下身子,一只手附在他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红?”

聂无极紧张的甩开他的手,“这里太热....蒸气蒸的。”

老罗和海王这才注意到,钟离身边还跟了一个半大的孩子。

“呦,这是哪家的孩子?”

他们只听说钟离下山抢了个新娘回来,这怎么还带买一送一?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郝直轻咳一声,介绍道:“....那个....抢的时候没注意,顺便把新郎一起抢来了。”

老罗:“.....”

海王:“.....”

这得有多没注意,才能一抢抢一双来?

难道他们的教主喜欢玩什么奇怪的三人游戏???

“.....”

郝直:“停一下,你们现在的思想有点危险。”

海王凉凉道:“你的行为比我们的思想还要危险。”

不过魔教之人向来随心所欲。这是钟离自己的家务事,他愿意抢几个新娘就抢几个新娘,他们也管不着,顶多在旁边拍手叫好。

眼看气氛逐渐尴尬,老罗赶紧救场,“所以你带这孩子来找我们,是....?”

郝直给了老罗一个感激的眼神,“我昨天不是问你要了些伤药嘛,我想问问,泡药浴能不能让他身上的伤好的更快一些。”

老罗:“所以昨天那药,不是给新娘用的?”

郝直死鸭子嘴硬:“我可没说是给新娘用的啊.....”

老罗点点头,原来是误会了。“那他身上的伤在哪?”

郝直:“.....”明明他没做什么奇怪的事,为什么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那个...”

他心虚道:“屁|股。”

老罗:“.....”

“哦。”

那就是没误会。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聂无极。

十六岁的少年,似乎还没有发育完全,偏钟离又生的高大,两人站在一起,小孩才堪堪到这人腰间。

老罗经常在话本里看到这种恶霸亵|玩幼童的场面,未曾想今日竟也让他磕到真的了。

聂无极生得极白,本就容易让人升起一股保护欲。再加上这人眼含星光,一副纯洁无辜的模样。

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没想到教主居然和自己一样,是好这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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